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就在那一年,我遇到了她。”
“她是……”季逸迟疑。
林师儒说:“雪儿和菲儿的母亲,纳兰雪菲!”
季逸的腰板,情不自禁的便是挺直了,他知道,真正的重点来了。
带着缅怀的神情,林师儒徐徐说:“至今我还记得非常清楚,那一天正是我在燕京接受一个强敌挑战,并且将之斩杀,自身也受了重伤,昏死在大雪漫天飞舞的燕京街头的一个清晨。”
“雪菲如同上天派来的天使一般救了我。”
“和所有类似的爱情故事差不多,我和她同样属于日久生情。”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燕京纳兰家族的长女,同时也有着燕京第一美女的名头。”
季逸插了一句话,说:“以伯父当年的风头正劲,纳兰家族应该不会反对你和纳兰伯母在一起吧?”
“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季逸神情愕然:“为什么?”
林师儒说:“自古南北不两立,特别是燕京派系,置身在天子脚下,自古便养成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鲜有人能够横扫各大势力,更不要说如同我当年那般疯狂的碾压之势,让各大势力都丢尽了脸,这其中便有纳兰家族年轻一辈的天才,纳兰奉化,也就是雪菲的亲生哥哥,便是被我亲手结果了性命的。”
“……”季逸:我勒个去,要不要生猛得这么过分,敢情您是见谁不爽就灭谁的主儿?
但是季逸也不得不承认,一个男人剽悍到这种地步,就算是死了又何妨,至少曾经辉煌过!
“夹在亲情和爱情之间,这是一个恒久的难以抉择的问题,换做任何一个人也无法选择。”
林师儒眼神中,在谈论到姐妹花生母的时候,不经意之间已是神采奕奕,他说:“但是上天是眷恋我的,在整个纳兰家族强烈反对这段爱情的时候,她选择了站在我的身后。”
“当时我便觉得,整个天下也比不得她的刹那芳华,便是带着她返回了南方,隐居起来,这一隐居便是足足7年,而我们的孩子,雪儿和菲儿这两姐妹也相继出生了。”
季逸从林师儒的眼神中看到了洋溢着的不自觉幸福,那是一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豪情,权利、地位、财富,对于这个当时年纪轻轻便逆天了的男人来说,已经显得再微不足道不过,或许,对于当时的林师儒来讲,纳兰雪菲就是他的希望,就是他人生的方向,以及真正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再后来呢?”
季逸知道,自己已经距离事情的真相越来越近了,而到了这种时候,他的心情也是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再然后?”
林师儒周身,那已经很久不曾浮现的漫天杀意气息,弥漫了开来。
他说:“沉寂的数年中,我听从雪菲的建议,前后相继解散了“苍黄”和“炎黄会”,却是给了一帮仇敌伺机反扑的机会,经过数年的隐忍,在一次我外出的情况下,勾结了倭国势力,意图对雪菲和两个孩子出手。”
“我是谁?”
“我是林师儒,从出生到当时未逢一败的男人,那等宵小鼠辈的阴谋诡计,如同逃得过我的视线,自是勃然大怒,再行杀戮,一夜血洗燕京13个顶级家族,犯我威严者虽远必诛,连夜奔赴倭国,一战大和,饿殍千里,尽皆浮尸,胆敢对我妻女意图不轨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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