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开心胸把心脏大血管接到循环机上,这样能保证供血系统正常够用,连体婴就不会死在手术台上。循环机不是能调节么?他们心脏本身有枯竭迹象,无法承受整个手术的伤害,但我们在循环机上则可以。”
“老张你逗秀了吧?总归是中医,你到底懂不懂西医手术?”周梧桐发出笑声,场合很不适合,但他真的笑了出来,嘴里带着轻蔑继续道,“你这样做连体婴是不会死在手术台上,但他们的身体却会死懂不懂?到时候你绝对无法把心脏接回去,就算能连接回去都跳不起来。”
“我不明白,循环机不是在工作吗?”
“没错,但这个工作的原理和心脏的工作原理有区别,只适用于换心手术,手术期间会用停跳剂使心脏停跳,你这是一直在跳,你说能一样?就他们这心脏质量你觉得用了停跳剂以后还能跳起来?就算退一步来讲,帮他们换心这个时间比原来我们商讨的更长,你说你是不是多此一举?”
张胜利一阵脸红耳赤,不过想了几秒又反击道:“如果先把他们的心脏和肾脏治好是不是就可以?”
还来?周梧桐是越来越看不起张胜利了,这家伙这么白痴怎么当的主任?他用更轻蔑的语气道:“当然能,但你说的只是假设,现在他们这问题,这几个月就要做手术,你用几个月时间又不能割开做替换的手术,你打算怎么治愈他们的心脏和肾脏?”
张胜利道:“中医手法治疗五脏六腑的重病未必比你们西医差。”
“呵呵,是吗?你倒是说个方案出来让大家探讨。”
“可以用针灸,鬼门十三针的阴针。”
“拉倒吧,失传几百年的针法都拿出来说,连我一个西医都知道,你会不知道?”
“我们可以尝试找找,我所知道许多针法都说失传,但民间有许多残缺的,却没有谁做过整合工作,指不定整合起来就是完整一套。我们面对这个大手术不应该多备几个方案?反正病人家属是富豪,不怕花钱,郭院长你说呢?”
郭恒红给了张胜利面子,毕竟真算一个办法:“我觉得可以算一条路。”
“我也赞成。”王冬杨插话道,他心里无比激动,他就会这鬼门十三针,只是没想到还能这样运用,是张胜利提醒了他,所以张胜利给予他感谢的眼神时,他给张胜利的回馈也是感谢的眼神。
这下轮到周梧桐无语了,又是哼了一声不说话。
这个会议直从两点钟开到早上六点半,商讨出四个初步方案来。
散会以后,各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休息,晚上七点钟又回来,根据对连体婴的各项检查再进行研究。
最终,其中三个方案确定可以一试,但每个方案都有着巨大风险,而且需要的资源,需要做的手前准备工作,比中院历史上做过的大手术都要困难许多倍。
时间紧急的缘故,中院这边的研讨会刚完,有参与手术的专家就又开始和圣玛丽医院的医疗团队进行商讨。果然他们并没有去找罕见的RH阴性AB血型的人,第三者眼部组织更别说,那和捐血不一样,捐血还有利身体,捐眼部组织除非是快死的人,或者是被迫的人,否则不会有人愿意。
不过圣玛丽医院表示他们会努力帮忙解决,散了会他们就回去找菲尔先生。中院的其他专家则各自回去休息,除了周梧桐,他带着愤怒和担忧返回办公室,反锁上门,打通了一个电话用很不爽的声音道:“我钱都付一半好几天了,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何还不动手?”
周梧桐打通的是那对杀手男女的电话,他简直气疯了,那么多天过去,王冬杨竟然安然无恙,还能在中院大展拳脚。他妈的,如果让他成功挽救了那对连体婴,和圣玛丽医院形成了合作,他在中院的地位就会跟坐火箭一样高速攀升。到那个时候,还能有自己什么地位?所以务必要尽快解决王冬杨。
那对杀手也是很冤枉,他们并没有不作为,只是错失了一次机会以后很难找到第二次。他们甚至找不到王冬杨的踪迹,都没见他一个人离开过医院,来的时候倒是一个人,但从哪儿来,他们没有跟到,正焦急万分:“我们在努力找机会,机会不适合我们也不能下手。”
周梧桐感觉这是借口,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在医院,等会他会离开,你们堵他,我不希望他看见明天的太阳,你们解决不了,我换人。”周梧桐挂断了电话。
此时,王冬杨跟着郭恒红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郭恒红关好门请王冬杨坐下,给他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一根烟,脸上笑了笑,嘴里道:“冬杨啊,方案出了三个,工作已经分配好,这事算落实了,我现在想知道你对手术的把握,你没什么问题吧?”
王冬杨感觉浪费时间,这两天累死了,能另外找时间说这些吗:“郭院长,你想我怎么回答?术前准备充足的把握和术前准备不足的把握不一样吧?”
“我知道,我是说准备充足的基础上。”
“应该问题不大。”
“你得确定,不该说的我也告诉你吧,成功了有一千万美金的手术费,你是主刀医生,照比例分配至少分一百万,你不为医院都为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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