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通的人?怎么以前没在佛山见到过你们。”
黄元标虽然也惊讶于胡修吾和陈朵的年轻,但他更好奇胡修吾和陈朵来历,据他所知佛山那都通分部,没有像他们两个这般年轻的员工。
胡修吾抱拳手执晚辈礼,陈朵站在胡修吾旁边亦步亦趋,胡修吾说道:
“黄会长,我是胡修吾,这位是陈朵,我们是从花城来的。”
“来此,是想要和王望湖前辈谈一谈。”
“我,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好谈的。”
王望湖就坐在不远处,刚才胡修吾就看见了他,所以特意说话没有收声,让他很轻易的就听见了胡修吾的话。
胡修吾扭头对他说道:“我想知道您曾经的徒弟曾子杰的事。”
“阿杰?”王望湖和黄元标对视一眼后,才疑惑的说道,“阿杰已经离开佛山很多年了,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还未等胡修吾开口,黄元标就接过话茬:“这里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一个清净点的地方吧。”
胡修吾和黄元标的谈话早就引起了在场人的关注,尤其是那些涉世不深,懵懂无知的少年,既好奇黄元标和胡修吾谈话的内容,又惊艳陈朵的样貌。
用自以为没人发现的模样,偷偷关注这边的情况,视线还总是不自觉的瞟向陈朵。
“哼,”
黄元标对这帮小子色迷心窍的样子很不满意。
想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上两眼,然后再守礼收回视线,若是真喜欢大胆追求,成不成那是另一回事。
既不敢正面与人家对视,又贪图对方的美色,只会暗地里偷偷摸摸的偷窥像是什么样子。
性子这般扭捏,如何能舞出雄壮威武,恢弘大气的雄狮。
“阿斌!”黄元标大吼道。
胡楚斌将绣球夹在腰间:“在!校长。”
“关士明在施展狮吼前,没有注意同伴的位置,误伤同伴,下午加练二个时辰。蔡余庆,尚兴仅仅被余波扫中,就撑不住了,元神不稳,一样加练二个时辰!”
“其余人,统统加练一个时辰,什么时候练完,什么时候吃饭!”
胡楚斌愉快大笑:“我知道了,校长。”
接着,黄元标就将那群还不知道自己因何受罚的学生抛在脑后,看向胡修吾:
“哪都通要询问我狮会的人,问的还是一位我狮会曾经的一位门人的情况,我身为狮会会长,不知可否旁听?”
胡修吾说道:“自然可以,哪都通没有那么蛮不讲理。”
“呵,”黄元标轻哼一声,不作言语。
在他看来,哪都通的作风,和他们那个董事长赵方旭一样,都是笑面虎。脸上笑嘻嘻,真的犯到了他们的手上,可从不手软。
王望湖捶着着腰,晃晃悠悠的从凳子上起身,他的修为尽失,体魄自然没有办法和他的师兄比,他的师兄黄元标仍然身杆挺拔,走起路来大步流星,而他只能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跟在他师兄的身后。
黄元标想要找个地方和他们私下谈谈,胡修吾当然没有意见,拉着陈朵跟在他们两个身后。
后山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自然没有名山一样雄奇高大,只不过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四人就从山腰到了山顶,这还是中间有一位六旬老人的情况下。
王望湖气喘吁吁的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呼~,岁数大了,真是不饶人。”
从胸前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汗水,王望湖找了个合适的山石坐下休息,拄着拐杖挺直腰,仰头望着胡修吾和陈朵:
“你们想要问什么?”
胡修吾直接了当的问道:“在您看来,曾子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杰,”就算是怎么多年过去了,王望湖依然这样亲昵的称呼他阿杰,
“阿杰这个孩子是个天才,天赋绝伦,学起拳法速度快的惊人,身化瑞狮的法门也很快就真正入了门,可以自己独立变化,碎青和醉青也都没有难住他,狮会技艺他仅剩下采青没有练成。”
“为人也不错,忠孝仁义,他当年在狮会时,经常伴我左右,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回忆起往昔,王望湖对曾子杰的感官依旧不错。
黄元标在一旁冷峻客观的说道:“但人非圣贤,那孩子确实是天赋不错,但为人太过傲慢。”
“他对待师长时还算存了几分尊敬,但同辈的师兄弟们,从来不被他放在眼里。”
“唉,是我没有教好他。”王望湖叹了一口气自责道。
胡修吾问道:“那当年曾子杰究竟是因为什么离开了狮会?”
王望湖眺望远处大海,曾经围绕着大海,一望无际的沙滩,如今变成了由水泥与钢铁浇筑而成的,日夜不休的繁华大港,为了造出一个优质港口,禅城市甚至移山造岛,将海岸线向外延伸数里。
昔日愚公移山尚需山神力士相助,今日凡人自己便可做到,何须外求。
“阿杰他太傲了,他受不了被凡人比下去的落差。他对此愤愤不平。”
“他曾有言:以前的狮会每年的演出表演,都是为了宣扬瑞狮的名头,是为了加深凡人心中瑞狮的形象,是为了修炼,增长功力,可如今却变成了赚钱的生计,每日娱乐大众,和禽兽师有什么区别。”
“为了增长功力,他可以忍受为凡人表演的屈辱,但若仅仅为了金钱,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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