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楼梯,张山峰对王冬杨道:“哥们啊,这事在我的酒店发生,你当时为啥不给我电话?现在监控已经被警察拷走,确实艺秋是从房间里出来,而且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都在怀疑她啊……”
王冬杨道:“给你电话如何?删除监控?”
“对。”
“受伤的是张欣,当时就快不行,我只能做出那样的选择。”
“她……”张山峰不知受伤的是张欣,他听见的汇报是酒店有人被捅刀子正在医院抢救,而嫌疑人是段艺秋,当时王冬杨在场。他回了一趟酒店接到尤雪的电话,尤雪问他有没有见到段艺秋,然后稍微说了说王冬杨这边的状况,根本没告诉他受伤的人的身份,“她现在人怎么样?”
“还在抢救。”
“能救回来吗?”
“暂时不知道。”
“哎,这什么事?艺秋为何去见她?你让她去的么?”
“没,我不知道张欣在酒店,事实上我一直在找她。”
“你等等我。”张山峰往外面走,去了两分钟回来,“值班经理在外面,我已经问过,人是昨晚凌晨一点半办理的入住手续,一个人,一个行李箱。”
“房间里怎么会有水果刀,问了吗?”
“是酒店提供的,客人有需要可以跟服务人员要。”犹犹豫豫了几秒钟,张山峰压低声音道,“我觉得这事很诡异,据我对艺秋的了解,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是意外之类。”
“她为什么跑?还跑的惊慌失措。受伤的可是张欣,不报警她会死的知道吗?如果当时不是胖子回房间,刚好看见,她这样跑了张欣能活吗你觉得?”王冬杨也偏向相信段艺秋,她是个善良人,让她捅人刀子,尤其捅认识的人,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应该是有误会。然而段艺秋当时的行为确实很值得怀疑,她跑了之后还联系不上。
“你怀疑她吗?”
“我想搞清楚状况,这些问题我们都要想。”
“我觉得正因为是误会,所以才跑。”
“合理吗?她有那么笨?”
“她不笨,所以跑了也是白跑,又何必跑?”张山峰话锋一转道,“我不是因为跟她是朋友才帮她,虽然我不认识张欣,但也知道是你前女友。她之前被周妍利用来对付你们,正因为如此,我觉得这事诡异,毕竟不久之前她还是敌人,而且她恨艺秋,她保不准是……”
王冬杨打断道:“是自捅对吧?然后冤枉艺秋,你是想说这个吗?”
张山峰用沉默予以回答。
“我就奇怪了,我告诉过她不要自己去见张欣,为何她去见?而且不告诉我?”
“可能是张欣找她,要求她不要告诉你呢?”
“先不说,我进去手术室再看看,你赶紧帮忙找找艺秋,找到了给我发短信。”
“警察这边怎么办?”
“录口供,让胖子和白九照直说。”
“这样好吗?”
“如果艺秋是无辜的,说假话反而害她。反之如果她不是无辜的,我们说假话有用?所以无论怎么想都应该说真话。现在这些也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人能不能救回来。”说完这段话,王冬杨快速走了出去……
整个手术前前后后进行了五个小时,手术本身很成功,但因为伤势太重,而且内出血严重,抢救结果还需要观察十二个小时才能出来。如果张欣不出现严重的内感染,引发败血症,几乎是没什么危险,反之很可能生命就走到了尽头。
王冬杨带着一众同事从手术室出来,当时已经晚上八点多钟,可警察和酒店的工作人员仍然在外面等待,还有张山峰,以及欧阳斌。
看见王冬杨出来,警察立刻围上去,却被欧阳斌拦了下来,欧阳斌说他们先谈谈。
王冬杨跟着欧阳斌来到后楼梯,欧阳斌道:“人如何?”
王冬杨道:“要观察十二个小时才有结果。”
“小老板没找到。”
“我知道,我没收到短信。你跟我说说你的看法吧!”
“找不到她,我也不知道情况,不好判断,不好操作,在于你吧!”
“什么意思?”
“我说了你别生气。”看王冬杨答应了下来,欧阳斌才小心翼翼继续道,“这也是尤总的意见,她说虽然现在找不到小老板,但她相信小老板不会做这种事,并且建议你也相信,毕竟你也了解小老板的为人。现在伤者是你的前女友,之前有过误会,她对小老板的误会更深,算是敌人。做个选择,你无论如何都得帮小老板,如果你同意,这件事就这样做,不论小老板是不是无辜,我们都得往她是无辜的方向跟警察沟通。”
“段艺秋没找到,张欣没度过危险期,沟通个屁?”
“可以编些理由。”
“这不是欺负张欣吗?”
“所以我说在于你。其实都这样处理,就张欣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要问你,这是尤总的意思。我不赞同,但也不反对,你有什么想法你自己和她说吧,我说不来。”欧阳斌一脸无奈,每次都发生这种两面难做人的情况,有时候他都特别讨厌自己的工作。
王冬杨沉默了一阵道:“好吧,即便我当看不见,但如果张欣醒了对警察说是段艺秋杀她怎么办?”
“只能到时再说。”
“我发现你们蒙我啊!”王冬杨怀疑他们已经找到段艺秋,只是商量过觉得现在上警察局不好,要先观望确定张欣的情况。如果张欣死,这事随他们解释,反之则根据张欣的口供来制定策略。而这样做,很可能是因为段艺秋不是无辜的!王冬杨想着就感觉很恐怖,他很希望自己想错,“尤总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交代,是不是已经找到段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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