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出长刀,准备大开杀戒,没想到楼梯那边刚传来了脚步声,立刻就有一道黑乎乎的东西朝着我这儿扔了过来。
什么玩意?
我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十来步,远离此处,没想到下一秒,双眼之中一片炫目的光芒,整个人都失去了视野。
闪光弹?
我擦!
本来我对这帮家伙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然而这闪光弹的出现让我心中立刻就感到了不安来。
这帮家伙显然也是知道了自己未必能够拿捏于我,于是便准备毫无顾忌,一点儿江湖规矩都不动,随意使用各种现代兵器,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伤于我。
无论是枪,还是手雷,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件稀奇之事。
事实上与人在热兵器之上的战斗,我基本是在国外有过这样的经历,比如在欧洲,或者白头山,而在国内,因为严格的枪支管理制度,还有行业里的强烈自律性,使得用枪的人并不多。
毕竟在国内,任何刑事案件,只要一涉及到枪支,都得是省厅挂牌的专案组来处理,十分严格。
然而这帮人却夷然不惧,说动枪就动枪。
不但有枪,而且还有闪光弹。
尼玛这是在打CF么?
想要老子穿越火线?
我心中一阵紧张,既有对张波、马大海一行人的愤慨,也有对向馨蓝、高翔等人的担忧,尽管双目一片茫茫,但还是凭借着印象,朝着走廊尽头那边跑去。
结果我还没有抵达,便听到高翔在低声喊道:“秦健,你快开门,别锁着,快开啊……”
我流着眼泪,终于艰难地将眼睛睁开,模模糊糊瞧见高翔扶着向馨蓝,在走廊尽头使劲儿敲门,不由得一愣,说怎么了?
高翔回过头来,一脸郁闷地对我说道:“秦健将门给反锁了……”
反锁了?
我艹,你特么还想追女人呢,自个儿就像个小娘们一样,有意思了?
向馨蓝在这儿呢,秦健你就不能表现出一点儿男子气度来?
我也是一股邪火在心中翻腾,深吸了一口气,来到了对面的房间,一脚过去,便把跟给踹开了,高翔扶着向馨蓝走了进去,我探头进去一看,发现这儿是一个小库房,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让他们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别露头,而我则守在了门口这里来。
张波的人就像是闻到了鲜血的鲨鱼,很快就赶到了这边来。
依旧是手雷开道,不过我这回却是避无可避,拿着那把十字军血刀当做网球拍,将扔过来的手雷给拍了回去。
嗤……
这回居然是烟雾弹,一大股土黄色的烟雾从弹体里冒了出来,充斥着整个走廊之上。
而在这些烟雾之中,有好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则冲了出来。
这几人脸色凶恶,身高体长,有人拿着一根狼牙棒,有人拿着双尖刀,有人戴着一对刺拳套,气势汹汹地朝着我这边扑了过来。
望着这些气势汹汹的人,我深吸一了口气,突然间感觉到无比的安宁。
这才是我熟悉的战斗方式。
十字军血刀出手,朝着前方猛然切去。
快疾如闪电的长刀与一根满是倒刺的狼牙棒给对撞到了一起,对方这兵器倒是独特,十分沉重,不过或许是为了携带方便的缘故,棒子的长杆部分是伸缩的,并没有能够做到很好的支撑。
铛!
一声炸响之后,那人退了两步,而我也感觉到了心头的血气翻腾。
我看着面前这个一身精壮肌肉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将先前的轻视之心收了起来。
当我还没有站到某一个巅峰角度的时候,还是得保持着敬畏之心。
因为两军交战这事儿,充满了无数的变数,任何一点儿小细节,都有可能让人落败,甚至一颗不知道哪儿钻出来的流弹,都有可能改变整个战局。
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事儿在以前的江湖上,一次又一次的重演。
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将手中的长刀陡然挽起,朝着前方一阵劈砍而去。
倘若是西北之行有什么收获的话,我融合各家之所长的刀法在西北第一刀的喂招之下,淬炼至大成,算是其中的一件,长刀如我兄弟,需要用心安抚。
转动,劈砍……
我堵在了门口这狭窄的空间里,然后持刀而立,不断地游走,并且施展出了脱胎于南海剑技的刀法,一时间长刀纵横,刀锋翻浪,将这长廊之中充斥着各种危机。
几秒钟之后,我又一刀,与那个手持狼牙棒的家伙再拼了一记。
铛!
这一回与上一次的结果却是截然不同,因为我抓准了机会,陡然出手,血刀斩在了狼牙棒的连接之处。
这玩意的杆身是伸缩的,棒子头那儿却是螺纹连接的。
这使得它在携带的时候十分方便,随时都可以带着,并且能够迅速地形成战斗力,但缺点就在于棒子的结构上面还是存在着一部分的瑕疵。
这是主因,另外还有一点儿,那就是对方的棒法有问题。
据说天底下对于棍棒的领悟,有两帮人做得最是厉害,一帮人是佛门的护法棍僧,这些人秉承着佛门不杀生的思想,将一堆棍棒耍弄得风生水起,那叫一个厉害;而另外一帮人,则是白头山过去的那些人。
他们耍弄棒子的法门,是有着千年的历史传承。
而我在此之前,正好见过了刷棒子最强横的那一批人,以白头山少主为首的凶人们,对于棒子的领悟,绝对不是面前这人所能够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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