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绍岩道:“唉我做官做习惯了嘛,每次都是他们向我报告的。”
沧海道:“我又没说什么。快点吃完饭陪我去验尸。”
“什吗?!”柳绍岩猛抬头,“你还叫我怎么吃得下去啊?”
沧海笑道:“我是怕你待会儿没得可吐啊。”又道:“蓝宝死得不是很难看啊,而且昨天我已证实过了,她确实是被那条绫子勒死的。所以,大概不会解剖了。”
柳绍岩无奈撇了撇嘴。皱眉瞟了沧海一眼,边拿起个开花馒头。
沧海咽了口粥,颇有兴致道:“我只是搞不明白,凭柳大哥这么八卦的性格,竟然不好奇那个小央是谁的丫头,又或者她长得不怎么好看,所以柳大哥没有兴趣去查。”说罢,并不在意,低头吃粥。
柳绍岩却愣了一愣,又肯定道:“我这次失职了。”
沧海抿嘴而笑。
柳绍岩道:“可是我只听沈瑭这么说了,并未看见那个小央生得什么模样啊?沈瑭在看尸体寸步不离,他也不能去查,”想了一想,用力吞了口米汤,“嗯!璥洲应该去查了吧。”
忽听沧海身后窗框响了一响,柳绍岩猛抬头,已见窗缝内塞进一张白纸条。
柳绍岩愣住。
沧海笑眯眯起身,将纸条以二指一夹抽出,仍坐,随口道:“你若不多事关窗,便会看见更多事情。”展开纸条,看罢攥在手心,微微笑道:“原来小央就是蓝宝的贴身丫头,如此安排倒也合理,蓝宝生前似乎对她很是信任,那么守屋这件事或许就是她自己请缨的,那么她该知道很多我们想知道的事。或者……她也相信蓝宝不是自杀。”
柳绍岩狐疑皱眉。
沧海又道:“小央一整晚都守在屋子外面,看来她对蓝宝很是忠心。”
柳绍岩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若忠心为什么不守在尸体旁边?这样不是更加稳妥?她若是守了门守不了窗怎么办?”
沧海笑叹道:“你昨天也听见了,风可舒只和蓝宝住得近而已便已吓成那副样子,小央毕竟是个女孩子,与蓝宝感情再好,也不会胆大得一个人睡在尸体旁边,我们先假设她是个精神非常正常的女孩子,好吧?”
柳绍岩耸了耸肩膀,“我无所谓啊。”
沧海笑道:“所以她敢一个人守在屋外,就已经说明她对蓝宝忠心耿耿了,何况她一晚上还烧了好几回纸钱,接了一整晚的香。”顿了顿,“还有能够证明我推论的一点。很重要的一点。”
“什么?”
“如果我说要你‘守着屋子,所有人等不许靠近,屋内一桌一椅保持原样,不得妄动’,那么你是在屋里守着尸身呢?还是到外面去守着屋子?”
柳绍岩愣了一愣。道:“你说呢?”
沧海眯眸笑了。“小央是在等我。”
柳绍岩瞠目又愣了一愣,眼珠一转,道:“你真的说过那样的话?我又不在场,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么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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