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的结束,并不代表这次报告会就结束了。
对于数学物理这种自然科学的成果报告会来说,提问环节才是真正的挑战。
对于许多研究者来说,提交一篇会议论文令人紧张,而回答提问则更难。
因为报告者不仅要回答在场所有人的问题,而且有时候那些提问往往是一些故作谦逊的长篇大论,散漫的自我陈述以及不加掩饰的知识性炫耀。
简单的来说,就是可能会在提问环节遇到一些装β犯。
当然,在徐川的报告会,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毕竟要论装....咳,要论高级操作,谁能在他的报告会上比的过他?
.......
待到大礼堂中的掌声稍弱,徐川站回了报告台后,拾起话筒重新开口道:
“有关强关联电子体系统一框架的报告至此结束,如有疑问,各位请尽情提出,我将竭尽所能解答。”
对强关联电子体系,对物理界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整篇论文中的维度空间概念引入和对应得数学方法。
能掌控这些东西,那么理解这篇论文就不难了。
伴随着徐川的话音落下,大礼堂中,一只只的手臂‘唰’的举了起来。
从前排开始,徐川开始回答问题。
这种报告会,选人自然是随报告者自己的安排来的。
第一个提问的是弗朗克·韦尔切克,0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主要从事凝聚态物理、天体物理和粒子物理等领域的研究。
这位大佬提了两个和低维数学理论计算方法相关的问题,得到徐川的完美解答后便坐了下去。
紧随其后第二个是迈克尔·科斯特利茨。
这位16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研究方向主要是凝聚态理论和一维/二维物理学。
当徐川示意他提问的时候,科斯特利茨迅速站了起来,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话筒,带着些兴奋和期盼。
“当在拓扑量子材料中引入电子-电子之间的关联相互作用,将会在体系中产生复杂的新奇有序相,但如何在数学上解释这一点,至今依旧是个谜团。”
“请问徐教授怎么看到这一难题,它是否有严格的模型与解析解?”
作为研究物质的拓扑相变和拓扑相的学者,他一直都在寻找一条将拓扑相变和强关联电子体系统一起来的方法。
但遗憾的是,即便是他能够从数学上出发,利用拓扑学研究物理材料的拓扑相变和拓扑相物质,却依旧没能找到合适的路。
而如今,在舞台上这名年轻的学者身上,他看到了突破的希望。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他所向往和希冀的路,早已被开辟了出来。
报告台上,听到这个问题,徐川顿时就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为拓扑相变和强关联体系建立统一的理论,进而深入研究拓扑量子材料。
这是他前几天都还在忙碌的工作,没想到今天就有人和他想一块去了。
沉吟了一下,徐川开口道:“这是强关联体系中尚未解决的难题之一。统一强关联体系与拓扑物态。”
“理论上来说,要将拓扑物态统一到强关联电子体系框架中去是可以做到的,不过这方面我并未深入研究,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杂化混合轨道特征的非平凡多带量子几何方法。”
“这条路线如今已经表现出了众多的物理现象,也可以通过数学方法进行解释,或许能将其延伸拓展开来。”
虽说他虽然已经完成了这份理论,但却没法将其明说出来,也没法将自己的论文拿出来讲解。
毕竟拓扑量子材料涉及到量子计算机的研究,重要程度相当高。
但在报告会上,台下的同行学者已经做出了问题,他也不可能一点想法都不说。
听着徐川的回答,科斯特利茨教授陷入了思索中,不知不觉便自行坐了下去。
见状,徐川便跳过了他,继续提问。
而紧随其后站起来的,是CERN的主xi戴维·格罗斯教授。
和弗朗克·韦尔切克一样,他同样是0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
而且从名义上来说,这位大牛还是徐川的祖师爷。
因为他是威腾的导师,理论上来说,和亚历山大·格罗滕迪克处于一个级别。
当然,要论在各自领域的影响力的话,格罗斯肯定比不上格罗滕迪克。毕竟后者可是被誉为现代代数几何的奠基者,20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
但格罗斯教授的成就并不低,甚至可以说的上很高了。
他是'杂化弦理论'的创立者,是强相互作用理论中的渐近自由的奠定者,也是量子色动力学的主要奠基人之一,更是公认的现代物理领袖人物。
在当今物理学界,他的地位不说能去争一下前三,但争一下前五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次他过来,一方面是强关联电子体系的统一框架理论的确在他的研究范畴中。
另一方面则是准备和徐川对接,交流沟通CERN和华国大型强粒子对撞机的修建合作事项。
CERN那边虽然还在争论是否继续修建高亮度LC-LHC强子对撞机,但恐怕希望并不大了。
伴随着华国的崛起,米国和欧盟的日益衰落是必然的。
在经济下滑的周期中,大型强粒子对撞机这种耗资巨大,投入维护都极其麻烦且需要花费海量资金的基础科研设备,重要性显得就不是那么的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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