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桀骜不驯之人,也没有太多自强不息的意识,如果能够抱着一大腿,在江湖上混着,多少也能轻松一些。
毕竟像这般年纪就有着如此修为的女子,背后的势力绝对是让人难以想象的。
但无论是我,还是老鬼和黄胖子,都知道这不过是句玩笑话。
为什么呢?
说直觉肯定有些太过于故弄玄虚,说句实在的,那女子刚才讲了那么多的势力,却没有问我对于崂山啊、龙虎山之类的印象,唯独问了我一句话,那就是对邪灵教,我是一个什么看法。
我对邪灵教,能有什么看法?
这个聚合了白莲教、左派洪门以及各种邪魔外道的强大机构,曾经是一个被许多人寄予厚望的巨型帮派,然而它最终却沦落为一个秉承极端恐怖原旨的组织。
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许多骇人听闻的事件之中,都有这帮人的影子在。
这是一个人人喊打的组织,即便同为黑道,它也被别人所唾弃。
那位身材极好的姐姐,如果是邪灵教的大人物,那我们绝对只能敬而远之,而不是接过她递过来的鲜花,并且为之效力。
想到这里,我甚至忍不住想要将刚刚收起来的纸条给扔掉,而这时老鬼却阻止了我,对我说你收着便是了,人家也没有准备拿你我怎么样,不过就是结一个善缘而已,只要你没有那个意思,想必也是没事儿的。
我想了一下,觉得他说得也蛮有道理。
一顿饭吃完,我们不再停留,而是直接返回了宾馆,没想到回到房间,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我打开衣柜,瞧见携带的背包不见了。
老鬼也告诉我,说他的行李被人动过,翻得乱七八糟。
有人来了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坏消息,如果仅仅只是小偷的话,那倒也还好说,但如果是莽山黑袍人一伙的所作所为,事情就变得有些严重了。
好在我们重要的东西都随身携带,倒也没有损失什么。
我和老鬼还有黄胖子集中在了我的房间里,大家商量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黄胖子建议找到宾馆一方,查看监控,老鬼提出异议,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可能涉及到警察,而一旦有警察介入,事情就变得难办了。
几人犹豫不决,而我则提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动手的是黄溯的人,那么外面说不定就会有一大堆的埋伏。
到底是不是黄溯呢?
我个人觉得应该不是,为什么?虽然同在湘湖省,但黄溯的地盘在莽山一带,而岳阳这儿,他未必是地头蛇,我们打扮成这个样子,就连警察想要找到我们,都是一件困难事,他不可能这般及时地找上门来的。
不是他,又是谁呢?
这个事儿其实一点儿也不难猜,因为我们在这里,其实也没有得罪到什么人,除了……
说到这里,老鬼也望向了黄胖子,而这家伙则恶狠狠地骂了一声,说那个飞机场咋这么小心眼儿呢,我不过是多了一句嘴,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
我叹气,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人家发育不良,你也不要往她的伤口里撒盐,这两个娘们并不是什么善茬,那姐姐或许会端重一点,那妹妹可不见得是个大气的人物,回头找人一查,过来找我们的晦气,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鬼同意我的说法,说她们应该也是想查一下我们到底是何方人物,毕竟那巴东三雄的话语,实在是太敷衍了。
黄胖子一翻白眼,说你们又不想一想比较吊的名号出来,现在还怨我了。
因为被偷的并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所以我们一边收拾,一边聊着天,准备着离开此处,然而这个时候,一直站在窗边的老鬼突然说道:“斜对角的楼上,有人在监视我们。”
我听到,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老鬼朝着我摆了摆手,透过窗帘间隙又瞄了一眼,方才说道:“对面大楼第六层有个监视位,街角那儿有辆车子也很可疑——目前就这两个地方,不过酒店里面,应该也有暗桩子。”
黄胖子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来,摩拳擦掌地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鬼的眼睛眯了起来,说虽然咱没办法浑水摸鱼,甚至连凑热闹的机会都没有,但咱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人欺负的,一拳打过来,咱也不能拿脸来接,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去探一探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黄胖子一拍手,说好,太好了,老子也憋着一股火呢。
三人商量了一下,老鬼去搞定对面大楼的监视,而黄胖子则出去吸引人注意,至于我的任务,就是不动声色地转移位置,免得被人给一窝端了。
如此商量妥当,黄胖子最先出门,过了几分钟,便是老鬼。
我最后出门,走了楼梯,在酒店里晃悠了一下,然后直接从后门离开。
我离开酒店,朝着附近的小巷子摸了过去,在黑暗中等了一会儿,黄胖子就找了过来,对我低声说道:“人摸清楚了,有一个在我们房间的对面,有一个在楼道里瞄着,都被我打晕了,老鬼呢,怎么还没有过来?”
我说老鬼去了对面大楼,时间难免会长一些。
黄胖子显然很少有经历这种事情,显得异常兴奋,摩拳擦掌,说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我拉住他,说别节外生枝,这事儿还得相信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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