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之中只有寥寥几片云朵,春日的阳光下,万物都从冬眠之中苏醒过来,整座新郑城也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将在今天有一个新的美好的未来。
新郑南城门,一位身着一身紫色华袍的青年牵着一匹白马,被守城的守卫拦了下来。
“九公子。在下新郑司隶步非池,方才属下若有冒犯公子之处,还望九公子海涵。”步非池对着眼前这个一身紫色华服的年轻人恭敬地行了一礼。
若非看过原着,步非池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一身酒气,浑身邋遢,全身上下的行李只有身后牵着的一匹白马的人是现在韩国的九公子,荀子的高徒,法家的集大成者——韩非。
韩非求学桑海,云游之后归国的事情,早已差人告知了韩王,韩王也已经派出多支人马前去路上迎接,但是韩非放荡不羁爱自由,几支人马都是无功而返。
新郑门口的守军虽有收到过消息,九公子韩非不日将要回到王都,但是眼前这个自称九公子的人,实在与他们想象之中的王公贵族形象相差太大。
守卫难以定夺,便请来了步非池。
“没事没事,守卫也是按律办事,韩非身份不明,冒然称自己乃公子也确实有不合理之处。”韩非本身崇尚的就是以法治国,任何事情都要按照法律,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对于眼前这些城门守卫拦下自己,要查验自己身份的行为,他不仅没有感到生气,反而有一种高兴。
毕竟这是他自己的祖国,即便师父荀况与他道明了这一条路的艰难,他也依然决定回来的祖国。
“多谢九公子体谅。”步非池也能看出韩非确实不是一个端着公子架子的人。步非池穿越而来,本就不习惯这个时代的等级不同的感觉,因此眼前这个不拘礼节,看起来玩世不恭的韩非令步非池很有好感。
“步司隶,我在桑海求学之时,就听闻父王任命了新的司隶和左司马。如今这韩国禁军确实焕然一新,司隶大人果真有大才。”韩非虽然游学在外,但是对于韩国的了解却一点没有少。
这几年来,姬无夜的势力虽然依旧庞大,但是新上任的步非池和卫庄也进入了他的视野。
如今看到军容严整,办事有条不紊的新郑守卫,他心中的梦想仿佛又现实了一分。
这样的人才正是他和韩国所需要的。
“九公子谬赞了。”步非池再一拱手,“方才在下已将公子归国的消息,报至王宫。还请这边请。”
步非池手指的方向,已有一队禁军在一旁等候。
“恭迎九公子。”这队禁军的首领看到韩非走来连忙行礼。
……
韩非走在新郑的大街上,看着王都的繁华,又想起了在新郑之外的看到的荒凉景象。心中那种回家的兴奋与高兴已经淡去了几分,只剩下悠然惆怅。
轻叹一声,韩非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远处的事情。
“哥哥!”
正在韩非心有所思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红莲!”韩非有些惊喜。
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的女孩,虽然几年不见,红莲也从小女孩长大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但是那种声音和气质他是不会认错的。没想到第一个来城门口迎接自己的是这个当年还是个小女孩的妹妹。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红莲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扑到了韩非的怀里,“相死我了。”
“真有这么想我?”韩非被红莲扑到怀里,一下有些尴尬。
“嗯。父王也很想你,还派了好多军队去接你,你倒好,是不是又躲起来喝酒了,一身的酒气,臭死了。”红莲这时才感觉到韩非的身上一股的酒气,而且那种酒味还泛着一股酸酸的气息,一闻就是很久没有洗澡的那种。
“咳咳,我只是爱好自由,不想跟着军队回来。”韩非摸了摸头,化解尴尬。
“哼,我送你的项链呢,是不是也被你拿去换酒喝了?快跟我回宫,去换身衣服先!”红莲也顾不得韩非一身的味道,拉起韩非的手,向王宫奔去。
送走了韩非,步非池从城门处直接来到了紫兰轩。
一处临着新郑的大街的房间之中,卫庄正站在窗口看着窗外。
步非池刚一进屋,就听到了卫庄冷冷的声音,“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能够改变韩国的韩非吗?”
“卫庄兄,你也看到了吗?觉得怎么样?”步非池径直走到窗边的桌案前,给自己和卫庄都倒了一杯酒。
“脚步虚浮,面色苍白,应该是饮酒过度。”卫庄也不再看窗外正走过大街的韩非一行,来到桌案前,拿起了步非池给他倒的那杯酒,静静得转着那个杯子。
“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完全不会武功的。虽说儒家讲究‘礼’,但是他这样完全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我倒还是第一次见。”
“卫庄兄,有实力固然是好事。但是天生我材必有用,有些人虽然武学上没有天赋,但是在治国之上却是有天纵之才。”步非池听卫庄一眼能看出韩非的底细,也不意外。
“而且,这位九公子虽然是荀况先生的高徒。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他也许是这个韩国最能帮你找到答案的人。”步非池说完这句话深深地看了一眼卫庄。
“我会好好地看看这位九公子是否有你说的那种实力。”卫庄将手中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
远在秦国的咸阳秦王宫中,已经继位9年的千古一帝嬴政从软榻上突然坐起。
方才他的梦里,仿佛有一条须张怒目的黑龙一闪而过。秦国属水德,尚黑,而龙则毫无疑问是尊贵的帝王象征。
雄才大略的嬴政从来没有为当下自己的处境感到过绝望过,因为他相信,他早晚可以站到秦国的最高舞台之上,那个位置,无论是谁,都无法从他的手中夺去。
嬴政很自信,但也同时很清楚,实现自己的雄图霸业最最需要的是什么。
黑龙乍现,令他心有所感。
随他视线看去,软塌边的桌案上摆着一堆竹简书卷。
一卷摊开的竹简开头处,写着“五蠹”两个大字,这卷竹简下方,还压着几张布帛,布帛漏出一角,只能看到露出的书名的一部分,歪歪斜斜的两个字“演义”。
***作者有话说***
咳咳,写点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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