布莱克开口就说出了一长串泽拉的头衔,代表着他对眼前这位“华丽登场”的圣光纳鲁的了解与熟悉。
“我无意与你对抗,艾泽拉斯的神秘先知。”
泽拉对于海盗的敌意并不在乎。
随着她圣洁又华丽的金色躯体的旋转与那些若隐若现的圣歌声,她转换自己的语言,以相当温和的人类语对布莱克说:
“你的过去证明了你确实有看破未来的能力,但我却并不知道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我从未想要伤害你的世界和你的人民。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完成圣光赋予我的使命,既保护这片群星。”
泽拉的声线很奇特。
并不是那种非常圣洁的御姐音,相反仔细去听还有种娃娃音的感觉,这种奇特的反差让海盗对泽拉的厌恶更上一层。
他摆着手对眼前圣光之母的表态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他说:
“你的一切都很好,我相信你对我的世界并没有恶意,我也相信你对法奥和瓦里安的‘指引’都是出于帮忙的想法。
唯一的问题在于你执着的那个使命!
你的出发点就是邪恶又错误的,你在这条路上做得越多,只会让你错的更离谱。大家都是吃‘先知’这碗饭的,所以我也不遮遮掩掩了。
我不知道你在诞生时于群星中光暗大定序的时代到底看到了什么,我会直接告诉你,那都是假的!
是一个混蛋在你眼前编制出的假象。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鼓励你不对燃烧军团低头,让你的执拗本性指引着那些本可以逃走的战士依然留在阿古斯的战场上,进行着一场绝无希望的战争。
我现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伊利丹·怒风不是你想象的‘光与暗之子’!
艾露恩也从未对这个坚强生命有过这样离谱的预言!
你被利用了。
你从诞生到现在坚持的使命只是个被编织用来推进战争与死亡的谎言。
虽然这么说会让你很伤心,但我亲爱的泽拉,是时候回头了,在你还没有被命定之人亲手干碎的时候...”
“毫无道理!”
布莱克的“劝说”让刚才还很温和的泽拉勃然大怒,似乎在事关她所坚持的“使命”时,这个温和的纳鲁就变的顽固到不可理喻。
她旋转着自己优雅圣洁的身体,对眼前做出预言的海盗呵斥道:
“那是我亲眼所见,那时连这片群星还尚未出现!你的世界也是顺延那命运的预言才诞生,而伊利丹·怒风的一生完美契合‘光暗之子’的描述...
我已眼见事实!
而你却要求我在事实与预言中选择更信任你?”
“唉,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
布莱克摇了摇头,他说:
“在你看到一切都如‘预言’向下发展的时候,你难道就不怀疑这份‘预言’本身也是被安排好的吗?
你可真是个不合格的先知。
你已经开始自我说服。
你没救了!
你所领导的圣光军团穿行于那些被恶魔肆虐的不同世界里,在不同的时间流中一路奋战,在某些世界的传说里,你们已经和恶魔们做了近百万年的战斗...
你就不想想,在每一次圣光军团取得艰难胜利的背后,是多少被你亲手送去死亡世界的灵魂?
当然,我不是说抗争不好。
我的意思是,你们眼中只有战争的话,你们只会沦落成阴谋家手里最好用的棋子。行了,我不和你讨论这些,命运终会把一切的真相展现在你面前。
我只有一个要求!”
臭海盗仰起头,对眼前的圣光之母的投影喊到:
“在同一条街上摆摊算命的家伙之间还有个地盘划分的问题呢,你看看人家黑暗先知祖尔多有礼貌,你再看看你!
没礼貌的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艾泽拉斯随便干扰我规划的个人与世界的命运,我觉得我们该说清楚这个问题。
我的建议是,你带着你的所有预言马上离开我的世界!
而我会给你一个友善的告别作为回礼,你觉得怎么样?”
“圣光军团的命运和艾泽拉斯息息相关。”
泽拉轻声说:
“这是你一个凡人先知无法阻挡的,你若真相信命运,就该与我合作。”
“我是阻挡不了圣光军团在你的带领下四处送死,但艾泽拉斯的命运就不劳你操心了。”
布莱克翻着白眼,弹着手指说:
“而且我觉得我可以帮帮你们一劳永逸的解决‘生存权’的问题,比如我可以把你们在克罗库恩的据点告诉我认识的某些‘热心’的恶魔朋友。
再比如你一直竭力对圣光军团的成员们封锁起来的那个消息。
在玛凯雷的执政官之座的废墟深处,隐藏的那个会让圣光军团的成员们崩溃的真相。你猜,我会这么做吗?”
泽拉沉默了。
这样的沉默本就在海盗预料之中,他冷笑了一声,说:
“作为深入虚空领域的我,对于纳鲁这种奇特生命也有些研究,我知道你们也存在‘生死’的概念。
甚至是你,泽拉。
你在死亡降临的那一瞬间,也会发出让人愉悦的敲打声,然后变成‘很有趣’的东西。
你竭力隐瞒的一切其实没什么意义,早就和你分道扬镳的另一位纳鲁首领阿达尔阁下就对这个问题看得很开。
它从不避讳纳鲁的‘光暗二象性’,但你就很在意那个你不想面对的残酷答案,这充分证明了你是个顽固者的同时还是个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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