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六十五章大事不好了
灯火明亮,门窗隔离了风寒。
在杜天雄落脚的两百平方米行宫,一杯牛奶放在金格格面前,化开了房间的寒意,却化不开她脸上的阴沉,杜天雄咬着雪茄敲击茶杯:“给你暖的原味牛奶,赶紧趁热喝了,然后洗漱睡觉!”
“明天还要去视察部队后勤部呢!”
窗户在冷风中呼呼作响,昭示着外面的冰天雪地,房内的灯光、牛奶以及宽阔的大床涌现着舒适气息,可是金格格却没有丝毫的动弹,只是像一个雕像坐在椅子上,目光让人看不出半点深浅。
金格格的脸色从下午阴寒到现在,没有说话也没有笑容,就连晚饭也没有出去食堂,而是让人带回来房间吃了几口,谁都清楚解散一事挑衅到金格格权威,可是谁都不敢去劝告第一夫人什么。
涉及到边疆大吏和一国总统的权力问题,别说是一般跟随或者亲信,就是乔平庸也不敢胡乱嚼舌头,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东方雄或杜天雄,而这两者又不是一般人能够得罪,所以全都保持沉默。
所幸金格格也没有借题发挥,只是一脸阴沉地呆在房间,谁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也不敢询问她要做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端茶递水不敢出声,直到杜天雄应酬回来,众人才松一口气。
杜天雄显然也清楚她在纠结什么,不过没有把她情绪过多放在心上,声音轻柔劝告她喝牛奶睡觉后,他就径直走到书桌旁边,拿起后勤部文件漫不经心翻阅,像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下午事情。
“天雄,你还看得下去?”
金格格见到丈夫无心无肺的样子,终于按捺不住转过身:“你还睡得着?八千将士不听万参谋不听我不听你的指令,你觉得后勤部会给我们面子?我们关怀他们,可他们根本无视我们存在。”
金格格的声音渐渐变得尖锐:“他们眼里心里却只有东方雄,只服从东方雄的指令,咱们做再多也暖不了他们的心,也纯粹是为东方雄做嫁衣,既然如此,咱们何必再劳心劳力地关怀他们?”
杜天雄淡淡一笑:“这是什么话?他们是华国将士,也就是我们子弟兵,二十年来,四大家族只顾着让将士卖命,却从来不体恤他们的性命和生活,让无数英雄流血又流泪,寒了世人的心。”
“你该清楚我们三个月前在桂城遇到的场景。”
杜天雄的声音也开始低沉:“二十三名对越反击的残疾老兵,身上挂着勋章和证书,全是华国一等一的功臣,可是他们每月领到的钱只够买几十斤大米,迫不得已出现在桂城东街集体求助。”
他手指一敲桌子:“为华国卖过命的将士,沦落到走上街头求助,尊严被生活践踏的不成样子,万老说他们没有军人骨气耻与为伍,但我要说,该羞愧扇耳光的是我们,是国家对不起他们。”
“准确的说,是我这个总统失职!”
金格格俏脸一变:“这又不关你的事!”
杜天雄站起身捏着雪茄走来:“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华国总统,也算三军最高统帅,退役将士过得悲催,难道我没有责任?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可是我对东方雄不会恼怒,也不觉丢脸。”
在金格格眉头一皱时,杜天雄拿起桌上打火机:“知道我为什么宽容他吗?因为他对待将士做得比军部好比我好,凡是东方雄旗下的将士,无论是否退役,他们的生活和家属都有最大保障。”
“东方雄还把自己工资寄给伤残老兵!”
杜天雄显然也做足了功课:“东方雄的麾下远比其余华军过得要好,不是他手里的钱太多,而是他束缚自己和军官不得把手伸向将士,他们用清廉下来的钱财,武装将士,保障家属的生活。”
在金格格嘴角牵动的时候,杜天雄又补充一句:“他只让边军流血,从不让他们流泪,更不会让将士老母亲和妻女流离失所,你让万参谋把自己的工资捐给将士,看会不会要他命一样困难。”
他叹息一声:“东方雄做得比我好,把将士等子女,把他们家人当亲人,六十万边军将士只认东方,不认总统,我可以理解,东方雄可以比我更好的照顾边军将士,我难道有权力去斥责他?”
说到这里,杜天雄的脸上涌现一股自信:“放心,待我将来做得比东方雄更好,他们也会认我这个总统的!”他意味深长的望着金格格:“所以你没必要对东方不满,应该反思军部的行径。”
“老杜,这跟做得好不好无关!”
金格格眉头紧皱宛如一个川字,感觉丈夫偏移了事件重点:“现在说的不是爱兵如子,而是东方雄挑战总统权威的问题,你也会说你是三军最高统帅,可是边军今天下午完全无视你的指令!”
她的声音又变得尖锐起来:“他们把万参谋和我当透明,我可以理解也能忍耐,毕竟我们都是没有什么军功的人,可你是一国总统又有风寒岛大捷战绩,他们无视你的存在,我就无法忍受!”
“而且这百分百是东方雄平时教导所致!”
金格格的怒气无形中腾升起来,握着牛奶杯子的手也微微攒紧:“否则将士哪里会无视总统的权威?东方雄下午摆明就是打脸,打我,打军部,也是打你!如不给他一些警告,只怕更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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