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咬牙所致。
“还有柳绍岩你,”孙凝君冷笑又道,“既然你早已知道唐公子离开‘黛春阁’,也知道官府不日出兵结果已定,更是身怀高深武功,那你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走?你还想捡什么便宜不成?”
柳绍岩道:“我走不走也与你无关,这里不久便是朝廷的地方,届时要留要烧也由不得你,我不过是事先借来住住,又有什么便宜可捡?”低头笑了一声,抬眼道:“你若说我是往自己身上揽功绩,那可真是愚蠢极了,我堂堂四品知府,竟被你‘黛春阁’所扣,说出去岂不是丢我自己的面子?我躲还躲不及呢!”
孙凝君道:“那你留下到底什么意图?”
柳绍岩道:“我是受人所托。白请求我留下查明三件命案,蓝宝一件,薇薇一件,阴阳春一件,”顿了一顿,“也算是我分内之事。”
孙凝君不由略微动容。
“怎么,”柳绍岩反倒笑了一笑,“你没想到白就算离了这里也没放弃查案吧?”细细观察孙凝君神态,“而且,他已找到能够指证凶手的有力线索,只等时机一到,凶手便会自己站出来了。”故意顿了一顿,接道:“哦,对了,还有那只箸架……”
孙凝君蹙眉道:“哪只箸架?”
“便是蓝管事死时握在右手里的漆木箸架,”柳绍岩缓声,“也是白与蓝管事的‘定情信物’。”
孙凝君道:“那只箸架怎么了?”
柳绍岩道:“白曾说那上面有蓝管事给他的死亡留言,”耸了耸肩膀,“当时他没有解开,如今倒是明了了那箸架的意义。”
孙凝君动容道:“那上面写的什么?”
柳绍岩意味深长笑道:“凶手的名字。”
安园院落杂木丛中,有人藏匿了身形,听柳绍岩接道:“什么人都能看懂的文字,明确写着凶手的名字。”
孙凝君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你已知道凶手是谁?”
“知道。”柳绍岩点一点头。
孙凝君道:“现下不能说出来?”
“不能。”柳绍岩摇一摇头。
“好。”孙凝君考虑一会儿,道:“到你能说出来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把人交给官府,一定要交给我们处置,因为她犯了教规。教众不得自相残杀的教规。”
“不行。”柳绍岩又摇一摇头。
孙凝君握剑的手指紧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柳绍岩直直望向孙凝君,“杀人犯法,自然要交由官府处置,怎能让你们动用私行?”
孙凝君压抑气愤道:“江湖事江湖了,就是唐公子也不能否认,这是‘黛春阁’内的事,自然由‘黛春阁’发落。”
柳绍岩吊起嘴角笑了一笑,左眉一挑,“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不是唐颖,又是朝廷命官,其他江湖事管不了,这件事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绝不允许有人凌驾律法,私自判人生死。”
孙凝君将牙关紧咬了会儿,手中剑更也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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