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欧共体的主要国家,高卢的首都巴黎在过去,现在,以及可以预见的未来都是人类文明不可绕过的一座城市。
它有着渊源的历史,每一条街,每一盏路灯,乃至每一块转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它曾经还是时尚的代名词,只可惜这个印象随着企业战争的结束,成了历史一部分。
那些由新技术,新材料,新设计理念堆积起来的新城,能带给人们更高的效率,更好的居住体验,并逐渐抢走了整座城市的精气神。
但十三区不同,它是巴黎之疮,是高卢人盖在地毯下的污渍,没有任何地图标注,没有任何关于它的消息会见光。
巴黎人将十三区死死隐藏在自己的长裙下,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实际上如果你问一些年龄在三十岁以下的巴黎人有关十三区的事,可能他们都只听说过只言片语,甚至会怀疑那里不过是都市传说的一部分。
但实际上,十三区里差不多生活着五十万人,他们有的是走投无路的贫民,欠债者,惹了大麻烦的街头小子,被通缉的罪犯等等。
而另一部分则是十三区的原住民,他们是那次核爆后的幸存者,以及所有在十三区内出生,长大的孩子。
这些人就是塔哈帮的主要成员,在核爆前塔哈帮只不过是欧共体内一个‘不起眼’的走私犯罪集团,而现在它被赋予了更多的含义。
十三区是塔哈帮的十三区,高卢背叛了这片土地,塔哈帮和这个国家有着血海深仇...
塔哈帮蛰伏...塔哈帮隐忍...塔哈帮等待,一切都为了复仇。
在过去二十年里,高卢政府和很多企业势力都想把自己的影响力蔓延进十三区,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塔哈帮总能发现他们的触手,然后把他们绞死在十三区的围墙外,一个间谍如此,十个人的战术小队也如此,五百人的快速反应营同样如此。
当然,那天的场面要热闹的多,塔哈帮不得不分批次把那些大兵吊死在城墙上,场面一度让巴黎人想起大革命时期的断头台。
高卢政府早就选择了摆烂,他们已经忍受了十三区几十年,完全不在乎它继续存在下去。
但资本无法忍受,他们眼睁睁看着十三区占据着巴黎最有价值的土地,却无法产生任何利润,这比让他们下油锅还难受。
被雇佣的雇佣兵曾如同海水一样涌进十三区,然后就再也没了消息,他们还试过用核弹再净化一次这片区域,但已经装进飞机的核弹离奇消失了,箱子里装的是被切成一百块的策划人。
最终,人们不得不习惯十三区的存在,就像过去一样,隔离它,然后遗忘它。
一直到今天,平静被打破了,数十名名义上隶属于高卢政府部分的超人类,冲破了隔离带,各显神通越过了高达三十米的隔离墙。
欧格娜目睹了这一切,她此时正站在一处通往地下的隐蔽入口,两个蒙着面的持枪男人正把守在这里,让赶过来的人有序进入地下。
其中一个男人将枪口对准欧格娜,眼神非常平静,似乎不远处不断倒塌的建筑,和呼啸而过的标枪不存在一样:“生面孔,站在那别动!”
另一个持枪者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而后绕到了欧格娜身后,两个士兵非常默契的和欧格娜保持着五米以上的距离,同时和对方处于一百五十度角方向不会影响彼此的弹道,又让欧格娜必须分心两用。
“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欧格娜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跟她说话的士兵就已经开火了。
欧格娜浑身闪过一阵金光,一层有些虚幻的金属盔甲浮现替她挡住了子弹,而她本人也没有犹豫,两步就横跨了五米的距离,一拳撂倒了开枪的士兵。
但另一个士兵做出了同样的反应,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弹道范围内包含了那些正在进入地下通道的平民,直接扣死了扳机,将火力宣泄出去。
欧格娜那层虚幻的盔甲在子弹攻击下很快就分崩离析,但随着她抛出匕首钉在士兵的脑袋上时,他终于失去了还击的能力。
而此时,入口已经有三四个被误伤的平民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不过这显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依然有稀稀落落的幸存者冲到这里,毫不犹豫进入地下。
没人在乎地上的尸体,这些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也许是枪声吸引了空中的杀手,欧格娜看见阳光下银光闪闪的合金天使已经盘旋而来,一转身也溜进了地下通道。
只不过这一次她更小心了,在路过一具尸体时,她从对方身上扯下了一件类似雨衣的披风,胡乱披在身上挡住了大半张脸。
当她进入通道深处时,一整队塔哈帮的士兵在一个明显要比正常人强壮的多的男人领导下,和她擦肩而过。
为首的壮汉穿着军绿色紧身背心,迷彩裤,毛发旺盛,嘴角还有两根从下而上生长的巨型齿,看起来像活野猪成精。
“超人类?”欧格娜把头低的更低,混在难民中继续向下。
...
...
“唐先生,我们还有十分钟就要掠过十三区上空了。”那个空姐提醒唐吉,又递给了他一部手机:“欢愉梦之主的信徒会在下面继续引导您,主希望这次如果合作愉快,能和您在梦中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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