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适应了一下之后,终于慢慢地将眼睛睁开,而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所带给我的感受是:太平间、停尸房、义庄、救命啊!
一口一口的巨大棺木,彼此间隙很大的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这里,如停车场般大小的地下室里除了棺材以外我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我的手加重了环在白美人腰上的力道,他要是把我扔在这里我会疯掉的。然而抱着我的人也感觉到了我内心的恐惧,一边低头柔声安慰我,一边带着我穿梭于这些巨大的棺木之间,在比较靠右边的一口大棺材前他停下了,腾出一只手呼的一下就轻松地将厚重的棺材盖给掀开来。
“风!别怕!看看这是谁,你看啊!他不会伤害你的。”白美人轻声细语的在我耳边不断劝说着。
看他如此保证,应该不会是什么影响我食欲的东西吧!我小心翼翼的将脑袋往棺材里面伸了伸。天啊!师傅!他怎么了,为什么睡到这里来了。
我连忙从白美人怀里跳下来,做势就要把师傅从棺材里扶出来,但刚刚才伸到一半的双手却被白美人一把拦住了。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要是敢把我师傅怎样我可不饶你,他可是你未来的公公啊!”我恶狠狠地威胁道。天啊!白美人的毒辣手段我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不会是知道师傅反对我们在一起,就想杀了他吧!
“风!你冷静点听我说,你师傅就是救你的唯一方法,你也知道的,裟金了然是裟金族的人,而裟金族的每一条血脉都具有其独特的能力,虽然裟金了然本身并无能力,但他却是一人有两命。我只要使用禁术,将他的寿移到你身上,到时你虽然活在人世,但却是用着别人的寿命,裟金了然的每条命都还有二十五年的寿,所以你的身体在五十年里是不老不死的,你不用担心,只是换寿而已,他的性格,他的功力,丝毫都不会影响到你,你还是我的风,我们可以今生今世都不用分开了。”白美人兴奋的说着,就像我一定会答应他这个可笑的办法一样。
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就算真的有如此诡异的方法,我也绝对不会答应,棺材里躺着的那人不是路上随便拉来的阿猫阿狗,那人是我师傅,是我心底父亲般敬爱的人物,不!绝对不可能!
我试图甩开白美人的手离开这里,我讨厌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可是白美人抓的实在太紧了,我挣扎了半天都无法挣脱。
“风!我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开始。”他坚决的语气不容我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不行!裟金冷艳,你明明知道他是我师傅,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最好放弃这疯狂的想法,我绝不会答应的。”
“不行,今天,只有今天,我已经算过了,今天的时辰是最好的,我一定要在今天就把你们的寿换过来。”
“不行,我不干,放手,别让我恨你,我不想恨你。”
“我不放,错过今天就还要再等十二年,那时你早就死掉了,不!我不会让你死的,今天说什么也要换过来。”
“所以你不惜让我恨你一辈子,要是你真敢动手,我就离开你,躲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风,你答应过我的,不管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都不会离开我,你忘了吗!你答应的。”
“放屁!老子猴年马月答应过你。”
“就是答应过,就是你打我屁股的头天晚上,我们做完以后,你抱着我的时候,那时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可千万要原谅我,千万不要离开我,你很痛快的就‘恩’了一声,后来同样的问题我又问了好几遍,你都是同样的答案。”
“什、什么~~!这、这、这,你、你、你…………”我这回可真是哑口无言了。
就在我们正在激烈争吵的时候,棺材里的师傅早就已经醒来多时了,我们的吵架内容他老人家也听了个大概齐,最后他老人家可能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才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
“师傅!你醒了,你没事吧?”我惊讶的看着已经从棺材里坐起来的师傅,他看上去挺健康的模样。
“裟金了然,你跟风说吧!”白骨精愤怒的看了师傅一眼,用命令的口吻对师傅说道。
“什么意思?难、难道,师傅你早就和他串通好了,就我被蒙在鼓里,是不是?”我大叫着,突然有种给骗子数钱的感觉。
“徒弟,其实为师在去皇宫找你之前就已经和国师达成协议了,我们对对方开出的条件都非常满意,我用生命救你,国师就让我死后埋在裟金家族的族穴里,徒弟,你不要责怪国师,这完全是师傅自愿的,师傅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呐!你还这么年轻,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师傅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又继续说道:
“我都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该做的,不该做的,该遇到的,不该遇到的,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我全都领教过了,人生的百种滋味我裟金了然也都尝尽了,够了,既然心已死,空留具躯体在人间游荡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日与他团聚。徒弟,你就答应了吧!也好了了为师的一桩心愿。”师傅坦然的说着,就像是将长久以来压抑在胸前的一颗巨石终于搬开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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