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这已经是请假的第五天,晚上在煞剑还有一场聚餐,所以夜千筱和赫连长葑订的是早上九点的飞机。
这几天时间过得太忙碌,直至离开都没什么空闲的功夫。
夜千筱坐上飞机的时候,前几日的种种都像是不真切了般。
不过,也对。
军营生活才是她所熟悉的。
下午,即将天黑的时候,两人带着赫连逸凡回到基地。
大年初三,煞剑基地并没有放假,可这并不代表他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队长结婚可不是小事,虽说先前领了证让他们热议了一段时间,可现在婚礼也办了,两家人也见了,关系也彻底的公布了,算是明媒正娶进门的……
现在回到第二个家,怎么着都不能就这样过去了!
必须得热闹起来!
于是,那天晚上,除了几个要值班的和训练人的教官之外,煞剑所有的正式成员都喝的很高兴,这时候什么都不怕了,就指着两人打趣。
气氛高涨,极其和乐。
夜千筱和赫连长葑又收到了好些礼物。
夜千筱也算是明白,他们所说的第二个家,那是真真切切的第二个家。
他们来自于五湖四海,来之前有着不同的家庭背景和身份,而来到这里之后,他们拥有同一个目标。在这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过,一起肝胆相照,一起度过人生中最青春无悔的时光。
他们终将会离开,可这里永远是个家,谁也不会选择忘掉属于这里的记忆。
无论到那儿,都没有在这里的轻松感和归属感。
而到了这里,夜千筱才表现出几分兴趣,很乐意地跟他们喝上几杯,怎奈酒量不行,没有撑到最后,难得是被赫连长葑给抱回去的。
……
夜千筱睡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本来有新兵训练的,可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破例了,也不在乎这一两次的不负责,便慢腾腾地收拾好,然后去了办公室。
不曾想,刚进门就见到了赫连长葑那张阴沉至极的脸。
“怎么?”
站在门口,夜千筱挑了挑眉,对赫连长葑的神情稍有诧异。
一般情况,也不能让赫连长葑有这般反应。
赫连长葑微微抬起头,眉眼的那抹凌厉气息掩去,瞬间柔和了不少,他用陈述地语调道,“阮砚走了。”
低沉的声音,看起来波澜不惊,可落到人耳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夜千筱眸光微闪。
阮砚走了?
虽不知具体原因,可单凭这件事,就能理解赫连长葑这般反应了。
阮砚可是赫连长葑的“小情人”,平时虽不见两人有什么联系,可真到要合作的时候,默契的简直没法说。
赫连长葑手下的能人干将有很多,但像阮砚这样理论和实践全能的,也找不到几个。
加上阮砚比较上道,赫连长葑看重他也是很正常的。
说阮砚是赫连长葑手里的第一大王牌,也没有太过。
“怎么回事?”
夜千筱走向赫连长葑,挑着眉问道。
“他跟呼延暗度陈仓了。”说这话的时候,赫连长葑的声音酸溜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的他爱慕的女人跟兄弟跑了。
忍不住笑了笑,夜千筱又详细问了下情况。
呼延翊要抢走的阮砚的事,应该是很早以前就计划好的,趁着他们这些人去维和的时间里,呼延翊就跟阮砚“勾搭”上了。当初呼延翊对新兵选拔的事很上心,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挖人。
亏赫连长葑把他当自己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引狼入室了。
这几个月以来,呼延翊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拐”阮砚,据说最初阮砚懒得搭理他,而现在……
好吧,还是懒得搭理他。
就是被磨得有些不耐烦了,所以直接让呼延翊去跟赫连长葑说。
他自己随便,他们爱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
头一次见到这么不把自己的前途当回事儿的,所以煞剑的对上和曾经的副队在一起进行了深刻的交流,并且滔滔不绝的讲述了阮砚留在自己队伍里的好处。
最后,呼延翊出了友情牌,说着客套话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合同,表示只将阮砚“借过去”一年。
这一年,阮砚负责当他那支队伍的军师,而一年之后,他绝对将人给送回来。
虽然这位愈发的老奸巨猾,可毕竟是战友一场,所以赫连长葑同情他的新队伍,最后还是将合同给签了。
可——
合同签好之后,呼延翊就翻脸不认人了。
走的时候,还给了赫连长葑一个很憋屈的消息。
“过两个月,有一场演习。”赫连长葑沉着脸说道。
“然后?”夜千筱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
她听得其实有些无奈。
本以为是多大的事情,结果一个人的来去,竟是被他们升级到了闹剧级别。
典型就是两个小孩死皮赖脸的抢糖的场面啊!
阮砚也真是心宽,能将这种任务交给他们俩。
“我们是蓝军,”赫连长葑看着她,大概介绍道,“不出意外的话,呼延的新队伍和另一支特种部队,将会是我们的对手。”
微微一怔,夜千筱不由得玩味道,“玩的这么大?”
她记得,煞剑是职业友军,但是一般演习的时候,都是跟普通的部队对抗的,很少有正面撞上其他特种兵的时候。
眼下——
倒是挺有趣的样子。
“不算大,”赫连长葑身子往后靠,靠在椅背上,神情总算缓和了不少,“总该交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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