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通告了。”叶非墨面无表情地说道,叶可岚吐吐舌头,原来二叔是闺怨啊。
程安雅笑道:“那你这是干嘛呢?”
“心情不好。”
“你心情什么时候好过?”叶三少忍不住吐槽,“非墨,我觉得有必要深刻研究一下你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不缺爱,不缺钙,你到底怎么长成这模样的?”
叶天宇和叶可岚大笑,程安雅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她早就觉得非常有这个必要了,非墨这性格养出是她一直好奇的事情。
天生一副小老头模样。
“遗传。”叶非墨哼了哼。
叶三少斜睨着他,“别什么都怪到遗传上去,我基因不知多良好,看你哥就知道了,还遗传呢,我们家就没你这样的。”
叶天宇在一旁说道:“爷爷,爹地养成应该是奶奶的功劳,七岁定性啦,和你没关系。”
叶三少扭头一瞪,叶天宇笑得绅士优雅,活脱脱的小叶宁远翻版,程安雅竖起拇指夸叶天宇,这孩子最客观了,值得嘉奖。
叶可岚疑惑地思考,“爹地是单亲长大的,养出是奶奶的功劳,二叔不缺爱不缺钙,爷爷奶奶一起养大的,如此说来……爷爷,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耶。”
程安雅也开始鄙视叶三少了,果然是他的问题。
叶三少踢了沉默装酷的叶非墨一脚,程安雅说道:“这就深刻说明了,性格后天培养多重要,你看卡卡他们几人哪个不是想自己老子的。宁宁是我养大的,所以像我。”
“等等,墨小白可一点都不像他老子,也不像薇薇。”叶三少纠正道。
父母对孩子的影响的确很大,看叶天宇就是一个小叶宁远,墨遥就是一个翻版的墨晔,非墨可一点都不像他,他年轻的时候可没这么闷骚。
“小表叔啊……”叶可岚沉思,“无双表姑说,小表叔是当年表姑婆不小心抱错的。”
“有可能。”叶三少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接着有斜睨了叶非墨一眼,“我也觉得有必要去查一查当年一起出生的孩子,说不定我们家也抱错了。”
叶非墨百无聊赖地坐着听自家老子吐槽。
叶宁远和许诺听了这番对话也笑个不停,叶宁远也深深觉得自己弟弟从小就比较怪异,叶天宇说道:“二叔从小就这样,和后天培养无关,所以不关爷爷的事啦。”
叶三少正想说这孩子真懂事,叶天宇又接着说,“所以这是天生的,二叔说得非常正确,遗传的,奶奶这么可爱阳光的,当然不是遗传奶奶的,爷爷还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滴。”
“哥哥,你好聪明哟。”
叶三少默,说来说去,还是说到遗传的问题上去了,好吧,他勉强承认和遗传有关,但这遗传肯定是不知道哪一节变异了,所以才会有他出来。
一家人一直闲聊到吃饭时间,叶宁远和许诺准备了火锅,非常丰盛,这天气吃火锅的确挺舒服的。叶非墨却想着温暖的手艺。
叶非墨和叶天宇不吃辣,叶宁远准备了鸳鸯火锅,眼看叶非墨的筷子就要越界,程安雅敲了他一下,“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
叶宁远看了他一眼,“肯定失恋了。”
叶三少点头,正解,还是宁宁和他的看法最相近。
叶非墨就是有本事,叶三少和叶宁远说什么他都不插嘴,当风吹过,专心吃他的火锅,父子两说了半天也不见他给个反应,最后也收声了。
席间,叶宁远说明年就搬回来定居,程安雅最高兴了,叶三少蹙眉,“你这么快就退休了?”
这么早就回来当电灯泡,真讨厌。
他还想和安雅多逍遥几年呢,不过说真的,还是挺想他们一家子的。
“是啊,先交给卡卡吧,等过几年天宇再接手。”
“爹地,我现在也可以接手。”叶天宇说道,尚有些稚嫩的脸上挂满了绅士的笑容,眉目间隐约透出大气和坚定来。
程安雅道:“不成!”
叶三少和许诺也不同意,叶宁远说道:“先锻炼几年吧,让卡卡接管,你以后有的是机会。”
叶天宇点头,虽说有点失望,不过他也没意见。
叶非墨道:“既然回来定居,你来安宁,我……”
“停停停……”叶宁远失笑,“别这么不讲义气,你哥我从明年开始要混吃等死,你就乖乖接掌家业吧,我对生意场的事没兴趣。”
叶非墨冷哼,程安雅说道:“嗯,宁宁是该休息了,非墨不准有二话。”
这二十年来,宁宁的生活过得太紧张,压力太大,是时候享受生活了,再说,他也不见得比非墨更适合当安宁国际的总裁。
叶非墨在叶家吃了一顿火锅后便回去了。
回去的途中,他接到韩碧的电话,韩碧笑说道:“非墨,你在哪儿,我把表给你送过去。”
叶非墨把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寒风灌进来,有少许的冷意,男子冷硬的轮廓此刻更显得冰冷,如刀斧雕刻的般,深若古潭的眸中,深不见底。
手表……
那块手表。
他想起很多事,想起他和韩碧的过去,这几年刻意靠近她的心思,刻意让自己活在过去的回忆中,刻意忘不掉她。
是为了韩碧,还是为了年少的自己那份爱情,他不知道。
可如今,这些事都伤害了温暖。
他和韩碧再牵扯下去,对温暖的伤害怕会更大。
“非墨,你为什么不说话?怎么了?不舒服吗?”韩碧担忧地问,声音柔柔细细的,听着令人觉得很舒服,很舒服。
叶非墨眯着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声音已不再梦里徘徊。
“韩碧,那块手表你留着,我不要了。”叶非墨木然道,韩碧浑身一震,身子如十二月的天气,几乎冻结成冰,这手表是……他不要了?
叶非墨目光看着远处的路,灯光闪烁,他目光深寒,坚定,“这块手表本是你送给我的,说不要也不对,算是物归原主。”
韩碧痛苦低喃,“物归原主,非墨,你真的要和我断得这么彻底吗?连我送你的手表,你也退回来,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
叶非墨无动于衷,“我们早就断彻底了,我这几年忘不了你,只是给自己一个相信爱情的理由,你不明白我从小长大的环境,所以你也不明白我的心,韩碧,多谢你当年离开了我。”
他完全释然了。
不管韩碧当年是为何离开他,如今不想知道了。
他曾经很相信爱情,却遭遇了背叛,为名也好,为利也好,韩碧背叛了他,那就是背叛了,不管是为什么,他一直很想知道当年的事,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又口口声声说他妈咪陷害她,他心中仍有一丝希望,或许只是因为妈咪对她的偏见,所以演了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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