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坏笑道:“看起来清琉喜欢你哟。”
小壳哼道:“只是看起来比你可信而已吧。”
“什么嘛,很多人也对他不错啊,可他连话都不和他们说,”神医面转不悦,“只有碰到白的时候才笑得脸都要烂掉。”
小壳道:“你也是这样。”便不理神医,回身握住清琉左腕,防他真的吓跑。柔声微笑道:“我哥叫你带回来那女人是什么人?”
清琉被那友好一握刺激得轻颤一下,反射性抽了抽手,又红着脸任他去握,小声道:“我弗知……”
神医立刻大哼一声。“问他还不如直接去问那个女人。”
小壳却笑道:“原来你是苏州人,和我哥是同乡么?”
清琉不好意思半低下头,微微笑道:“我弗知……”
小壳又道:“那,那个女人与咱们是敌是友?”
清琉道:“我弗知……”
神医在旁大怒道:“问什么都不知道真不晓得白要你干嘛!”
清琉哇的一声哭了。
神医道:“再哭,再哭就揍你信不信?”
清琉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
神医作势便要过来,小壳忙拦住道:“你吓唬他干什么?若是那家伙没有告诉他呢。”
神医道:“我不管,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就是想揍他。”
“哦,那你就是故意寻衅了?”
“是又怎么样,你让开,我拳头实在痒痒。”
“不让!”
“让!”
“不让!”
清琉揪着小壳后腰,吓得瑟瑟发抖,眼泪决堤,却居然没有掉头逃跑。
正闹得不可开交,忽听有人在旁叫了声:“爷!大事不好了!”
“又怎么了?!”神医回头大吼。
小黑欲笑又不笑,抿着嘴道:“庄里来人叫您回去看看呢,说是有棵花疯了!”
“花儿疯了?”神医同小壳对视,茫然眨了眨眼睛。
璥洲正悠然穿过正房院落。正房虽则沧海未住,也算属沧海卧处之一,反正除了沧海和神医谁也无资格去住,神医又绝对无颜去住,所以便一直空置。但是每日必排班打扫。
许是高德之士例如名医老师所居,加之日日清扫,是以屋内并无尘土。但璥洲仍是将地板桌窗帐被等物拾掇一遍,又将茶具清洗,浇花理苔。沧海不在时,除却喂宠物看卷宗,这几乎便是近侍所有工作。
璥洲悠悠然虚掩了院门,慢慢踱步回去。
却见前头路上宫三提着酒壶捏着酒盅,望着璥洲方向立着不动。微笑像生在脸上的五官。
璥洲近前道:“三哥,这是又要去找二黑哥喝酒吗?”
宫三微笑道:“本来是的,但是现在我想找你。”
璥洲道:“喝酒?”
宫三微笑道:“你不想喝酒也可以。”
于是璥洲引路,又推开了正房院落虚掩的门扉。
四季如春甚至如夏的山庄,就算应是隆冬时节也不觉石桌石凳冻人。璥洲与宫三就面对面坐在院里的石凳上。
面前石桌上摆着酒。
璥洲开柜,拿来沧海常食的瓜子蜜饯酥糖等物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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