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子七趁苏宁昏迷时,瞒着她,偷偷与城主商定好拿他自己当诱饵,这令苏宁确实有些许的不开心。
但她能够理解庾子七为她着想的心思儿,对其并没有太多的埋怨。
她刚刚让庾子七离去,是因为一场春梦之后,她有些无法再面对庾子七那双善良又清澈的眼睛。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春梦的主角为何是常笑云而不是庾子七?
是因为之前做了太多有关常笑云与芙蓉的梦境,所以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带入其中了吗?
应该是如此,也只能是如此!
想通后的苏宁愧疚涌上心头,想起庾子七那双泪光闪闪的眼睛心疼不已。
明明是她的问题,却害庾子七伤心了。
想到这里她跳下床,脚步很轻的走到门口儿推开门。
寒风萧萧的门外,庾子七像是一根柱子般站在院中,衣服和头发被风吹得乱舞。
“子七,你在干什么,想要自己染上风寒吗?”
看到庾子七虐待自己的身体苏宁火冒三丈,猛地推开门冲进院中,一把扯住其,将他拉进屋内,推到炭盆近前取暖。
一身寒气的庾子七表情木然,眼珠子就像是冻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内心十分自责的苏宁见庾子七这般模样,伸手握住他冰冷的双手,轻轻揉搓。
突然,炭盆里面的木炭发出“噼啪”一声,庾子七的眼珠子似被惊动了般转动了一下。
苏宁的身影映入进庾子七的眼眸,他猛地一把将苏宁拥入怀中,声音哽咽。
“宁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苏宁伸手抚摸庾子七的后背:“子七,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
“宁儿,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是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庾子七松开苏宁,凝视她的双眼,语气十分真挚:“宁儿,你可以对我宣泄任何的情绪,我甘之如饴。”
庾子七越是低微,苏宁越是内疚自责,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过了好半晌,苏宁总算组织好语言:“子七,你不必事事以我为先,以我为重。”
苏宁这话说得有些不识好歹,但她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要在感情中,有种亏欠别人的感觉。
“宁儿,你不必有负担,我为了,做任何事儿都甘之若饴。”
庾子七说着,将苏宁再次紧紧拥入怀中。
通常一般人若是听到这话,应该都是十分感动吧?
苏宁觉得自己脑袋可能有问题,她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不自在,有些别扭。
她希望,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应该两个人商量着进行决定。
“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苏正,笑得暧昧的看着苏宁与庾子七。
羞恼的苏宁忙挣脱出庾子七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问苏正来做什么?
“好几日没在府上看到你,担心你,来看看你不行吗?”
苏宁狐疑的瞥了一眼苏正:“没见平时你又这么关心我这个姐姐?”
笑嘻嘻的苏正凑近苏宁,没正经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又要换个弟弟嘛!”
说着,他又用暧昧的眼神儿扫视苏宁与庾子七:“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我不会被取代位置,还多了个姐夫。”
听见自己被角姐夫,庾子七登时脸一红,偷看苏宁。
而“姐夫”这个词儿,猛地一下子打开了苏宁脑中的某个尘封记忆。
似乎从前,苏宁也曾听苏正唤个某人为“姐夫”。
那个人,是谁?
脑袋又开始疼痛,庾子七看到苏宁蹙眉不适的模样,忙问她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
“苏宁,你该不会是故意在子七面前装娇气吧?”
苏正觉得从前总是壮得好似一头牛的苏宁这段儿时间也太娇气了,动不动就生病,不禁调侃了两句。
结果此话引得庾子七怒目相视:“宁儿她是真的不舒服。”
苏宁之前中了初代狼王之毒,能够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苏正被较真儿模样的庾子七吓了一跳,言他只是见苏宁不舒服,想要开一句玩儿而已,庾子七何必如此激动。
觉得自己态度确实有些过于激动的庾子七抱歉一句,立马帮苏宁号脉,发现苏宁确实没事儿。
“宁儿,你再回去床榻上躺着休息一会儿。都怪我,刚刚又害你吹了凉风。”
“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自责,不怪你。”
说着,苏宁看向苏正:“你去把环儿唤来,我想和她说说话。”
觑视苏宁表情的苏正微微挑眉:“你怎么突然想起要与环儿聊天了?有什么话,我陪你聊一会儿不行吗?”
你会同我说真话吗?
凝视苏正双眼的苏宁在心中腹诽了一句,她觉得,当初环儿告诉她的那些往事儿还是有所保留,她想要一次问个清楚。
“宁儿,有什么话还是改日再说吧!你先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才是最重要。”
庾子七不由分说,将苏宁搀扶回到床铺上,硬将她按着躺下,并帮其拉好被子,禁止苏宁再讲话。
无奈的苏宁只好听从的抓着被子,言她会乖乖休息,让庾子七也下去休息,不要因照顾她而累到了。
庾子七学苏宁以往对他一般,伸手拍了拍苏宁的脑袋:“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起身的庾子七给苏正使了一个眼色,苏正立刻让苏宁好好休息,他以后再来看她,随着庾子七一同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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