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三色陶瓷,船舱里还有各种金银器,金盘金杯什么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这些东西摆放在一些小型货架伤,密密麻麻的,在灯光之下散发出璀璨的金光。
“看来这条船上的货物,要比巴图希塔姆号沉船上的货物还多啊!”韩孔雀收回目光,只能感叹。
韩孔雀随手拿起一件三色陶瓷,翻过来,看了看碗底,果然,这个陶瓷碗的底部有留款。
“敬宗皇帝元年整月十五,果然是唐代的。”韩孔雀记得巴图希塔姆号上也是这个时期的陶瓷。
巴图希塔姆号上发现的那些珍贵的文物,现在被保存在新西兰一个安全措施十分严密的飞机修理库里。
考古学家之所以认定这些物品具有1200年的历史,第一条线索是两个从沉船上打捞出水的瓷釉碗。
这两个瓷釉碗底刻有“敬宗皇帝二年八月十六”的字样,根据计算,它们应该是在826年制造的。
而这一批也是敬宗皇帝在位之时制造的,而且比巴图希塔姆号上发现的那一批还要早。
敬宗元年,可比二年更有纪念意义,所以这一批瓷釉碗的价值应该更大。
当然,要确定一批东西的准确年代,还需要其他方面。
因为这一批瓷器不知道被那伙沉船海盗发现了多长时间,现在研究到了什么程度,所以韩孔雀也不能准确判定。
不过,在这里,还有一些资料,韩孔雀翻了翻,果然找到了证据。
这是一份鉴定分析,分析的是来自密封陶壶中的大茴香子和葡萄干混合物的残留物。
这伙海盗之中的考古学家,在对这些残留物进行无线电碳分析后,结果发现它们的年代在680年至890年之间。
除了这个证据,证明这一批文物是唐代的之外,他们还从这条船上发现了一面,已经被严重腐蚀的铜镜的文字,研究后发现,铜镜上的金属,曾于758年12月在中国杭城被提炼过“100次”。
在鉴定分析的最后,有对这艘沉船进行化学分析的结果,这艘三十多米长的船,是用印度和非洲木材制造的。
从而可以推断,这艘船当时正由阿拉伯和印度水手驾驶,打算从杭城返回某个阿拉伯国家,没想到途中遇到暴风雨,结果沉没在马来西亚北部,最终被这伙沉船海盗发现,打捞了出来。
这艘船上的瓷器要比巴图希塔姆号上发现的更多,韩孔雀只是稍微计算了一下,就看到了不下十万的各种瓷器,加上金银器,还有不少的实用器,只是这么一艘船的收获,就极其惊人,这也就怪不得这伙沉船海盗,会连同这艘船都清理保存下来。
“只是这么一艘船,就能够支撑起一家大型博物馆了。”韩孔雀有点羡慕的道。
虽然这伙海盗不是好人,但韩孔雀还真没有理由黑吃黑,毕竟他不是太过无耻,总不能看到了好东西就想着据为己有。
只是看这伙沉船海盗对这些东西的保护力度,韩孔雀就有点不好意思出手。
“算了,只是这一条船,就肯定是经过了千辛万苦才会弄出这样,看他们这么热爱这些东西,我就当没见到吧!”韩孔雀打算仔细欣赏一下这些东西,过过眼瘾就算了。
“这个碗怎么看着十分眼熟?”逛游了一圈,韩孔雀拿起一只三色碗,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韩孔雀的记忆十分的好,如果他看到过,自然是能够记起来的,现在记不清楚,自然是没有特别注意,也许是无意当中看到过着听到过。
“难道这是绞釉瓷?这些碗难道都是千年一见的唐代绞釉瓷---绞胎碗?”想了一会儿,结合唐代的一些著名瓷器,韩孔雀很快就想到了这可能是什么?
看着密密麻麻排列在藏市里面的碗、瓶、罐、盘,韩孔雀有点不知道怎么才好。
此时韩孔雀已经想起来,这种碗他在什么地方见过,不是小地方,而是在几家世界知名拍卖行举办的拍卖会上。
在几家世界最大的拍卖公司之中,每年都会拍卖几件这样的绞胎碗,如果韩孔雀没有记错,应该跟这里的这些绞胎碗一模一样,甚至韩孔雀都要怀疑,那些碗,应该全都是出自这里。
千年一见的唐代绞釉瓷---绞胎碗,可不是说假的,就是因为这种东西十分稀少,所以才会被顶级拍卖行追捧。
在国内,唐代绞胎瓷器传世甚少,国内外公私博物馆藏品也了了无几,而有关这方面的研究更是稀见。
改革开放至今,就国内有影响的刊物,所发表的有关这方面的介绍性文章也是屈指可数,因此,大家对它的认识肤浅也就不足为怪。
近几年来,国内所有新出版的关于“中国陶瓷史”方面的著作在论述唐代陶瓷业时,都会不约而同的都写上两笔,简单介绍唐代绞胎瓷器,尽管着墨不多,显然学界都已经开始注意它,并且认识到了它的存在与价值。
回顾近十年来伦敦佳士德、苏富比的拍卖,几乎每场都有一两件绞胎瓷器,均为小碗小碟小罐,而其成交价格,都在两三万英镑之间,可见国外市场对绞胎瓷器的认可与拥爱。
如果这几家拍卖公司的拍品,全都来自这里,那么韩孔雀对这伙沉船海盗的收获,还是大大的低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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