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营有惊无险拿下镇东炮楼后。
李老四、大狗没有停留,在天色大亮前潜入小镇,柳元清主动带人“看押”俘虏,炮楼也需要保持与以往一样,顺便练习一下做思想工作。
东古镇布局不复杂。
大路过石桥炮楼后由东向西进镇,贯通全镇之后,继续向西延伸六里左右直到运河渡口。
南北向同样有一条大路贯穿,与东西向的大路在镇中心交叉,几条小巷与主干道平行,将整个小镇划分成网状。
没资格参加秋季扫荡的保安团伪军,大部分分散在镇外的炮楼据点。
镇上兵营留守的人不多,有俘虏带路,唐大狗一枪未放拿下。
接下来搂草打兔子,将镇上的伪乡公所一锅端。
镇警队驻地叫派出所!
派出所这个词来源于鸟语,本意是派出分支机构的意思,并不特指警署。
按说,既然是乔装伪军低调来此暂避风头,那怎么也得低调点。
可惜呢,罗荣华自知从带八路骗下炮楼开始,他已经失去继续在派出所当户籍警的资格。
这位也是个狠人,直接告诉胡义派出所大部分警员去镇外打探消息,只留下几个值班警员。,
看到罗荣华带一大批“治安军”悄悄进来,早年军阀混战,小镇多次易手,留守的警员见多识广,连屁也没敢放一个,直接举手当了俘虏。
还好,“治安军”控制派出所后,给了机会让他们继续像以前一样上班…
胡义坐在二楼研究地图。
他很清楚,躲过带着狼狗追踪的鬼子几乎不可能,被鬼子找到是迟早的事。
现在需要低调点儿,争取在小镇上混到天黑。
现在整个小镇都在九营管辖之下。
相对整个镇的人来说,九营的兵力其实很少。
一个镇日常事务很多,乱七八糟的什么事都有。
敌占区维持会治理的镇与正常的镇子不一样,管理简单粗暴。
鬼子的要求很简单:按时交粮,春秋治安肃清,组织民夫服劳役。
保安团伪军都是本地人,军民之间的界限模糊。
九营对小镇的管理完全白瞎。
只能沿用原来的人员。
重点问题放在能与外界联络的电话上。
控制了电话,就不怕鬼子能在短时间得到九营藏在东古镇的消息。
胡义想法还深入一个更高的层次。
扫荡的鬼子调动兵力追击九营,人数少了肯定不行。
只要鬼子撤回来继续搜索,相当于给三分区一个喘息的机会。
鬼子在运河投放细菌,成村民大规模死亡,这件事上级已经知情。
接下来上级会怎样做…轮不到自己操心...
跑了一夜,除了散开到镇上四个主要出入路口警戒以及看守俘虏的战士,大部分人全都进入梦乡。
日头渐高。
湛蓝天空无云,微风。
秋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论对镇上情况掌握,分区安排在镇上的地下组织自然当仁不让。
分区交通员跟着九营跑得太远,超出他日常工作范围。
他并不知道潜伏在东古镇上的情报员是谁,只得在十字大街显眼处划了个明显的标记,让一个战士蹲在标记旁边等待情报员来联络。
标记是一个三角形与斜十字叉组合。
十字大街附近商铺招牌林立。
显示处于交通要道上的小镇曾经很繁华。
此刻,十字大街西南侧杂货店外,走过来一位后脑勺吊着马尾辫儿的丫头。
小丫头嘴里咬着一串糖葫芦...
在她身后,跟着一个打着算命招牌的道士。
两人身后不远处,散漫走着十几个打扮各异的年轻人。
小丫头站在杂货店外,看着大街上来来回回的百姓...
没多久,交通员从杂货店里岀来。
小丫头小声问:“哎,联系上没有?”
“没…”交通员摇头。
小丫头小声嘀咕:“你说不能打土豪劣绅,但是镇上压榨百姓血汗钱的黑心钱庄、当铺必须端掉。”
“钱庄也是群众开的,这么做不大合适...”交通员有些担心这丫头乱来。
小丫头摇头:“照你这么说,就算打下个县城也啥都不能干?”
李老四在旁边插了一句:“如果…能证明开钱庄的是汉奸呢?”
“怎么证明?”
…
一条东西向的小河横在平原大地上。
小河南岸,一群鬼子、伪军军官聚在一起。
向北追击了一个晚上的鬼子少佐拄着指挥刀,面色萎黄。
地上自行车轮印迹到这里后忽然消失的,一众人全都皱眉思索。
勘察完毕的鬼子跑向人群:“报告,根据河边的痕迹初步判断,逃跑的土八路在这里上船跑了。”
少佐转身后盯着一个黑衣中年人开口质问:“八格,你们侦辑队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
侦辑队长缩着脑袋:“消息很多,但是却没有一个有用...”
旁边治团长插了一句嘴:“近三百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即然确定八路是在这里上了船...要么向东,要么向西。”
“...”助手无语,小河由西向东流淌,八路在这里消失不见,当然不是往东就是往西,这...能算得上是很高明的分析?
少佐继续下令:“立即发电,请司令部安排侦察飞机到这里,顺小河往东、西两个方向分别搜索!”
“是!”
“太君,我认为,八路应该是跟我们玩了个金蝉脱壳之计!”治团长再次开口。
“金蝉脱壳?什么意思?”
“向北逃到这里的八路...很可能只有一部分,大部分八路可能在中途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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