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出生王族的青年叫做罗布淖尔,他英俊潇洒。
罗布淖尔不愿继承王位,他要穿过沙漠,去龟兹学习歌舞。
当走到塔里木盆地,他迷失了方向,饥渴劳累使他昏厥在地。
濒死之下,却被风神的女儿米兰所救,这位米兰姑娘,天真可爱,美丽善良,二人一见钟情,倾心爱恋、难舍难分。
风神发现女儿与凡人相爱,大怒之下,便刮瞎了罗布淖尔的眼睛,摔断了米兰的双腿,又将他们吹到东、西两面的荒漠上,罚他们终生无法相见。
二人天各一方,无法相见,正是思念如刀,刀刀催老,美丽的少女米兰,每天思念情郎,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滚滚的泪水聚流成河,汇集成一片晶莹的湖泽,这就是传说中的罗、布泊。
后来,米兰姑娘思念成疾,魂归天外,那一夜之间,天地变色,湖泊干涸,美丽的罗布泊自此消失不见,唯留下这满地的银沙,传说这遍布天地的银沙,便是少女的白发所化,这个典故就叫做泪如米兰、白发银沙。
泪如米兰、白发银沙,很凄美的爱情故事,但这种凄美只是人们用来自己骗自己的,实际上,这种凄美,确是人为的。
此时已经是十月份,韩孔雀等人,就是在这金秋十月,站到了位于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塔里木河的大桥上。
放眼望去,塔里木河两岸的胡杨林似一道绿色的长城。
胡杨,维吾尔语称做“托克拉克”,意为“最美丽的树”。
胡杨林是牲畜天然的庇护所和栖息地,马、鹿、野骆驼、鹅喉羚、鹭鸶等百余种野生动物在林中繁衍生息,林中还伴着甘草、骆驼刺等多种沙生植物,它们共同组成了一个特殊的生态体系,营造了一个个绿洲,养育着南、疆七百五十余万各民族儿女。
而如此重要的胡杨林,因塔里木河下游的干涸而大面积死亡。
1958年,塔里木河流域有胡杨林780万亩,到2002年已减少到420万亩,伴随着胡杨林的锐减,塔里木河流域土地沙漠化面积从66%上升到84%。
“沙进人退”在塔里木河下游变成现实,至罗、布庄一带的库鲁克、库姆,与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合拢,疯狂地吞噬着夹缝中的绿色长城,从中穿过的218国道已有197处被沙漠掩埋。
韩孔雀他们沿塔里木河向西走出200公里后,绿色长城突然从眼中消失。
塔里木河两岸的胡杨林与两边的沙地成了一个颜色,由于缺水,长达数百公里的绿色长城在干渴中崩塌。
号称千年不死的胡杨林,在忍受了20余年的干渴后,终于变成了干枯的“木乃伊”,那奇形怪状的枯枝,那死后不愿倒下的身躯,似在表明胡杨在生命最后时刻的挣扎与痛苦,又像是向谁伸出求救之手!
再向前,韩孔雀他们已经到了罗、布泊的边缘。
同来的张美告诉韩孔雀,如果没有足够的准备,就再也不能向前走了,若想进入罗、布泊,必须备足食品和水。
韩孔雀等人钻出汽车,将目光投向近在咫尺的罗、布泊。
站在罗、布泊边缘,会突然感到荒漠是大地裸露的胸膛,大地在这里已脱尽了外衣,露出自己的肌肤筋骨。
站在罗、布泊边缘,你能看清那一道道肋骨的排列走向,看到沧海桑田的痕迹,你会感到这胸膛里面深藏的痛苦与无奈。
罗、布泊还能重现往日的生机吗?
韩孔雀看着这曾经的沙漠明珠,不由的问自己。
这里现在已经是人间绝地,死亡之海,而这一切,却是因为缺水,而他韩孔雀所在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水。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停止了说笑。
那一片巨大的黄色沙地,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的心,使他们个个心情沉重,来这里之前,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是曾经的草原明珠,这里曾经有一座美丽的仙湖,而现在,他们看到的只有满目苍凉。
30年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一瞬。30年前那片胡杨茂密、清水盈盈的湖面,就在这瞬间从他们的眼中消失了。
这出悲剧的制造者是人!
悲剧并没有止住,同样的悲剧仍在其他一些地方上演。
世界著名的内陆湖——青、海湖,50年间湖水下降了8.8米,平均每6年下降1米,陆地已向湖中延伸了10多公里。
数千年风沙未能掩埋的甘、肃敦、煌月牙泉,近年来却因当地超采地下水,水域面积从50年代的1.1652万平方米缩小至5397平方米,水深只剩尺余,大有干涸之势……
这一切也都是人为的!
青、海湖该救,月牙泉也该救,所有因人的介入而即将成为荒漠的地方都该救援,但那些地方,不是韩孔雀想插手就能插手的,因为那里还没有成为人间绝地,还有人想要占有。
而这里不同,这里已经是死亡之海,这种地方,已经是人间绝地,而只要他小心操作,就可以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占据这里。
所以韩孔雀来这里的目的,不止是单纯的寻宝,还有就是,他想看看,这里到底还有没有水,如果有水,也许他能够让这里再次变成仙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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