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蛇蝎般的眸带着深深的冷。
山本无一太郎从小喽喽手上取来刺刀,向巫姗姗砍来,巫姗姗悠闲地举起屋上的酒杯砸了出去,山本本能的敛眉,收起小腿,就在他的身体稍动摇时,姗姗轻站地跳下,一把扯住他的皮带,敏捷地从他的双腿边倾身滑出,动作速度得让人招架不住。
山本也顾不得提裤子,猛举着刺刀向她砍来,她一把闪过,阎净焰甩开了两个日本人的纠缠,借势狠狠地补上山本无一太郎一脚,山本吃痛地抚住受伤的部位,凄厉地哭嚎……
这一架,打得漂亮。巫姗姗再扯着皮带狠狠地朝山本甩上一鞭,这战基本上完胜。
困住她们的人,两个基本无视之,背靠背聚在一起,看着那些个虎视眈眈的人,不由觉得好笑,兜兜转转仿佛又回到了原点,那日在越南的一战,也是两个人携手而过。
说得实在一点,若是一对一,她还真不惧怕,如今要两人对付八个顶尖的杀手,估计能活着走出去,也就剩半条命了。
“我说阎净焰,你什么那么笨呢?就不能把别人约到你的地盘上?非要这样任人鱼肉?”
“人在道上混,哪能不挨刀呢?只不过有人让我血溅一步,我一定让他血溅十步。”
“有点魄力,猪头。”巫姗姗骂他一句,不懂得占人便宜的笨蛋。
外面传来打斗声,那慢半拍的李黑带着他的人冲了进来,看得出来,这场拼杀一定挺激烈的,看着李黑的那几个兄弟衣裳破损就知道了。
好在并无伤亡,阎净焰似乎并不想杀山本无一太郎,巫姗姗也正有此意,跟着阎净焰大摇大摆地走,才走两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去,拍了拍山本的脸,“山本,这桩生意你到底还做不做了?”
“做,我一定做。”山本唯唯诺诺地点头,阎净焰今天能活着走出日本,他要是再敢不安份,小命休矣。胳膊肘儿拧不过大腿,当年的杰克斯就是前车之鉴。
“乖,真合作,给你个打赏。”巫姗姗腹黑地噙笑,再狠狠地往山本无一太郎手覆之处补上重重的一脚。
在山本无一太郎可怜兮兮的惨叫时,她优雅地转身,手指探进微卷的长发中,轻轻一撩,如午夜的女王,带着强大的气场压倒全场。
巫姗姗笑着,淡然而冷漠,她就是这般腹黑,这般无情,而且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和看法。
这一瞬时,阎净焰眉宇间极尽的冷酷摄人,扯着她就往外走,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后背上淋漓的鲜血。
知道他会怀疑,那又怎么样,一个好的卧底不是把自己藏得足够深,而是尽快地完成任务,和山本无一太郎那样激烈地打了一场,要是再装得柔柔弱弱地,鬼才相信呢?
“阎总,放开我,你弄疼了我。”她故作惊谎地看着他,有些许委屈。
把她塞到车里。他冷冷地瞪着她,“巫秘书,谁让你来我身边的?”
“你身上的血还在流。”轻轻抚上他后背的伤口,眸底尽是浓浓的忧心。
“不要顾左而言他。”看不出来,她平素里竟可以把秘书这一职,诠释的那么无懈可击。而事实上,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女卧底,一个普通女人可以将日本黑道毒枭制服,哄三岁小孩吗?
巫姗姗心里冷笑,起疑那又什么样,证据呢?没有证据她就是打死也不承认的。
“现在不是研究我打哪儿来的,好像止血,保住你的性命比较重要。”巫姗姗眼底的眸光淡定大胆得让人叹为观止。
阎净焰微微粗糙大手,抬起她的下巴,薄唇轻勾起戏谑的孤度,“我还死不了,告诉我你的身份。”
“一个会些花拳锈腿的打工妹而已,能有什么显赫的身份?”
“国际刑警,还是混黑的?”他的目光茫然地望向正前方,没有焦距。
“孤魂野鬼。”冰冷地吐了四个字,她固执地转过他身子,清瘦的身躯,却蕴着一股莫名的气力。
“你出门都没有带医生吗?”
“我们是有随行的医生,只是被调到伦敦了。”前方开车的李黑,第一次插嘴。
“那我给你包扎吧。”巫姗姗扯开大衣,内侧口袋里,系着一条绷带,几块药布。
“你随身携带着这种东西?”阎净焰沉声问她,眸光危险地眯起。
“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我是在救你。”巫姗姗从他身后,动手解开他大衣上的钮扣。
只是某人很不配合地扯住她的手,黑眸里更是冷漠,“我不稀罕你救!”
“把血滴在车上,加重清洁工的负担吗?你不配!”
巫姗姗抽回出,解下他的大衣,目之所及的一片,让她瞠目,他后背上的伤痕还真是多。
旧的伤痕淡了,新伤又来了。人何必那么要强呢?少点欲望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不好吗?
巫姗姗有些怅然,固执地替他清理伤口,刀子割得很深,手指轻碰过的地方,还在淌血和跳跃着肉肉,那该有多痛呢?
阎净焰那家伙就算咬着牙,也不会喊出半句痛。那张脸惨白而纠结,就是倔强地不愿承认。
巫姗姗替他缠绷带时,折腾了好久,额上的汗一点一滴地渗落,待到完全处理好时,巫姗姗已是大汗淋漓。
一抹悄然的微笑跃上他的脸上,原来,她并不是那样平静而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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