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羡之将梵笙带去了人界昆仑弟子的住处,可偏偏慕羡之一进屋就将他压上了床,四目相对,呼吸略重。
“你想干吗?”
“不想。”
饶是梵笙如此淡定自若也差点咬着舌,“那你走开,我虽是魔道,可也绝不受你们正派的侮辱!”
慕羡之朝着他肩上一点,梵笙便不能动了,只能转着眼眸,透着一股机灵劲。
“可能有些疼。”
什么东西?
“忍忍就过去了。”
梵笙心里在咆哮,奈何说不了话,因为他瞧见慕羡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指环一样的东西。
然后斯条慢理解开了他的衣裳,手慢慢往下探,停在他的肋骨之上。
梵笙不知道他要干嘛,紧张的看着他的动作。
忽然,一阵剧痛传来,呼吸都忘记了,似乎连脑子都不太清明了。
眼眶迅速发红,豆大的汗水从他额头滑落,衣裳被溢出的薄汗浸湿了。
很痛!
可他不能叫,不能动,只能默默忍受着这股非人的折磨。
梵笙觉得剥皮拆骨,莫过于此。
“好了。”
慕羡之伸手替他解了穴道,在窗边清洗着双手。
梵笙整个人翻滚在床上,捂着肋骨。
他差点就以为自己死了,太疼了,慕羡之那王八蛋竟然将那指环活生生套进了他的肋骨里!
慕羡之冷冷的话传来,“从此以后,你最好不要离我太远,若是这指环感应不到我的存在,会爆炸。”
梵笙一听,弓着的身子徒然僵硬,手指捂上那指环所在的肋骨上,深深埋在被衾里的脸上,咧出了一抹笑。
夜色已经很深了,可梵笙毫无睡意,辗转反侧,一双明眸亮得惊人,瞧着窗外的繁星。
窗口一阵阴风徐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坐到了梵笙的床边,低沉喑哑,道:“今日本尊帮了你一个大忙,陪你演了这场戏,你该如何谢我?”
梵笙撇开他的手,坐了起来,靠在墙边,嘴角冷笑,不过吐出两个字:“多谢。”
“从你嘴里说出这两个字可不容易,不过慕羡之知晓你身份还留你在他身边,多半有所企图,你连他的用意都不知道你还要这么做?”
“自然要做!”
“你知道本尊最喜欢你的是什么吗?若有南墙,撞穿便是的决心。过来,让我看看今日伤着你没有。”魔尊一把将梵笙拉了过来,解开了他的衣衫,犹自奇怪今日梵笙怎如此听话时,尾音语调微微向上扬起,蹙眉不悦道:“嗯?乾坤戒?”
他手尖触碰的地方,正是慕羡之套在梵笙肋骨之上的指环。
梵笙懒懒一笑,将衣衫又穿戴好:“可不是?这乾坤戒可是个好东西,不仅能镇压住我的魔气让我不能使用魔道的心法口诀,还不能离开慕羡之的感知范围。”
“你这是铁了心了?”魔尊眉眼一沉,魔气在屋内肆虐。
“我要做的事,天王老子也挡不住,慕羡之就在隔壁,我劝你还是快走,免得被人发现。”
魔尊对他一向爱恨不得,偏偏又无可奈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又怎么会让梵笙继续嚣张下去,猫的爪子太长,就不可爱了。
他箍着梵笙的下颚,从面具后传来冷冷寒光,声音带着一丝笑意,道:“本尊送一场大礼,让你看清楚一些事,我想,如果你清楚了,或许就会老老实实回轮回了。”
梵笙瞥开魔尊的手,似笑非笑冷哼道:“那可多谢你了。”
魔尊是个什么人,他早在小说里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从魔域而来,为人阴险狡诈,为人凉薄,视人命于草芥,没有丝毫的人性善意,率领着无数的魔物抵抗六道,杀人如麻,硬是在这九州,占据了一席之地,让正魔两道分庭抗衡数百年。
想着想着,一股暗香涌进,有着安神的作用,不过半瞬,他便陷入沉睡。忽而房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身形修长的身影立身门外,也不知有多久了。
第二日清晨,梵笙被楼下一阵喧闹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惺忪睡眼,环顾四周,发现床头整整齐齐叠放着衣裳。
昆仑弟子皆穿白衣,可这一层又一层,扣子一环扣一环,梵笙最恨这衣服如此繁琐,索性也不扣了,直接一条腰带,系住了腰。
明明那些昆仑弟子穿着英姿飒爽,他穿上倒显得不伦不类。
梵笙推开房门,这才隐约听到昆仑弟子争论所谓何事。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为何要留下他!”
“这可是二师兄的意思,云起,你是在质疑二师兄吗?”
“我可不敢质疑二师兄,我是怕二师兄被魔人迷惑,一时糊涂。”
梵笙懒懒倚在门口,抚着下颚,置身之外,继续听着。
“人性本善,不能不教而诛,所有魔头皆有教化的可能!不服则诛方是根本!”
“不服则诛?敢问碧容师姐,百年前,二师兄一意孤行,将白泽贴身教养,不也是秉承着不服则诛吗?可结果如何,白泽一念入魔,屠杀了天道满门,哀鸿遍野,满目苍夷,世间法则毁于一旦,若是在白泽初现端倪时便杀了他,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听到感兴趣的话题,梵笙来了兴趣,不由自主站直了身体。
小说中,白泽可谓是绝对的主角,作者曾花费了大量的笔墨来描写称赞白泽,比喻排比各种美好的词汇都用在他身上,简直是造物者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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