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风!我爱你,你安心睡吧!”白美人以为我是困了,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温柔的低声安慰着我。
气死我了,我要是睡得着就不是人,气死我了。我用尽全力从他身上下来,拉过条毯子挪到离白骨精很远的床边处背对着他躺下了。白骨精看着我反常的举动很是不解,连忙跟着爬过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可是不管他怎么问我都坚决不开口,他试图把我的身体翻过来面对着他,我干脆便赌气地趴在了床上,用我的背部对着他,可他还是不饶不休的缠着我,最后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索性用毯子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来,看他还能怎么办。
死妖精,气死我了,气得我的头都发晕了,竟然说我不行了,真是欲哭无泪啊!其实我心里很明白,他说的并不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而是说‘既然我累了,就不用费力上他了’,其实他是心疼我,想让我休息。只是他的表达上出了点问题罢了。但那句话真的很让我难受,我不禁要想:如果我真的不行了,不能带给他快感了,他是不是就不要我了,毕竟以他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养一个无用之人在身边的。同理可证:如果我死了,就不能上他了,一个不能在给他带来快感的人,他是不屑于去思念的,也就是说;我死了,他不会想我,更不会伤心。
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为什么我会如此胡思乱想,为什么我会如此悲观,这可不像我宁舞风一向的处世风格,可是我真的很伤心。我不是圣人,我认为既然付出了,就一定要有收获,我要他爱我,我要他因为我的死而难过得死去活来,虽然我也很心疼看到他难过的样子,可凭心而论,当一个人死后,是希望看到自己的情人伤心欲绝的样子,还是希望看到他情人满不在乎无所谓的样子呢!
我承认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真小人,我只是想在自己死后,能在九泉之下听到有个人在为我哭泣,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在人间留下一抹痕迹。从小就被人不断抛弃,不断欺骗的我,真的不想像乱葬岗的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般任由野狼吞食果腹。我想让自己死在一张温暖的大床上,就像这张暖白玉的大床就可以,身边有个很美很美的人为我守护着,就像白骨精这样的就可以,然后我会看着他悲伤欲绝的表情,很安详的告诉他不要为我伤心,要勇敢的活下去。这样才对嘛!这样才完美嘛!我一生孤苦伶仃,飘泊一世,到了还要客死异乡,难道就连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得到满足吗?
讨厌讨厌!宁舞风!你这是怎么了,回光返照也没见你这样的,没出息!明明知道白美人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还要学人家小女生躲在被子里自艾自怜,你都一快死的人了,就不能让自己过得开心点吗!大变态!装什么多愁善感!我躲在毯子里轻轻地抽了自己一耳光,结束了自己悲观的幻想,偶尔抑郁一下可以,但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
咦!毯子外面怎么这么安静,那个没心没肺,语言表达能力超级烂的白骨精睡着了吗!那我就可以把头伸出来了,憋死我了。
“啊~~!你、你怎么还没睡。讨厌!死白骨精!你不睡我可要睡了。”我别扭地侧了个身子,懒得理他。
真是丢脸,毯子刚刚拉到眼睛下面,就看到了白骨精那张放大的俊脸和那双担忧的金色眼球,原来他一直都在毯子外面看我,那我刚才小声的哭泣声他也听到了?
“风!你别这样!求你了,别讨厌我!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别憋坏了身子,我、我真的很害怕再失去你,我会受不了的,我求你了。”说着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
这下轮到我害怕了,这下轮到我求他了,这下轮到我哭了。我赶忙坐起身来,手足无措的安慰着他,对付哭泣的小女生我是很有一套啦!可是对付自己真心喜爱的,正处于哭泣中的男人我则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毕竟他是引领我走上变态道路的第一个男人。
他妈的!他不是从来都不知道哭为何物的吗?怎么现在眼泪跟决堤地洪水似的,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像话吗!虽然白骨精美得像神仙没错,但那也是个彻彻底底的男神仙,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女人好不好。
记得在祭坛里他好像也哭过一次,不过那次我是理由充足的头也不回地走掉了,现在我就没那么好命了,要是再次一走了之的话,我敢指天发誓,我的尸体一定就连验尸专家都拼不到一起去。
我不停在他耳边低喃着缠绵地情话,不停的不要脸面,不要尊严的哄着他。可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算了!豁出去了,吻他吧!
温柔的舌在湿热的口腔里寻找着他的兴奋点,我说过,只要是我碰过的地方都是白骨精的兴奋点,所以没多大会儿,他就已经臣服于我的热吻之下了,瘫软的身体伏在我胸膛直喘气。好了!解决了,真是累死我了。我搂着他的身体倒头就睡,后来他好像又对我说了些什么,可我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是敷衍的随便应了应,反正只要他不哭就万事大吉了。但是如果我能仔细听听的话,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的。我也是直到那时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枕边风,吹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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