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2x^a/dS2=-£aik(dx^i/dS)(dx^k/dS).....
没错。
想必比能看出施密特望远镜原理的同学更聪明的众所周同学已经看出来了。
徐云所给出的这些式子,正是老爱广义相对论二级渐近解、进动角方程以及弱场低速近似的理论的测地线方程组。
按照原本历史轨迹。
二级渐近解,这是在广义相对论被提出后好些年才被推导出的摄动解。
进动角方程以及弱场低速近似的理论的测地线方程组就更别说了,还牵扯到了类磁效应。
于情于理。
它们都不是应该出现在这个时间里的东西,搁玄幻小说里头起底得被天道劈个五道十道雷劫的。
但没办法。
毕竟这年头科学界对于行星的认知,还只停留在一级渐近解范畴来着。
虽然高斯和拉普拉斯等人已经建立起了微扰理论,但距离‘微扰法’的概念还有一定距离呢。
而哪怕是微扰法给出的一级渐近解,在行星问题中依旧有些不精确。
所以迫于无奈,徐云只能将二级渐近解给拿出来了。
没有二级渐近解,即使是高斯都没法计算外海王星天体的轨道。
至于高斯所说的水星进动角嘛.......
这就是一件天文学上很有名的典故了。
它叫做爱因斯坦杀死了‘祝融星’。
早前提及过。
在20世纪之前,小牛的经典力学体系给宇宙天体的运行规律提供了简洁、优美的理论解释。
这套理论曾经如此准确、可靠,以至于勒威耶在此基础上仅仅通过严谨的数学计算,就在笔尖上发现了海王星。
那是一次科学史上值得纪念的理论的胜利,当勒威耶预言的海王星如期出现在观测者的望远镜内之后,人们对牛顿力学体系更加坚信不疑。
但就在太阳系的其他行星都以实际运行数据验证着这套力学规律正确性的时候,偏偏是水星给科学家们出了个小难题:
水星在近日点轨道的实际变动数值,比通过计算获得的理论值多了每世纪38角秒的误差。
为了解释“水星轨道近日点进动”这38角秒的误差值,勒威耶推测在水星轨道以内还存在着一颗水内行星。
1860年2月,这颗水内行星正式拥有了自己的名字——罗马神话锻冶之神“Vulcanus”,中文翻译就叫做祝融星。
在此后半个世纪内。
祝融星便成为了众多物理学家和天文爱好者追逐的重点目标。
可无论天文学家们怎么费劲心思,他们都找不到这颗行星的踪影:
水星和地球的距离也就一个天文单位上下浮动,如果真的存在有这么一颗星球,理论上应该不难发现才是。
而就在天文界一无所获之际。
老爱登场了。
他提出了相对论,解释了水星的进动是太阳的引力场被自身的自转拖曳所致,给了祝融星致命一击。
就像很多武器在出鞘时要见血一样,相对论在刚一登场之际,便抹杀了一颗行星。
但另一方面。
了解相对论的同学应该都知道。
其实相对论在被提出后,它自身是没有‘配备’特别多参数的。
比如我们只知道引力造成的的时空弯曲与光速有关,也知道黑洞的视界处的时空湾弯曲以使光速降为零。
但光速并不是表达时空弯曲的本物理参数,鬼知道时空具体弯曲了几斤几两。
所以后世的数学家们建立了数学拓扑流形,通过例如引力透镜效应、液态超流氦3去观察并且计算出了许多参数。
像老爱‘击杀’祝融星的实质性证据,实际上是后来日全食对光线的验证,而非数学推导。
真正用数学公式归纳水星进动角的时间节点是在1968年,当时老爱都去世一轮多了。
因此理论上来说。
如果你运气好的话。
有些参数是可以在相对论没有提出来之前,便通过计算来确定它的表达式的。
虽然这种概率小到离谱的不行,但并非不存在。
比如高中物理竞赛中会涉及到的龙格楞次矢量便是其中之一。
它在n=2,3,4时得出的解,其实和摄动法是完全一致的。
所以在交给高斯的这张纸上。
徐云直接用数学公式归纳了水星进动角的原因,并且可以普众化的适用于任何系内行星。
别问,问就是‘肥鱼先祖’学究天人,洞悉了世界本质。
反正你看老爱这会儿也没反对不是?
更别提有高斯这么个活着的数学奇迹在面前,徐云的举动说实话倒也没多离谱——毕竟他只给了公式,没有提出相对论的内容来着。
这就相当于有人在2022年解决了黎曼猜想,轰动肯定轰动,但不至于被抓去切片配种啥的。
随后高斯将徐云的这张纸珍而重之的收藏好,沉吟片刻,又对徐云说道:
“罗峰同学,有了你提供的这三件东西,或许......我们真的能有所收获。”
“这样吧,我回去就立刻开始准备观测相关事宜,一年之后,希望我们能复刻今夜的辉煌。”
眼见高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小棚,徐云忽然叫住了他:
“高斯教授,您先等等。”
“?”
高斯见说眉头一皱,像极了约完火包穿上裤子想要走人的渣男,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
徐云点点头,说道:
“确实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想要有可能观测那颗未知的行星,我们还需要一个帮手。”
“谁?彭赛列?凯莱?柯西?还是姓夏,叫章再说?”
“......都不是,他是一位我的学长,也是三一学院毕业的学生。”
“叫什么名字?”
“查尔斯·巴贝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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