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见慕扶疏沉默,只是盯着杨妈妈看,立马反应过来道:“杨妈妈你先回去,我和大娘有话说。”
“老奴在外面等。”杨妈妈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等你妹啊等!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大娘在外面等?是要让杨惟爱不舍还是要让慕扶疏愧疚?
杨惟爱果然迟疑了,转头看了眼慕扶疏。
慕扶疏冷笑:吃我的住我的还敢这么对我,整天板着个脸,莫名其妙嘛!最讨厌这样倚老卖老的老虔婆。
其实慕扶疏真心被慕老婆子闹出心理阴影了,只要看到年龄差不多的面色阴沉的老婆子就讨厌,比如之前的曹寡、妇,又比如面前这个才见了几面、从来都是板着脸的杨妈妈。
一路回来慕扶疏有些累,洗了澡吃了东西更想睡觉,本来还想和杨惟爱说会话现在也没了兴致。于是打着呵欠走到衣柜角落假装翻找,其实从空间找出了给杨惟爱那三套内衣搭配的小裤裤。虽然不是全透明,也是镶嵌了大量性、感蕾丝……
慕扶疏就这样团在手里递给杨惟爱,杨惟爱回过神,不待杨妈妈看清楚是什么,就一把抢过去塞进怀里,对慕扶疏道:“你也累了,早点睡,其他事有你文叔父呢。”
好吧,这么快就变成文叔父,大约过完年就是文阿爹了吧……
慕扶疏打了个呵欠,这次是真的打呵欠了。去的路上可以在空间休息,回来是实打实的走啊,就算她有时候可以骑一会马,大多时间还是靠两条腿走的,这对于一个身体素质再怎么好,也才十二岁的少女来说也是很累的……
房间里烧着地龙,慕扶疏穿着内衣裤钻进被子,打算先睡一觉,醒来再进空间去看看她种下的棉花。
迷迷糊糊的慕扶疏觉得身边热乎乎的,她伸手一摸,呃,软中带硬,热乎乎的一块板子样的……
睁眼一瞧,是三郎。
桌上的蜡烛只剩下一小截,还在闪着微弱的光。三郎半跪在她床边俯身看着她,慕扶疏摸着的是他的胸膛。
见慕扶疏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三郎微笑道:“把你闹醒了?”
“什么时辰了?”慕扶疏睡下去时其实也才亥时左右,那时候前院还是闹闹哄哄的。
“丑时三刻。”三郎摸摸她的脸:“累坏了?有没有冻着?”
“没有。”慕扶疏微闭着眼往里面让了让:“你上来说话。”
三郎似乎吃了一惊:“不、不行……”
慕扶疏迷迷糊糊的呢喃道:“有什么不行的?你不是要娶我吗?再说你就是躺会儿,我们又不干别的……”
三郎迟疑了一秒,一阵悉悉索索声音过后,他穿着亵衣裤上了炕,慕扶疏的被子是羽绒的,很轻便也很保暖。掀开一角进了被窝,三郎把自己和慕扶疏严严实实的盖住,只觉得鼻尖一阵说不出的香气,淡雅的很,又萦绕在周围久久不散。
慕扶疏往三郎身旁靠了靠,三郎伸出一只手臂给她枕在身下,半搂着她低声道:“明天一早就带一半人上山,现在才十一月,阿叔说还有一场大雪呢。今年又是个灾年,说不得过了年就要开战了。”
“打仗吗?”慕扶疏瞌睡虫全跑了,睁开眼看着三郎的下巴,只觉得耳旁三郎的心跳的很急。她拍了下三郎的胸口:“这么激动做什么?心跳的像擂鼓一样。”
三郎低笑:“第一次和心爱的女子共枕,总是要激动些的。”
“我还没及笄,就是个小孩子,你也下得了手,真是禽兽!”慕扶疏也开着玩笑。
“大娘,不知道为什么我四年前见你时就觉得你不像个孩子,反倒比我大些的样子。”三郎认真的看着慕扶疏:“在我心里你绝对不是什么小孩子,我也没有觉得喜欢上你这样的小孩子有什么不对。”
慕扶疏有些心慌有有些莫名的高兴。
沉默了一会儿,慕扶疏低低道:“我看见他们住的地方简陋的很,帐篷也单薄。想起阿娘这样逃亡了十二年,心里酸酸的。”
“阿叔也说了,三年前他遇上姑姑时,他们过的比现在还差,姑姑吃肉吃的满嘴燎泡。”三郎和杨翁在一起待了几天,把他失踪的经过都弄清楚了。
原来那年他们遇到乱民和兵祸后杨翁当机立断,丢下粮食,只带了财物便往山里跑。王大在那里转了几天没找到人,其实杨翁已经从山里往北地去了。大约走了半个多月,在山中遇到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将杨翁抓了起来,口口声声说他是奸细,就在要处死他时,居然有人认出了他。
那个认出他的人是公主府的侍卫统领。
当年杨翁去公主府报信时,侍卫统领亲眼见到为了保护公主,杨翁被一个刺客一刀砍下,鲜血飚了老远,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当时大家围着公主突围,没有顾得上为他收尸,没想到他居然没死,还在这里遇上了!
其实长公主一直在长安附近。
她不想离先皇太远,长安怎么说都是隋朝皇都,纵使现在遇上灾年又逐年萧条,也还是隋朝的国都,潜意识里杨惟爱待的最多的地方还是长安。
杨翁和杨惟爱终于相见,两人紧紧相拥。九年前匆匆的一个拥抱过后,紧接着便是文轻扬为她挡住了刺客那致命的一刀,杨惟爱一直不能忘记满目的鲜血,不能忘记文轻扬倒在地上时无声说着“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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