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闲眉头微皱,迅速俯下身来。
只见在四人面前的泥土上竟隐约出现了不少鞋印。
楚自闲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脚印前深后浅,证明不久前刚有一批人马向前掠去了。”
冀嫣然探着身子一边注视着那些脚印一边问道:“前深后浅?可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出来?”
顾昔朝说:“自闲江湖经验丰富,听他的一定没错。”
就在数日前众人与陈老爷子等人分别时,正巧有两拨名宿山庄的探子回报。他们分别探查到归一宗与五指城已各派了一支人马前往崇龙教。双方势力似乎均对这第三幅宝图势在必得。
江心想了想,连忙说道:“咱们快跟上去看看!”
此刻,在他的心中忽然激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使江心想要迫切地知道她会不会也站在五指城的队伍中,等在不远的前方。
楚自闲迅速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率先一步向前奔去。
紧接着,江心三人也纷纷顺着脚印的方向快速跟了上去。
在距离楚自闲等人数里远的位置,有一汪甚为辽阔的湖泽静静地躺在了路的一边。之前地宫杀手鱼鳃就曾在茶棚边的湖泊中伏击过江心钟离红二人。可若是拿那弯浅水与面前的这片大泽相比,它顿时便变成了一块巴掌大的鱼塘,根本不值一提。
大泽湖面辽阔,碧波晶莹,平静的湖水就像一面纯净的镜子将天上的白云挽留在这方蓝色的砚台之上。
这片一眼难以望到尽头的湖泽正是崇龙教内最大的一片湖泊,当地人皆习惯将称其为潜渊大泽。
然而与这番优美风景所格格不入的是,在潜渊大泽的湖边正歪七扭八地站着无数受伤的男子,其中还有不少人的身上仍在不停地淌着鲜血。
看样子,此处刚刚发生了一场大战,这些狂呼酣战的人马分别站在了湖边的三处空地上。他们都趁着这短暂的空挡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虎视眈眈地望着另外两拨敌人。
一位手持狼牙棒的汉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冲着一名敌人喊道:“米鸩,你的功夫确实不错,若不是阵营不同我倒想和你痛饮十大碗,直至醉倒方休。可你竟敢率领部下犯我圣教,伤我教众,我睚眦今日就是死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哼,把喝酒当做本事,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人低能的表现。我劝你们乖乖束手就擒,献上宝图。武林中人知道崇龙教是败于五指城之手,不会有人耻笑于你们的。”一个表情冷傲,身材消瘦的男子淡淡说道。
站在湖面与睚眦对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五指城的酒字堂堂主,米鸩。而在他身后还站着一群身穿白衣,并于左臂袖侧绣着一只瓷碗的酒字堂众。
还没等睚眦回话,距离米鸩数丈之远的一个持枪少年便冷冷回道:“崖山宝图只能是我归一宗的!米鸩,就算是黄粱亲至我也不放在眼里,你现在滚还来得及。”
发出这缕声音的正是归一宗的二公子温狩。
前不久温誓之所以带着三子温怀及梅兰竹菊前往了恶狗岭,正是因为在出发之前他就已令让温狩带着手下精锐赶往了崇龙教,须不惜一切代价将那幅传说中的残图夺取到手。
“五指城和归一宗的狗贼!老子就是死也绝不会向你们屈服!”突然,一个浑身是伤的彪形大汉猛地大喝一声,举着一柄钢斧就向着温狩冲去。
此人声音洪亮,震耳欲聋,场中几名武功稍弱之人甚至都不由感到耳膜有些隐隐作痛。
可惜的是,这名手握钢斧的壮汉本就已深受重伤,他连对方的衣角也没碰到,就被温狩身边的三名高手击倒在地。
四大天王的老大持国不屑地说道:“崇龙九子,蒲牢。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只会乱喊乱叫。”
当初归一宗的四大天王被狂毒发作的江心击得人仰马翻。其老二增长不久便重伤不治,一命呜呼。
如今,四大天王虽只剩下了三人,但其武功实力却依旧在众多武林高手之上。
“崇龙教的名号倒是挺响亮,可结果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老三广目说。
“我劝你们识相一点,我归一宗乃是武林共主,向你们索要些东西乃是崇龙教这个小门派上上下下的荣幸!”老四多闻道。
睚眦瞅着场中那些遍体鳞伤的同伴们,随后一脸不甘地向身旁一名个头高大的壮汉问道:“囚牛老大,咱们三个都败下了阵来,这可怎么办?!”
个头高大的囚牛什么也没有说,作为九子之首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再度上前与江湖中最强的两个势力做殊死之斗。
“有事冲我来,别难为我的手下!”
忽然,一个高挑轻盈的曼妙身姿于崇龙教的阵营中快步而出。
站在他们对面的归一宗及五指城之人在刹那间,一同看到了一名身穿紫纱的貌美女子恍然挡在了崇龙九子的身前。
“好一条美龙。”
“这,这女人的声音真是好听,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都要软了。让我对此等尤物动粗,我可下不去手!”
“我一直以为温柔小姐已是闭月羞花之容,没想到在这偏远的西北之地竟还有比小姐更有味道的女人。”
“难道此人就是与钟离堂主并称为武林五娇娥的那个女人?”
只见,那名紫纱美女在快步而出的同时轻轻拍了一下囚牛的肩膀,低声道:“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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