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此时正道各门派的人已自身难保,就算你发出烟火信号也只是徒劳无功。”
柳眉已尊奉秦广王的命令在偷瞥了江心一眼后退出了鬼判殿,而一旁的鸟嘴已带着左右属下扑向了楚自闲和顾昔朝。
江心望着离去的柳眉,双眸中充满着怅恨与无奈。
秦广王冷笑一声,道:“不用再想她了。老实说,孟婆虽然武功低微可凭借她那副惑人的模样,有时候执行起一些特殊的任务来却比本座麾下的十大阴帅还要顶用,这里才是她应该留下的地方。”
秦广王的话如毒针细刺一样扎入了江心的耳中,江心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他回想起了从前与柳眉的那些争吵,回想起了秦广王曾安排柳眉执行的那些在看他来无比作呕的暗杀任务,回想起了自己因拜他所赐,在误饮孟婆汤后度过的诸多痛苦夜晚,回想起了那些曾深眠于自己脑海最深处的伤疤。
“······!”
江心原本正常的眼珠在一瞬间竟然变得充满了红丝,就连口中白齿也被他咬着渗出了鲜血。
这位紫衣青年双眸中渗人的眼神仿佛是从地狱深渊的最深处幽幽射来,这让自诩为秦广王的蒋器都不禁感到背后发凉,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哼,听曾经逃回来的手下说鬼王就是死在了你这副模样面前。难得有此机会,本座倒是想领教一下!”
秦广王口中的话语刚刚落地,然而还没等他主动发动攻击,早已一脸癫狂的江心却已如同一尊被彻底激怒的天神向他舍命冲来。
秦广王双目中闪过一丝惊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只见江心以疾风之势冲到了对方的面前,随后他右臂急舞!
秦广王很快便发现了藏于江心衣中的袖剑,他的身形极为灵敏仅仅两三步就轻松躲开了江心的这招“浮光掠影”。
紧接着,秦广王趁江心还未站稳迅速发动反击,欲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回以颜色。
一旁正在应敌的楚自闲和顾昔朝同时用余光看到,秦广王十分熟练地扬起了身后宽大的黑衣披风,而在那披风之下竟镶着一排排只有指甲大小的刀锋剑口。
黑衣披风伴随着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紧接着江心的左臂上就随之出现了一道数寸长的伤口。破碎的衣服残片随着一股鲜血四下飞去,那渗人的伤口让人看在心里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秦广王见如此轻易便命中了对方,不由暗自得意。不过他扬起的嘴角很快就如同见了鬼一样又迅速落了下去。
因为他发现刚才的那一次攻击之所以能轻易命中对方,完全是因为这个紫衣青年根本就没有闪躲,而当他受了伤后那发狂的表情却也没有任何改变,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秦广王从未没有见过这种对手,在他大惊之余江心却已按动机关将袖剑取出。只见他双手握着剑柄,用尽了全身力气向自己劈来。
这正是江心“袖剑四绝”中的“雷霆万钧”。
秦广王不敢硬接急忙向后闪躲,然而当他刚退出半步之时,在这名阎君的瞳孔中竟倒映出了一副奇怪的画面。
江心好似触碰了什么机关,令只有两尺长的袖剑竟然在一瞬间又延长了数寸,这招则是“袖剑四绝”里的“风起云涌”。
就是这短短的几寸距离竟让秦广王躲闪不及,眨眼间便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红痕。
此刻正与楚自闲顾昔朝站在一起的鸟嘴等人都用余光注意到了这一幕,他们不禁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多年以来,地宫的人还从来没见过谁能让秦广王中伤见血。
秦广王在手下面前出了丑不禁大怒,他挥动着黑色披风发誓要把江心撕成碎片。而江心的攻势也丝毫未减,二人交手才不过数招他便直接使出了自己的绝学,“星雨纷霏”。
眨眼间,陷入癫狂状态的江心将自己所会的剑法、拳法、指法、腿法、掌法等所有功夫全部揉在一起,如一场千年一遇的狂风暴雨向秦广王迅猛击去。
纵使秦广王武功高强但江心凭着发狂的状态与越来越熟练的“袖剑四绝”,竟和他暂时打成了平手。
另一边,一个黑衣杀手舞动着短匕于正面向着顾昔朝杀来。昔朝眼疾手快一枚暗器迅速于五色笔中飞出,发动攻击的黑衣杀手还未和这位白衣书生交过手,因此不知道五色笔的厉害。
当他看到从五色笔中极速飞出的暗器时,原以为自己将大祸临头,断然难以躲开。然而就在此人已做好中招的准备时却恍然发现那枚暗器竟完全射偏,一头飞向了自己身后的方向。
正在与楚自闲打在一起的鸟嘴用余光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对面前的楚自闲嘲讽道:“想不到你的这位书生朋友还是这么弱。”
然而就在这时,大殿中所有地宫之人只觉一阵浓烈的暖意于身后袭来。紧接着,一个黑衣杀手忽然惊呼道:“不好,走水了!”
这时,扭回头去的秦广王与鸟嘴等人才惊奇地发现鬼判殿的一盏油灯已跌落在地,而其溅出来的火苗竟在瞬间便使得那处角落火光大作。
此刻地宫的杀手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白衣书生是故意将暗器射偏打在了油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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