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童跟蛇婆婆初步谈过之后,感觉到这位老婆婆对自己还算是比较满意,于是立刻去罗大叔家,用那家用座机拨打了电话,请他父亲务必在百忙之中,抽出点空儿,过来跟蛇婆婆将婚事给最终敲定下来。
他这般焦急,我感觉估计是康妮给逼的。
对于这件事情,王童的父亲最终还是乐见其成的,因为蛇婆婆与他青城派是世交,最早可以推溯到他师父青城三老去。
如果两家能够结交秦晋之好,这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所以王童的父亲即便事务再繁忙,也还是在第二天匆匆赶了过来。
王童的父亲叫做王朋,与我的姓名很相近,听起来就好像是两兄弟似的,不过他可是青城山顶尖高手梦回子的高徒,出道多年,就连黑手双城都是他推荐进入了的宗教局,算得上是他的领路人。
此人在宗教总局任职多年,是个老资格,现如今主管西南局的一应事务,与黑手双城一般,都是有关部门的边疆重臣。
不过当我见到王童父亲的时候,只是瞧见一个满脸慈祥、略微有些苍老的半老头子,头发斑白,人倒是挺矍铄的,也有领导干部的气势,神采奕奕。
他为人也亲切,与我见面的时候握手,还告诉我听王童说起过我,让我以后跟王童多多亲近,彼此扶持。
趁着王童父亲去密室里与蛇婆婆详谈,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问王童怎么感觉他父亲比我想象中的苍老。
王童告诉我,说他师父曾经冒险冲击过一次瓶颈,结果没有过去,使得容颜别寻常人要衰老许多,实际上他父亲也只有五十多岁而已。
我点了点头,心中释疑,不过却也不敢小觑那老人。
不以成败论英雄,这是其一;再一个,人现在能够坐在西南局魁首的位置上,那就是实打实的实力。
王童父亲在西熊苗寨待了两天,基本上都是在和蛇婆婆谈事情,差不多将儿子和康妮的婚事谈定下来,决定在三个月之后把婚事给办了,然后是彩礼人情之类的事情,这个双方倒也并不在乎,很快就谈得妥当了。
其实我能够感觉得到,这王童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偏偏就将康妮这么一个小辣椒给降伏得妥妥的,两人早有夫妻之实,婚事是尘埃落定了的。
之所以还有这般过场,也是对女方的一种尊重而已。
王朋日理万机,事务繁忙得很,所以这边谈定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去,临走前还特意找了我一回,谈及了我身上的悬赏花红和荆门黄家的恩怨,告诉我要小心一点,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找他。
他留了自己秘书的电话号码给我。
我能够感受到这位老人的亲切,也知道他这是在隐晦地表达了支持,心中十分感动。
别人这几日都在忙着,而我则一下子闲了下来,便整日都跟小米儿待在一块儿。
这父女两人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相融,除了最开始见面的尴尬之外,接下来的相处倒也是水乳交融,西熊苗寨外面的整个麻栗山都留下了我和小米儿的脚印,我们在山里面四处玩儿,打猎、采野果,小米儿不断奔跑,有天晚上我们还在外面露营,玩得不亦乐乎。
而再一次与小米儿相处下来,我发现她不仅仅只是长高了,而且跟以前也有了许多的变化,比如对这山林十分熟悉,不管是什么植物,她瞧一眼都能够分辨出品种和长势来。
另外她不再随意乱吃东西,以前抓到脏兮兮的野老鼠就往嘴巴里面塞这事儿,再也不会发生了。
小姑娘还挺爱炫耀的,特地找了一个蜈蚣窝来,弄了十二条尺寸几乎一般的铁背斑斓大蜈蚣,让后当着我的面炮制蜈毒粉。
如何操作,如何行咒,如何提炼,她说得清楚,最后弄出了一小纸包的黑褐色粉末来,递给我防身。
这算是给我的一个小礼物。
当然,她也将用法、功效和解蛊的手段都说与我知晓。
不但如此,她还用稚声稚气的话语,跟我讲解了许多防治蛊毒的手段和办法,以及一些解那寻常蛊毒的手段,都一股脑儿地跟我讲起来。
到了后面,我才知道她并不是虚荣爱炫耀,而是对我有着一种深沉的关心。
她在尽己所能地提醒着我,希望我能够平平安安的。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的,王朋和王童这边一走,蛇婆婆也准备离开了,临走之前,她再一次召见了我,跟我谈起了一件事情来。
她告诉我,说我跟她讲起那慈航别院藏于佛像之内的黑舍利,目前能够知晓的,除了那一颗之外,还有五处。
一处为晋西五台山,一处为西川峨眉山,一处为皖省九华山,再加上之前的浙东普陀山,此为佛教四大名山;而另外还有两处,一是青城山上的泰安寺,另外一处则是西北悬空寺。
这五处地方,都收藏着那邪佛的黑舍利,不过一般人都无从知晓,即便是当地寺庙,也仅仅只有部分人能够晓得,普通的弟子根本无从得知。
此事是王朋与她知晓的,她这里也提供给我。
我听闻,有些犹豫地问道:“婆婆,你的意思是?”
蛇婆婆告诉我,说一颗黑舍利看似很强,然而佛法镇压那么多年,到底还是不成气候,虽然不知道荆门黄家找那东西有什么目的或者企图,但如果她们想要成事,估计会打其他黑舍利的注意,你若是想要找寻那人踪迹,或许可以自己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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