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的囚犯北妖豹的来袭,只是一个插曲罢了,很快被江川斩杀于剑下。
至此不提。
二月的冷风,缓缓的徐来。
此时外面仍然是寒冬的景象,由窗外望过去,但见千山鸟绝迹,万里冰覆川,当然,要外得这么远,必然要在极高的楼,否则,是万万看不到千山鸟绝迹,万里冰覆川之景的。这是一座建在剑峰上,最知名的剑楼。
剑楼高百丈。
处在剑楼之上,可以看到天金山外的情景。
平时这剑楼,基本都处在封闭的情况下。
而如今,剑楼的顶楼,来了些人。
两人正在剑楼顶楼的阁楼上,对面而坐,这两人,一个是白衣白须的老者,不怒而自威,而另外一人,而另外一个,却是个身穿黑袍的壮年汉子,这壮年汉子往那里一坐,剑气自敛,沉静而冷肃。
两人就这样的坐着,在两人的中间有着一张棋盘,棋盘上黑白两方在对杀着,白衣白发白须的老者持着白子,而黑袍的壮年汉子执的是黑子,这时候,奉茶的道童进来,在两人的身边放下了两杯清茶,尔后退了开去。
这道童在退出的时候,到是看了棋盘一眼,发现白子那方控着大局,而黑子那一方,则如同一柄剑一般,当真是飞剑直入,棋如剑走,虽然未控多少局势,便是剑行险峰,整个棋局还是极险的状态。
此时棋面上,确实是极险。
吕天衣这一方,是控住了大局,但是,控住大局有什么用,江川这边用黑子,根本不管你什么大局,直接的杀入进去,孤军深入自然是极险,不过一旦孤军深入成功的话,便可以获得极大的利益,来个大翻盘。
吕天衣皱起了眉,按下了一个白子:“你现在已经是元婴期,在当今的天下,也算是棋手了,不再是棋子。而身为棋手,自然要开始学控局,控制着天下这个棋盘,而不应学棋子一般,横冲乱撞,胡冲一气。”
江川哑然失笑,同样的按下了一个黑子,这个黑子按下去,黑子的锋芒更盛,这种极盛的逼芒,逼得吕天衣的白棋难受得很,有些展不开,控不了:“我现在确实是元婴,不过,天下的元婴期,少说也有三四十个吧,个个都去控局,这么多棋手都在控局,到底局面会控成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估计你也不知道。”
“不知局面会走向何方,独力难控,不如不控。”
“我自追着自己的本心,我自随着自己的心意。”
“别人要我这样下棋,我偏不这样的落子。”
“处处逆,处处反,反而会得到相当不错的结果。”
“我之行事,便是我自己的风格。”江川啪的打下了一个黑棋子,这个棋子拍下去,局势更显凶厉,吕天衣见得之后,良久不再做声,尔后终于长袖一扫:“罢了,罢了,你便依你自己的行事风格去行事。”
“对了,虽然你依你的行事风格去行事,但是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这件事情,便是我们天金门的最高秘密。”
“最高秘密?”江川愕然。
“对,最高秘密,非到元婴期,不可得知这个秘密,而便是到了元婴期,也要考核心性,才能得知这个秘密。”吕天衣点头说道:“也便是因为这个秘密在,魔祖才不敢轻易的闯入我们七大派,不然的话,我们七大派早就完蛋了。”
此时江川到是来了兴趣,吕天衣接着说道:“你可知现在公正府的主事人是谁?”
江川不解。
吕天衣说道:“公正府有不少我们内门本身退下去的高手,而公正府现在的主事人,便是我和吕无缝的师傅——天衣无缝。”见得江川一愕,吕天衣说道:“放心,你杀了吕无缝这件事,早就放下了,师傅原来用卦算之术测过了,你是天金门这一代当中可以逆天转命之人,逆的是天金门没落的天命,故而原来便有考核,七大派最高追杀令颁下,看你能不能逃得一命,现在你做到了,师傅对这件事早就看开了。”
“修仙之人,逆天而行,本来就生死有命,成败在天。”
“而你用猜测,我师傅天衣无缝的实力,乃是元婴期的第五重也是元婴期的最高境界———变婴期。”
“据我所知,七大派或多或少,都有一到两位变婴期,当然,一般是一个,只有丹药无限的青木门有两个,不过大多隐藏在幕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变婴期只有一个,那便是青木门的万古青,也即是七派正盟主。”吕天衣说道:“当然,如果是接近十位变婴期,绝对不能让魔祖忌惮。”
“毕竟,魔祖是当世唯一的已知的化神级,已知的人当中,再无第二个化神级。”
“接下来,就是我们七大派真正的秘密了。”
吕天衣说道:“好,你现在随我来,去公正府,七大派真正的秘密,其实就在七个公正府当中。”说罢吕天衣化出一道苍白的剑光,直飞向内门而去,江川化出一道纯黑的剑光,尾随而去,此时江川也被钓起了心思。
这一路直飞,已经到了公正府外,公正府造在内门一个相当不起眼的地方,若不是一百多年前审判江川的那一次,估计内门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公正府究竟然在哪儿,江川呆过公正府,不过当时是做囚犯的,被押入其中,加封了禁制,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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