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红走后不久,楚顾冀三人便从凉亭后的草丛中慢慢站了起来。
原来当楚自闲和顾昔朝真要前去“探路”之时却被冀嫣然一把拉了回来。三人就这样鬼鬼祟祟地躲在了一边,偷听着这对男女的谈话。
“江大哥,你怎么让钟离姐走了?”冀嫣然问。
“我···”
楚自闲上来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说:“至少阿心这次终于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让钟离姑娘清楚了你的心意。”
顾昔朝望着钟离红远去的方向,说:“想不过钟离姑娘竟会将那幅图直接送与我们。如此一来,咱们就只差海神帮的那一幅图了。”
随后,顾昔朝又低声自语了一句,“可是···这是为什么?”
楚自闲沉吟片刻,道:“不管怎样,此事她一定是瞒着黄粱做的。如果五指城的人发现他们的色字堂主竟然将自家的图偷出,转手送给了他们的对手,那钟离姑娘的处境就危险了。”
江心匆忙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此刻的江心已是懊悔不已,不禁握紧了拳头说道:“都怪我,都怪我!为什么要再次放任她离去!!”
冀嫣然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那还不简单?咱们把钟离姐追回来就是了。以后大家永远相伴在一起,看谁还敢碰钟离姐一跟手指头。”
顾昔朝微笑道:“嫣然说得对,咱们不能把钟离姑娘置于险地之中。她不仅是阿心的意中之人,同时也是大家的朋友。不过,这附近湖泊众多,岔路也不少。不知道钟离姑娘和五指城的人走的是哪条路?”
“这个交给我。”楚自闲道。
接着,冀嫣然又说出了一个忧虑,“可对方的人数众多,酒色二堂加起来有几百号人马。就算我们追上了,到时候又该如何帮钟离姐脱离险境?”
顾昔朝想了想,说:“这个,咱们边赶边想。”
楚自闲拍了拍江心的肩膀,宽慰道:“阿心,别再自责了。放心,大家都在你身边,钟离姑娘一定没事。换言之,就算咱们赶到前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敢但伤害她的人我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
“嗯!”江心道。
话罢,几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将本欲前往海神帮的计划回身调转,冲着方才钟离红离去的方向迅速赶去。
由于怕走错岔路,楚自闲走在了队伍最前面。他时而俯身注意着遗落在地上的脚印,时而侧脸看着路边的花草有无被人蹭过的痕迹。
在搜索期间,冀嫣然又想起了一件关于五指城的事。她一边张开了手掌一边说道:“对了,如今那五指城的‘五根手指’已被我们见识过四根,分别是米鸩的酒字堂、钟离姐的色字堂、端木数的财字堂、以及那个叫景意的气字堂。可事到如今,唯独那个神字堂还始终未曾出现过。”
听冀姑娘这么一说,众人随即把话题转到了这个神秘的神字之堂上。
楚自闲说道:“之前在名宿山庄时子鼠前辈曾说过,神字堂乃是五指城的最强力量,他们很少外出执行任务,专司保护其城主黄粱。自其堂主巫随形以下皆是武学精英,唯有最强者方能进入此堂。他们作为黄粱的杀手锏,轻易不会出动,只有实力极强的对手才能一睹其神踪。子鼠前辈曾说其实力不在归一宗的归一百英之下,但我隐隐感到,这些精锐甚至还要远超于归一宗的高手们。”
顾昔朝也说道:“我还记得这个叫做巫随形的和自闲一样可以随意转变声音,并且还精通易容之术。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人拥有如此绝技,定极难应付。”
随后,顾昔朝稍作思索再次说道:“孟子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眼下咱们除了要助钟离姑娘解除危险,自己也要多加防范,凡事须多留个心眼儿。”
江心问:“此话怎讲?”
顾昔朝答:“别忘了,此刻在咱们身上可是已经集到四幅崖山宝图了。我若是那个‘再世凤雏’屈百星,可不会浪费如此绝佳的机会。说不定不等咱们追上酒色二堂,新的敌人便已主动找上门来。”
“昔朝说得对,在寻得最后一幅图之前,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给敌人可乘之机。”楚自闲说。
“好!”
就这样,江心一行人沿着路上的蛛丝马迹始终尾随其后。
大家本以为钟离红才离去没多久应该很快就能追到,可事实却是大出四人预料。
因五指城众离去的速度太快,大家在追赶的同时还需仔细查看沿途的踪迹,根本无法提起速度。
这使得江心一行人竟赶了整整三天,也未追到五指城众的影子。
“这里又出现了岔路,就连脚印也淡了许多。阿心,昔朝,冀姑娘你们先在这里等会儿,我一个人去前面探探路,免得徒耗时间。”楚自闲道。
“好,自闲你多加小心。”
“你们也多多留神,谨防敌人来袭,我很快就回来。”楚自闲说罢便立即钻进了前方的一条岔路之中。
冀嫣然伸了个懒腰,随意坐在了路边一块石头上闲聊道:“你们说钟离姐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将五指城的这幅残图交到咱们手上?”
顾昔朝想了想,说:“我想虽然她嘴上仍在为五指城说话,可其实心里是认同阿心的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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