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还挺快的吗?
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巫姗姗看到林佳人慌急的身影。
不知道,看到被自己害死的母亲时,她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内疚呢?
巫姗姗降下车窗看她。午后的阳光轻轻地洒在林佳人的身子上,她的影子半掩在阳光下,像是在阳光下闪亮的碎片,捕捉着这些碎片,巫姗姗看起了过去与现在的重叠影像。
前方,传出一阵阵惊恐的声音,林佳人紧紧地盯着墓前的那束白菊花,惨白了脸色。
这个表现,很好!
一个杀人犯,应有的惊魂未定,在她身上演译得淋漓尽致。
巫姗姗满意地想升起车窗,前端又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声:“纪妍心,早就死了,她该死,她挡了我的路,她该死。”
前端的白菊花,被林佳人捏在手中,紧紧地揉搓着,菊花瓣一片片无助地飘落。
一瞬之间,巫姗姗仿佛又回到七年前,寒风呼呼作响的那一天。那日刑场的白野菊花,开得正浓。
巫姗姗笑了笑,“黄妈,我不是圣母玛丽亚,所以我不能宽恕佳人。”
她召了召手,示意司机将车开离,车轮带着尘土,划出一条辗过的痕迹,扬长而去。
林佳人在墓前,抓狂了一阵子,终是划落一滴清浅的眼泪。
她承认,她错了。
为了掩饰一个谎言,就不得不撒第二个谎。这就是所谓的错误。
而错误越越犯越多,就会像滚雪球,越滚越不可收拾。
反反复复这么多年,她失去得太多了,为了得到自己的男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妈,我不能回头了。如果你还是我妈,我求你,求你放过我,求你让我和焰好好地结婚,好好地过下半辈子。”
“妈,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好。”
“我一辈子也不敢将你忘记了,妈,我不敢忘记的。不敢忘啊!”她在墓前,孤独地抱住自己,忽然觉得周遭的空气,很冷,很冷......
明明是夏天,她却觉得如沐寒冬。
她挂了司机老李的电话,“给我买冥纸,要多多的冥纸。”
青山前,一张张红花花的冥币,洒洒扬扬地落下,轻风吹过,卷了几米远的距离......
林佳人滴干了眼泪,在车上补了个美妆,回去时,却还是无法掩饰,她的落寞。
“佳人,今儿个什么了?也不见你说话?”一见冷淡地陈兰眼尖地发现了她的异常。
“没事,奶奶。”她索然无味地扒了口米饭,努力扬起一抹微笑,却是牵强地可怜。
“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到医院去看。”阎净焰蹙了蹙眉,不知道她是什么了,看起来有些郁郁寡欢。
今天还听门口的保安说,她看起来很不舒服,还再三嘱咐,不要让他知道。
阎净焰喝了口汤,搁下勺子,“下午,我带你到医院去瞅瞅。”
林佳人看着他,没有回答。
阎净焰接着说了句,“婚礼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办了。”
反而这个婚都是要结的,他再什么不高兴,也就那个样子。他已经拔付给了李秘书上千万元的款项,让李秘书照她的设计意思去着手操办。
当新娘子就轻轻松松当吧,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他的话才一落,林佳人就啪落了手中的筷子,面色阴冷地瞪着他,“你是不是等了很久了?终于等到这么一个好借口了?”
“你说什么?”阎净焰看着她,有些莫名其妙。
“我身体不舒服,让你哪只眼睛瞧见了,你当自己是医生吗?还是神啊!”卸去优雅伪善,林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情绪失控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看着她现在的模样,阎净焰的好脾气,全给激没了。
“让我不要操办婚礼,你这么迫不急待地是要取消婚礼,还是推迟婚礼?”林佳人的声音冷冽而尖锐,她的面目甚至在灯光都变得狰狞而不堪。
阎净焰面无表情地还没有说什么,林佳人已经像疯了一样,继续对他大呼小叫地吼着:“我才不会呢?我才不会让婚礼变卦呢?如果你敢打鬼主意,我会让你后悔的。”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朵罂粟花,浑身散发着含毒的幽香。让阎净焰这个无心采花的人,甚至厌恶。
这场即将进行的婚礼,本就不是阎净焰所愿意的,碍于当年林佳人的父亲对他们阎家的恩情,他才忍痛默认了这场婚礼。
可以说,他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吃了哑巴亏,本身心里就有个疙瘩,如果林佳人能够有良心点,说点软话,认识一下自己的错误,或许还可以平复他的内心怒火。
而林佳人霸道,甚至是泼妇状地对他凶,阎净焰哪里会卖账。
手上的拳头被他握着咯咯响,可见他心中的愤怒。一拳没有向林佳人甩出去,已是他绅士到了极点。
这都许她婚礼了,她还要神经兮兮地?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威胁我吗?”阎净焰冷冷地瞪着她,似笑非笑,“你敢再试一次,我会让你后悔为人。”
话落,他毅然转身,关上手机,进了自己的卧室,怦然甩上门。
这一夜,林佳人都没有睡,她惶恐不安地想了很多,第二天,一大早就进了寺院请了个法师,进阎宅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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