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屋中摆设又望一会儿,点了点头,道:“这样看起来便没有那么不对劲了。花瓶最繁密的花纹朝外,滴漏上的布巾拿掉,花架子摆正,屏风翻面,还有等身镜,若是常用的话,镜套最多只会套上一半。”
柳绍岩自己嘻嘻笑了一会儿,又搭住沧海肩膀笑道:“在我看来,这和方才没什么太大区别啊?”
沧海侧目道:“昏官。”又道:“还好你任上这几年治下没有冤案,否则你就死定了。”呲了呲牙。
柳绍岩嘻笑道:“没有的事,若是有丝毫纰漏,早有楼里的人现身帮我了,我还不知道你么,别人治下还好说,苏州可是本该你坐的州府,你自然一天盯三遍了,稍有差池你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沧海道:“亏我那么信你,你这人别的好吃懒做,官威却还是有些,就算不能纠正属下,但吃喝嫖赌的能和他们搅在一处,他们再下作,有事时也犯不着瞒你,你办起事来反而方便,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哈!”柳绍岩立刻大哼特哼,嘴巴撇得老远,“自从我到了任上,不敢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是必定清平许多,百姓各个称我是父母官,你会断案有什么用处,我教育得那里民风淳朴,根本不会有人犯案,岂不是比会断案的你有本事多了?”
沧海扬了扬颈子没有言声。
“哈哈!”柳绍岩大声笑道:“你也认为我说的对,无话可说了!”
沧海道:“若是我去了任上,就必定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柳绍岩微笑。心中喜爱至极。便道:“你这也算‘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嫌’了。”
沧海推开他胳膊,行去尸身旁盖起青单。“要说起来,我从前也不是没见过不穿衣服的女人,尸体的话我见多了。”
柳绍岩笑了笑,也不再说,立到沧海身畔挑了挑眉梢,忽将沧海手握住,从新揭开单子。
沧海道:“干嘛?”
柳绍岩盯住他脸,颇有些眉飞色舞,轻声笑道:“你可不知道,活生生的女人要比这好看得多得多了。尤其是抱在怀里的时候,又软又暖的……”眉毛上下飞舞,又顿了顿,一把搂住沧海肩头,淫笑道:“没关系,你没见过不要紧,大不了下次我去的时候带你一起啊?”
沧海冷眼道:“没兴趣。”
“啊!”柳绍岩故作惊讶,又故作惋惜,“唉,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连女人都没见过。”
沧海无力道:“我有见过……”
柳绍岩哼道:“连女人都没碰过。”
“我、我、有、有、有……”
柳绍岩望他猴子脸笃定道:“你、没、有。”见他语结着无法反驳,指尸身笑嘻嘻又道:“我说公子爷,你好像根本没有仔仔细细的验过尸吧?”
“我、我有。”
“你、没、有。”柳绍岩又笃定说了,挑眉坏道:“你若有,为什么不揭开她的面具看一看?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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