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明杰带着一股热气靠近,华鹊心中一顿,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男人的野蛮她是领教过的,从初见至今,他都未曾改变过。
婚礼现场,相似的场景,她又一次身临其境地充当了那不相干,又不可或缺的配角。
她看着他,本能地觉得应该倒退一步,踯躅了几秒,还是决定挺直了胸膛,就站在原地。
她就不相信了,他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再一次撕开她的衣裙?
同样的戏码,一而再再而三地由他演译,他若不腻,观众也该看烦了。
刑明杰身材高大,整个覆上了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
华鹊双眼微皱,右手已握成拳,她寻思着是不是要运一拳出去,把他给打倒在地,小惩一下他的轻佻?
两人目光对视着,刑明杰双眼漆黑如墨,眼底蕴藏着深不可测的蛊惑。华鹊清明的瞳眸中,尽是一切冷凝。
一股无名的火,压在她心中,似是要透过双眸将他秒杀了。
两人贴的很近,这个暖昧无比的姿势,似时将场上的记者都引爆了起来。
这是怎么状况?男主角和女配角,搞暧昧?
捕捉到猎物气息的记者,立马将闪光灯对准了场上的两位。
比起见证一场高帅富的婚礼而言,婚礼场上意外发现奸情才是调起观众兴趣的戏码。
万众期待着,见证刑明杰下一秒的举动,老套的戏码是一吻定情,不管是奸情还是爱情,都十分的贴合这个距离。
清新绝美的原版佳人和高帅富,一吻情定的画面在场上的看倌脑海里YY着。
时间微妙的停了几秒,刑明杰与华鹊各是思绪翻涌,薄唇紧抿,不动一分毫。刑明杰静静凝着她,鼻端萦绕着女人特有的清新气息,让他心神微微荡漾。
五官出挑,皮肤白皙,小脸微微泛红,双眸澄静,一如初见。只是如今的她,自制力更是上了一层楼。
他突然想到了,“喜形不露于色”这个词。时间如梭,岁月变迁。这些日子来,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让她变得如此?
一时之间,他觉得有些沮丧,心底的深处似是被重锤击过,那种四分五裂的痛楚,开始慢慢地扩大。
他开始明白,她就这样冷静地与他对视着,只是为了见证他的狼狈。
“你要离开,随他走吗?”刑明杰微微调整情绪,平静如常地问她。
华鹊定定看着他,显然还没从他这一问中回过神来。
“小芯,这一天,我已经等太久了。”安查洛纳眼眶中闪动着晶莹,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那些年的逃亡生涯,让他变得异常的坚韧,可在找回生命中重视的人时,往日种种封层的记忆,就会在不经意间触动了心底的最痛。
华鹊转过头凝着安查洛纳,她知道,他此刻是想坚定她的心。她也明白,安查洛纳此举,是想告诉她,他必会保她万全。
安查洛纳王子,他的确是眼下最好的选择,携着他的手走出去,不再和这里的一切有任何的纠缠。凭着她恢复的内力,只要找到宁风曦,她就有回归大晋国的希望。她到底还在纠结着什么?
华鹊回眸,定眼看着刑明杰,薄唇轻溢,仅吐三个字:“放开我。”
刑明杰的脑袋哐当一下,这个答案,真出乎他的意料。她甘心放弃一切,让真相被隐埋,然后就这样随着安查洛纳走吗?
“放开我!”华鹊再一次重申。
她坚定的眼神,无声地控诉着,他已经没有理由再留下她,更没有资格再扣留她。
刑明杰双眼注视着她,终是松开了手,冷肃的脸庞愈加添上一抹淡淡的惨白,抬手松开了自己的领带,用力一抽,领带从脖颈滑落。
李萌萌微怔,怯生生地看着刑明杰,似是从未将他看明白,“哥,你怎么了?”
“这个婚,不能结。”冷漠地只给了句简语,似是多说一个字,就会费他多少精力。
华鹊划出去的脚步,微顿。刑明杰,真是出乎意料啊!他的思维扩散到令人叹为观止。
华鹊还来不及作出更多的反应,刑明杰已经大步跨出,从她身后骤然擒住她的手臂,随即将她整个人扳了过来。
视线一恍惚,随即映入华鹊眼帘的便是他的脸庞。
华鹊的思绪空白了一秒,他结不结婚,关她什么事?灼热的气息逼近,他薄凉的唇贴近,再以零距离的细细轻啄。
柔软的触感,不似他以往的霸道,夹杂着他一股深刻的宠溺,如同被拨响的琴弦撩动着华鹊的思绪不再清明。
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她从未想过,会这样被他拔动心绪。
八卦记者的嗓动,可想而知。她心底的小火焰雄雄燃烧着,伸手欲推开他的禁锢,奈何他把她拥得太紧了,挣扎着是否要扫出一拳,到底还是忍下去了。
太暴露自己,总归是不太好的。她的内力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人们必将把她当怪物一般看待。若给她带来负累,就不是她所愿了?
耳边传来八卦记者玩笑的声音,“刑总,你能解释一下,你撇下新婚妻子,在这里和伴娘热吻吗?”
“刑总,这个婚礼是否就此作罢?那么你怎么向新婚妻子交待?”
“你是否考虑到她的心情,要知道她前不久才经历了手术?”
热吻?这是什么词啊!难道他们就没有长眼睛,没有看到她是被强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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