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耳也说道:“观主,这次真要听你评评理,看看是我错了,还是朵朵她不懂事。”
师子玄见两人都一副自己有理的模样,不由笑道:“慢来,慢来。你们都不跟我讲讲是怎么一回事,就让我评理,我怎么评理?”
白朵朵说道:“我来说,我来说。”
长耳说道:“我嘴巴快,还是让我说吧。”
师子玄笑道:“停停停,叫你们都别说。让小白来说。给你们评理,自然不能听你们来讲。”
两小想了想,都点头道:“这样也好。那就让大白来说。”
白离点了点头,就开始讲了一行几人今天遇到的事。
原来,今天在街上。有道一司的执事弟子,带着白朵朵和长耳几人去游街。这位道一司的弟子,也算尽职尽责,领着他们,一路走走看看,吃吃闹闹,让两小大开眼界,见识了不少人间繁华。
但就在玩的正开心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件事。
说起来,这事还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偏偏就被几人给撞见了。
事情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也很荒唐。
有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女!
这似乎是在戏文中才发生的事,但就这么发生了,还是在皇城之中!
却说,这街头有个年轻貌美的俏寡妇,刚刚死了男人,自己带着个三岁女娃,家穷的一贫如洗,没钱给丈夫买棺材下葬,无奈之下,只能卖身葬夫。
不要误会。这个卖身,不是把自己卖了,给别人做玩物。而是卖了身契,给人家做工。这个做工是不要工钱的,只要安葬了他的丈夫,并且给她一日三餐。
这个条件,在铺地的白布上,写的是明明白白。这寡妇也有很多手艺,女工很好,会做鞋裁衣,并且还有一手好厨艺。谁家雇去,不要工钱,只给一日三餐,倒是划算。
但有人见了,偏偏就想歪了。正所谓,寡妇穿白一身俏,这女子本来就貌美,又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更是动人。便有一个公子哥,看上了这俏寡妇。
说起来,这位公子哥若是真对这女子有意,弄些手段,先做个彬彬有礼君子,做了协定,将人请入家中,朝夕相处,近水楼台,日后未必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到时收入房中,也是一桩美事。
但此人却是一个色中饿鬼,手段低级下流,手捧着三五十两银子,事还没谈好,就开始动手动脚。这寡妇也是个良家女子,哪见过这事,吓的立刻就喊叫了起来。
被她这一叫,又是在闹市中,自然吸引了许都人过来。
有人问是怎么一回事,这寡妇就哭泣着,说有人借机调戏她。但这公子哥却不以为然,说你既然是卖身葬夫,卖的就是一个身子,不先验货,谁来买你?再说我也没碰你,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这俏寡妇又羞又愤,说她已经写的明明白白,她不是卖色相,而是以劳作之身换取葬夫的用度。
这公子哥不以为然,调笑说道:“青楼里的姐儿也从来不说自己是卖身,而是卖艺。但卖的是什么,大家都懂啊。”
此人放肆大笑,围观的也有不少不怀好意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俏寡妇羞愤欲绝,拉着孩子,就要离开。但这公子哥却不放他走,身边的几个随从,不由分说就将这女子拦住,说道:“小娘子何故急着走?买卖你情我愿,总要给人讨价还价不是?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
一边这样说,一边就拉着这俏寡妇走,一旁的随从,直接抢了那女童,抱起就走。
俏寡妇急了,当时就喊了救命。
但当时围观的人不少,却只听有人指责,叹人心不古,却不见人出来阻止。
这发生的一切,恰好被路过的白朵朵和长耳撞了个正着。
白朵朵看那俏寡妇惊怒羞愤交加,以及那小女童哇哇的哭声,顿时怒从心起,就要上前阻止。可是长耳却阻止了她,对她说:“朵朵,不要上去。他们那么多人,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你上去要怎么办?”
白朵朵可是货真价实的小老虎,如何能忍住?说了一句:“怎么办?当然是揍他们了!”
说完,白朵朵挥着小拳头,就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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