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面色有点难看,韩孔雀笑着道:“你们不用想的太多,如果这么算来,不算玉的东西可多了,东汉的王逸著《玉论》载玉之色为:赤如鸡冠,黄如蒸栗,白如截脂,墨如纯漆,谓之玉符。而青玉独无说焉。今青白者常有,黑色时有,而黄、赤者绝无。
这是说,玉有白、青、黑、赤、黄五色,而常见为青色、白色,黄色和赤色很少见,现在还少见吗?
明代科学家宋应星的研究认为:玉只有白、绿两色,他在《天工开物》中说:凡玉惟白与绿两色。绿者中国名菜玉,其赤玉、黄玉之说,皆奇石、琅玕之类,价即不下于玉,然非玉也。
这是说出了白色和绿色的是玉,其他都不是玉,到了现在,这种说法我们都知道是不对的。”
这个时候,卫长青也开口道:“韩大哥说的对,我记得古籍织鬃挤在,凡玉入中国,贵重用者尽出于阗葱岭。所谓蓝田,即葱岭出玉别地名,而后世误以为西安之蓝田也。其岭水发源名阿薅山,至葱岭分界两河,一曰白玉河,一曰绿玉河。
后晋人高居诲《于阗行程记》,载有乌玉河,此节则妄也,这宋应星明确否定和田有乌玉河的存在,也不同意‘赤玉’、‘黄玉’为真玉。”
韩孔雀点头道:“宋应星的说法是一种比较朴素的科学的观点,警示后世学者应该好好研究中国历史文化中的‘赤玉’、‘黄玉’究竟所指何为。
就宋应星所指的“绿玉”而言,似乎应该指和田地区所产的青玉,但是,清代傅恒等所纂《西域图志》称和阗玉河所出玉有绀、黄、青、碧、白等色,另一位清代学者椿园在《西域闻见录》也说:叶尔羌所产之玉各色不同,有白、黄、赤、黑、碧诸色。”
这里除了黄山和卫长青的两个保镖,都是懂行的,顾同开口道:“对于绀、红等色知道,估计这是古人对和田玉皮色的描述,因为和田地区或者昆仑山地区不曾见到红玉,只有暗红皮色的籽料和褐黄色的糖玉。
至于黄玉,和田玉的确有产,如‘鸡油黄’,质地细腻,色泽亮丽,明显是软玉形成之后沁色所致,这种玉石一直以来备受推崇,价格昂贵,所以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古人的话也并不是那么可信。”
黄山此时嘿嘿笑着开口道:“发现玉石就好,反正我知道价值是不会低了,再说,古人说的不准确,那肯定是因为见识不足,我虽然不如古人有学识,但我们生在现代社会,自然要比古人见识多。”
韩孔雀诧异的看了一眼黄山,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乾明远叹息了一声道:“黄山说的对,就说近代的地理大发现,就不是古人能够想象的,现代科学技术发达,发现一些古人不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过平常了,就说和田碧玉,就很难说清楚。”
韩孔雀等人点头赞同,到了现在,有无“和田碧玉”还尚待探讨。
1996年的国家标准中称和田玉产于新、疆境内,昆仑山-阿尔金山一带,成因特殊。
那么究竟是什么成因呢?这种特殊的成因又引发出另外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就是和田玉中到底有没有碧玉?
从地质学角度分析,和田玉产于昆仑山和昆仑山的延伸——阿尔金山的碳酸盐岩与花岗闪长岩的接触带中,属于玉学界所划分的“碳酸盐岩型”成因类型。
该成因类型明显有别于“蛇纹石岩型”的成因类型——“蛇纹石岩型”一般铁镁含量较高,颜色主要为绿色、深绿色、暗绿色系列,是世界上绿色软玉(或称碧玉)的典型成因类型。
比如中国新、疆天山的玛纳斯地区、俄罗斯东西萨彦岭地区、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地区、中国台、湾花莲地区、新西兰等所产的碧玉就是如此。
而“碳酸盐岩型”软玉铁镁含量一般很低,颜色主要为白色至青色系列,偶有绿色品种出现,但也是较浅的绿色。
而且,“碳酸盐岩型”软玉由于有碳的结晶混染,可以形成较深颜色的品种——墨玉。
“蛇纹石岩型”软玉由于铬铁矿的浸染,可以形成特征性的暗色斑点。
这样一来,古代文献及现代书籍称昆仑山产“碧玉”或者“绿玉”就让人费解了。
当下市场中不少号称“和田碧玉”的工艺品,实际上是用俄罗斯东西萨彦岭地区,或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地区,所产的碧玉制作而成的。
玉龙喀什河和策勒河与洛浦县之间的戈壁滩上,虽然也出产高品位的碧玉,但都是籽料或隔壁料,至今还没有找到其原生矿。
1994年出版的《中国和田玉》一书,笼统地将昆仑山的“碧玉”或者“绿玉”当作是蛇纹石岩中出产的。
可是,由于这样的碧玉属于“蛇纹石岩型”成因,所以理所当然地被从“和田玉”家族中踢出。
正如《中国和田玉》的作者唐延龄等所说:“另外,在昆仑山和阿尔金山地区还产碧玉,也为软玉,成因与超基性岩有关,如同加拿大碧玉和新疆玛纳斯碧玉,但不属于和阗玉范围。”
那么,“和田碧玉”是否真的存在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尽管至今不见证实其存在的详细地质产出研究资料,但韩孔雀相信还是有的,只是其原生矿床暂时被隔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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