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零九章可敢一战
“一个不留?”
听到赵恒这一句话,余天池脸上闪过一抹笑容:“很多年了,很多年没听过这种话,没听过他人威胁,赵恒,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和手段,可是撇开莫娃这个因素,你真无法要我和余家的命!”
他目光坦然的迎接着赵恒身上杀气:“我虽然是单枪匹马过来安度堂,但来的时候动用了关系网和情报网,恒门子弟以及赵氏盟友,全都不知道你出现在莫斯科,更不知你来安度堂跟我一战。”
他的脸上涌现着一股自信:“恒门和赵氏战将不在你身边,你又在山林一战受了伤,赵恒,凭半残半伤的你和几个虾兵蟹将想要我的命?你会不会太高估自己?会不会把余天池想得太无能?”
余天池沧桑的脸在幽暗中看来,就像是用大理石雕成的,坚强、冷酷、高贵:“虽然我老了也受了伤,但红色谍王四字不是阿谀奉承得来,是我一拳一脚打出来的,你要伤害我和余家,难!”
“再说了,就算你能杀掉我,后果又岂能承受?”
余天池依然做着最后的努力:“我如死在你手里,华俄恩怨会变得更加深刻,亲者痛仇者快,我们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说不定西方势力正躲在暗中偷笑,待我们两败俱伤时坐收渔翁之利!”
老人叹息一声:“何必呢?何苦呢?”
赵恒端起伏特加喝入一口,不置可否地一笑:“红色谍王四字听起来很威风,可惜在我面前却没半点威慑,我也不在乎杀掉你的后果,我只遵循一点,杀我兄弟者必杀之,北如来必须瞑目。”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非要扯什么长远利益的话,杀掉你灭了余家后,我愿意大局为重,跟克里姆林宫坐下来谈一谈,避免争斗下去,让米日鹰派势力得利,前提是你和余家死个干净。”
余天池眼里闪过不以为然:“杀掉我,哪还有周旋余地?”
赵恒闻言冷笑一声:“杀掉北如来,你要我大局为重,避免被共同的敌人趁虚而入;我杀掉你余天池,俄国就不能大局为重?华国忍下北如来横死的悲愤,俄方就不能承受你的死亡?凭毛?”
余天池脸上划过一抹不屑,手指轻轻敲击桌子:“恒少,你是装糊涂还是真愚蠢?大局为重,是对于弱势一方来说,这个词从来只适用于华国,是给你们一个体面的台阶下,对于俄国来说、”
“我们只信奉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余天池目光炯炯的看着赵恒道:“放你一条生路,已经是俄方前所未有的仁慈,你还妄想着要我们的性命,不觉得太幼稚太天真吗?别说一个北如来,就是十个北如来,在俄军眼里也是个渣。”
在赵恒的沉默神情中,余天池清冷而出:“在你们的角度,你们高看他一眼,在我们的角度,他什么都不算,再现实一点,你赵恒看起来是一个人物,但在我眼里却不如莫娃半根指头重要。”
他显然很愤怒赵恒的刚才言论:“不要忘记,当初如不是俄国扶持华国一把,华国现在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华国欠俄国的天大人情,三百年都还不清,杀你们几个人拿一点土地又算什么?”
“做人要知恩图报!”
余天池摆出一副长辈的态势,毫不客气的教训着赵恒:“恩要放大,过要化小,这样,一个人一个国家才会活得大气,老是揪着几百年的历史恩怨干吗?你更该把目光落在俄国有过的援助!”
“相逢一笑泯怨仇!”
余天池吐出一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没教过你们?”
“所以六十四屯被屠,你也觉得理所当然?”
赵恒叹息一声:“哪怕是你的老母亲?”
余天池嘴角止不住牵动两下,显然被赵恒的话再一次刺痛,冷声喝道:“赵恒,一个人一个国家最基本心态要摆正自己位置,不要总觉得自己可以跟他人平起平坐,这世道没太多公平可言!”
余天池今晚本不该如此情绪波动,他的修为也早已达到清风拂山岗的境界,可赵恒连续两次提前六十四屯,这直接戳中他此生最大的伤疤和苦痛,余天池散去平日的儒雅,手指再度一敲桌子:
“实力才是唯一标准!”
赵恒闻言呼出一口长气,随后把杯中伏特加灌入嘴里,接着他把杯子一丢:“谢谢余老的教诲,赵恒一定会记着今晚这一番话,明年的今天,我一定会去你坟上烧一炷香,谈一谈自己领悟!”
枪声骤起,沉闷而犀利!
在赵恒从蒲团上站起来的时候,大厅就腾升出一股杀气,三颗子弹不约而同杀至,尽管余天池在赵恒起身时就有所警觉,还第一时间向前方扑出去,但一朵血花还是从余天池的左肩迸射出来。
三把枪同时开火,雷霆一击。
余天池没有环视起身的赵恒退去了哪里,也没有在意自己肩膀的伤势,他只是翻滚身子躲避射来的子弹,三把枪在他身周不断点射,在地板留下一个个弹孔,衬托余天池肩膀的鲜血,触目惊心。
在闪入一根实木柱子后面时,他右手抖动一下,几颗拇指大的物体弹射出去,散在每一个角落,下一秒,白色物体蓬蓬裂开,腾升出一股股白色烟雾,不浓烈,却足够模糊他人远距离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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