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你预备这么抓着我飞多久?”
“说了多少遍了,吾名凤景!不是小青!”
“哦,小青。”
两只爪子抓住她的衣领在空中闪电般极速飞行的凤景,速度再次提升加快,身前青色的半圆屏障霎时大开全力抵御。
眼前倒退的风景秒闪而过,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晕飞的一天。
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就连耳中都全是轰鸣声,青竹抿嘴死死坚持心底却是犯了倔就是不先开口遂了它的愿。
“算你狠。”
瞥见她脸色惨白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却还是不肯开口,凤景脑袋有隐隐的胀痛:自己的契约者还真是个狠人。
两个幼稚的家伙,将原本的只需逃离原地生生演绎成了生死极速夺命飞遁。
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后有什么不得了的大恐怖在追赶。
“呼~”
闪停下来的凤景松开自己的爪子。
荡起的飓风狠狠吹得周围的大树枝叶剧烈晃动。
啪叽落在地上的青竹还在眩晕恶心中头顶身上就落满了枯枝树叶。
“小竹,你还好吧?”
瞧着她低垂着头不言不语很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扑腾着小翅膀飞下来的凤景有了那么些后悔。
拍了拍她的肩头后不由再靠近了几分嗫嚅着开口道,“呐,我不是有意的…你诈我?”
“兵不厌诈。”
抬起头来的青竹哪有半分虚弱的样子,眼底的精光乍现,手上是半点没含糊。
一扭一转将蛇身绕了几圈再快速打了个麻花结。
翅膀被自己尾巴捆住只留两只爪子在外,凤景傻眼地望着她:这是什么操作?!
“谁才是老大,以后听谁的?”
越扭结就越紧,难道还能崩碎了自己的尾巴挣开么。
凤景蔫吧了脑袋不服气地弹了弹尾尖,听着这句无比耳熟原封不动奉还给自己的话,心塞得张开嘴嚷嚷道,“你,是你,行了吧。”
“还不快帮我解开。”
伸出一根手指头将好不容易蠕动过来的麻花蛇再次弹开。
“小竹你过分了哈!”
“风喝多了,手滑。”
“……”
倒地望天的凤景:人类的幼崽都这般不可爱嘛?
从天边飞掠而来的身影引入眼帘让它眼中的光大亮,“凤阿爹我在这里!”
凤阿爹?
刚欺负了小的就来了大的?
快速打量了眼某只兴奋的麻花蛇,青竹竖起手指灵光一闪将它恢复了自由。
越来越近从半空中投下的巨大阴影将她俩笼罩住。
头顶羽冠华光熠熠,迤逦的尾翼散发着星点的蓝芒。
赤色多者为凤,青色多者为鸾。
这是一只圣级灵兽青鸾。
“唳~”
清脆悦耳的鸣叫响起,青鸾鸟羽翼大张稳稳落下。
“凤阿爹!”
得了自由的凤景看见它亲昵的上前,还没靠近就被无情的拍飞,吧唧滚了几个圈离了老远。
这肯定是亲的。
还有些疑惑青鸾鸟是怎么生下品种不同的青翼蛇,难道凭靠都带青字呢,眼前发生的这幕便让青竹兀自认定了。
没有理会哭嚎的凤景,它用无波无澜的双眼只是那么静静地凝视着她。
浑身毛孔紧缩,全部的细胞都在叫疯狂地嚣着。
极度强烈的危机感让青竹瞬间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只是这一眼,就让她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四阶的圣级灵兽,合道么。
“凤阿爹,你别吓唬我的契约者啊!”
吧唧着滚回来的凤景,还是挺有义气地挺直小身板飞在了她的身前,为她抵御了这股无形的气势威压。
“可是你自主契约的?”
“那肯定是啊,我不愿意谁还能强迫得了呀?”凤景瞅了眼神色莫名的凤阿爹心下突然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
回望了眼身后的人,难道是自己找错了?
可契约已成,天道都降下了厚泽,没法更改解除了啊。
“凤阿爹…”
“回去再说。”
青竹只感觉到一道异常亲和的灵力瞬间包裹住了自己,晃眼间就来到了处幽谷之中。
……
小溪从山涧倾泻而下变成了小股的瀑布,潭水清澈见底上面漂着红透了的树叶。
成群结队生长的栩月草在迎风舒展,散发着柔和的银光如月华。
进入幽谷中,来到的不是她想象中的巨型鸟巢而是一座精美雅致的大型树屋。
“你既已是小景的契约者,那也便是我的小辈无需拘谨害怕。”
一直诡异沉默的氛围被上首的青鸾出言打破,缓和了许多空气中流动的压抑紧张。
“谢谢凤前辈。”斟酌再三,青竹还是选定了这个称呼。
“凤阿爹,你还没告诉我预言中破解我宿命的人是小竹嘛?”
瞧着已是雨过天晴了的凤阿爹凤景忍不住出声追问道,“我没有选错吧?”
狂风大作,某只再次被无情地大力拍飞出屋子,不知被砸向了哪里许久惨叫声都没有传来。
抽了抽嘴角,青竹有些难言地望了眼木墙上的洞,蛇身带着小翅膀的形状:要不以后还是对小青好上那么一点点吧?
不过…
她抬首觑了眼看不清喜怒的青鸾,总感觉这是恨铁不成钢属于爱的鞭打。
莫不是凤景它选择了自己,是选错了?
哭唧唧飞回来的凤景这次学乖了,低垂着小脑袋再不问它有关预言术的任何问题。
……
夜色降临,东冥禁地的晚上尤显得寂静。
精神集中忙于奔命地十来天,按理她该是心神俱疲,好不容易有处安全的地儿可供好好休整,可她却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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