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昏暗的街道上亮起了一道微光。
微光是从一根木质的短杖发出的,短杖的主人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女人上身穿着黑色的皮毛大衣,下身穿着牛仔裤,披了一件白色的女士披肩,黑色的头发被她梳成一个高高的发髻,耳上挂着奇特的鹰型耳环,凝脂纤长的手上戴着三四枚戒指,曼妙的细腰上系着褐色的腰带,腰带上挂了个香囊,脚上穿的是高跟皮靴。
女人迈着步伐优雅地走在街道上,忽然,她停了下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她猛然一回头,发现街道上什么也没有,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一脸不屑的说:“切,胆小鬼。”
说完,哼着英文歌曲缓缓地走开。
等她离开许久,阴影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中等个子,相貌普通,留着长须。唯独那双眼睛深邃,闪着寒光,摄人魂魄,他穿着一身五颜六色的长袍,头发束成发髻,被他用以一根玉簪牢牢地固定住。
他深情地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失落地摇了摇头。
“啪”地一声,消失不见了。
女人终于来到了她的目的地,这条街尽头的一户小院子。
她抬起手,轻轻地叩打着房门。
“谁啊?”院里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问道。
“是我,三婶。”女人回答道。
“我来接小明。”
不一会,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打开了院门。
老太太看起来年级很大了,但是人很精神,面色红润,步伐矫健,大声向屋里喊:“老头子,清漪来了,快去喊小明起床吃饭。”
女人随着老太太走进院落,走到一口井的旁边的石墩上,她看了看院落,还是那副熟悉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很快,一个戴着蓝色的的前进帽,身上披上棉大衣的老头来到女人面前。
老头看了女人一会儿,面色一沉地说:“小明还没有睡熟呢!稍微等会儿吧!”
女人看了看老头,说道:“三叔,还在生我的气吗?”说完,双手轻轻地拽着老头的手臂晃了起来,好像在撒娇似的。
这一幕估计现在的人看都可能会感觉尴尬,毕竟三四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姑娘似的撒娇,总是感觉画风过于奇特。
老人迅速地挣脱开,愤愤道:“少来这套,还当自己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呢!再说小明这么多年都是我和你三婶一手养大的,现在非要他去哪个什么劳什子破地方,华夏不能上吗?非要去哪个学校吗?”
女人轻轻地摇了摇头,感叹道:“三叔,不是和您都商量好了吗?小明目前的情况只适合去哪里慢慢疏导,才能使他的病情得到缓解。”
老头倔强地说道:“我还是不放心,要不这样,你让那个张家小子再给我和他奶奶弄一个身份,我们一起过去。”
这时,屋门打开了,老太太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老头怒斥道:“秦宏刚,你个老东西,又在这乱说,人家清漪大老远来的也不招呼喝水,就知道犯倔。”
一边说着,老太太一边打开了房门,手里还拿着一个短木棒,这东西还有个俗称,名叫擀面杖。
看着老伴手里的家伙事儿,秦宏刚怂了,头撇向一边,开始抽起了旱烟。
“赶紧过来帮忙,让人孩子好好进屋好好休息会儿。小明的情况大哥说了必须去哪里,你不是我们的人,你不懂。他的情况只能让那位帮忙看一看。咱们华夏有些东西虽然有效,但是治标不治本。去学学西洋的玩意儿备不住有用。”老太太张玉芳说道。
“再说了清漪那丫头的能力你还不放心,小明去了哪里就算没治了能见见世面,还老在这小院里跟着咱们两个老东西可不成。”张玉芳一边说,一边在案板上擀起了面条。
“清漪啊,别理这个老东西,快进来暖和暖和,三婶给你做炸酱面吃。时间还来得及,小明也快起了,你们吃完了再启程。”
说完,老太太又一边做着饭,一边和那个叫清漪的女人唠起了家常,大致上就是问问清漪的父母怎么样,和小张咋样,闺女咋样了,是不是也要去哪个学校之类的话。
老头秦宏刚被张玉芳说完也不吭声,蹲在门口继续抽起了旱烟。烟味随着早春的寒风往屋里飘去。
那种呛人的烟草味道随着屋里的空气开始在屋蔓延开。
里屋,一张不大的小床上,一位少年被这烟味呛得难受,忍不住的偷偷的翻了一个身。
少年早就醒了,听到了刚才女人和老头子秦宏刚的对话。
为啥他还不起来?主要是他现在有点懵圈。
“我是谁?我在那里?他们又是谁?”
突然,大脑像是得到了久违的轻松感,就好像自己随着烟雾飘摇而出,直冲天空上的云霄一般。轻盈、自在、仿佛没有了烦恼。
这时,脑海中除了许多陌生人的身影,这些身影逐渐的熟悉起来,像是本来就认识他们似的。
少年这时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没错,少年就是秦明,他通过那个神秘的房间的电脑来到了这个时代,而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也叫秦明,名字的字都丝毫不差。
不过,这小子好像先天不足,大脑中的记忆一片混乱,只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比较清晰,而且六岁时的一段记忆好像被什么锁住了似的,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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