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的天道天门大开, 仙鹤云绕,百鸟齐鸣, 一等气派, 无数潜心修道的修真之人不远万里爬山涉水心无旁骛而来,只为能入天道门下潜心修炼, 参悟长生之道。
天道法则,教导弟子不可眼高手低,不可与人结怨, 不可傲世轻物。
虽然来来往往的修道之人众多,但天道弟子皆是客气相待,唯独白泽, 曲着腿, 手肘支着身子,慵懒高坐在高墙上, 身后布满金底纹的披风被风吹的呼呼作响, 眉眼斜飞,睥睨瞧着半山上的修道之人, 嘴角嗤笑一声, 促狭的心思一生, 便将手中咬了一半的苹果随手一扔。
“诶你这人, 看不见吗?随手乱扔!”修道之人难免有些许的傲气,被咬了一半的苹果砸到自然心生不满, 当下便嚷嚷出声。
可那人话音刚落, 便被他身边的人捂住了嘴, 带着歉意冲着白泽笑呵呵,连拉带拽的将那人带走了。
“无聊。”白泽懒懒一瞥瞧着那几人交头接耳走远了,索性半身一趟,整个人便躺在了那高墙上,双手枕在后脑下,右脚垂下高墙,一下一下晃悠着,望着天边悠悠而来的白云,习习清风,微微阖上了双眼。
“白泽,你又胡作非为了!”熟悉的薄怒声在那高墙下响起,白泽一听,猛地睁开眼睛端坐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的欣喜,眼睛都快放出光了。
“师兄,你不是在闭关吗?”
“我闭关就没人管得了你是吗?”
白泽从那高墙上一跃而下,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脚下一个趔趄,落地时不曾站稳,劳得慕羡之扶了一把。
白泽拱手称谢,“多谢师兄相救。”
白泽没个正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慕羡之早已习惯了他这模样,无奈中夹杂了几分怒意,“刚才你可是故意往那人头上扔苹果的?”
白泽看着那修道之人离开的方向,理直气壮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自己站在那被我扔。”
慕羡之差点被他气笑了,眉头一凝,怒道:“你还有礼了?”
白泽听慕羡之语气徒然加重,嬉笑着讨好道:“师兄,不要再提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咱们许久未见,不如一起好好练剑如何?”
“鸡毛蒜皮?触犯天规法则也算鸡毛蒜皮的小事?”
见慕羡之揪着这事不放白泽也不敢顶嘴,站在一侧低眉听着教训,只是身边不断经过的修道之人耳朵是如何灵敏,这等话又如何听不见,白泽脸色一片潮红,不断的点头,“是是是,师兄说的都对,我错了。”
“既然错了,明日便去后厨帮工一个月,不好好反省不准回来。”
“诶?后厨帮工?师兄……”
白泽还想如同平日一般撒泼打诨蒙混过关,可慕羡之眉眼冷冷一瞥,佯装怒道:“若不去你也不必再叫我师兄了。”
慕羡之这话带着几分认真,白泽一听,急了,“师兄的话白泽不敢不听,这就去!”
说完,一溜烟的跑得没影了,慕羡之这才送了口气,只是眉眼间疲惫之色格外明显。
白泽唯恐慕羡之那话中带着三分真,忙不迭的到了后厨那报道。
可那管后厨的师傅如何看不见白泽头上戴着的金冠,听了白泽的话呆愣了好半响,“这……这厨房脏,万一弄脏了您的披风可怎么办?”
白泽毫不在意的撸起袖子,摇头四处看着,口口声声道:“没事,师兄让我来的,你们水缸里的水够吗?用不用我下山去打水。”
“不用不用,满的。”
“那你们这柴要劈吗?烧火煮饭柴够吗,用不用我去砍点柴回来。”
“哎哟,够用够用,您放着吧。”
白泽未来这后厨还是风平浪静,一来这后厨便是鸡飞蛋打,白泽成功的耽误了后厨做饭的时间后,识趣的退出了厨房,无聊的坐在劈柴的木桩上,一只手托着腮,看着天边,喃喃道:“师兄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出关就把我给赶厨房来了,还想着今天晚上能……哎。”
不多时,饭香四溢,白泽如今的修为完全可以不用再吃这些五谷杂粮了,可一看到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便动了几分心思。
“诶陈师傅,你这饭菜都做好了是吧。”
“是呀,怎么了?”
“我这不是犯了错被师兄罚嘛,这样,我亲自下厨做碗面给师兄送过去,说不定师兄能消消气。”
“行啊,那你去吧。”
“好叻,谢谢陈师傅。”
白泽不是没有下过厨,只是他做的那些不仅不能看,还不能吃,那揉的面被他浪费好些这才勉强做出了一份稍微能看的面食来,用着食盒小心翼翼的装着往慕羡之的竹林走去。
可在竹林外,白泽未曾感受到慕羡之一丝的气息,灵识蔓延整个天道,才在大殿那块感受到了慕羡之的气息。
感受着那食盒上渐渐冷却的温度,白泽毫不犹豫的朝着大殿御剑而去。
天道大殿一般鲜少有人来,空空荡荡的长廊大殿,无一人身影,慕羡之此刻在这大殿中,想必是与掌教在商议事情,自己如今被罚在后厨帮工,可不能再让师兄生气了,最好是默默的放下食盒,师兄一定知道是自己做的,然后网开一面饶了自己也不一定。
白泽想的如此轻巧,内息一敛,轻飘飘的脚步半点无声,如同幽灵一般在这大殿内徐行,突然有说话声传来,白泽竖起耳朵,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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