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臆症,天生多来烦恼丝。一般这种人很难清净,容易陷入妄境。
所以师子玄对李公子,根本没话好说。因为你与他说不明白,所以看似应承,说了句,做人挺好。其实是告诉他,你便好好做人吧,别去想神仙喜不喜欢喝酒,纯粹是吃饱了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楼飞娘自然听出来了,在做的几位,也都听明白了,不由莞尔一笑。
楼飞娘笑道:“只是忽然想到一件趣事,不由笑了出来。李公子,你想不想听?让飞娘讲给你听?”
楼飞娘也看出李公子有些醉了,不愿他再纠缠,想要转移话题。
但是李公子却十分固执,摇头道:“做事要有始有终。是不是?师兄弟,我刚才问了三个问题,你才答了两个,第三个你还没说,古来总说天圆地方,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这就有些胡搅蛮缠了。
青山先生有些看不过去了,对李公子道:“李公子,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吧。天圆不圆,地是不是方的,跟我们也没关系吧。还是喝酒吧。”
忘舒先生也说道:“我们又不能飞天遁地,谁知道天地是怎么一个样子?天大地大,随它去吧。”
李公子却连连摇头,直勾勾盯着师子玄。
“公子?”楼飞娘有些无奈,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师子玄。
师子玄淡然道:“李公子,天如何,地如何。这很简单。你去翻看一些佛经道书,内中有很清楚的描写,无需用我说来。”
李公子哈哈大笑道:“佛经道书?这些东西是人看的吗?都是些狗屁不通之言。”
这人实在太狂了!
忘舒先生有些不快道:“李公子慎言,莫要对仙佛不敬。”
李公子醉眼朦胧道:“怎么?让人说几句还不让吗?要我说来,那都是糊弄人的。都是小说戏文之言,怎能当真?”
师子玄看了他一眼,忽然说道:“李公子,真如你所说。都是戏言小说,那你说来,什么才不是戏言?”
李公子道:“史官做史书,如此方为真!”
师子玄听了也笑了,说道:“真的是这样吗?”
李公子道:“当然!立史以传千秋。自然要作真,不然岂不是贻误他人?”
师子玄道:“这不一定吧。”
李公子道:“怎么说?”
师子玄道:“那我举个例子,比如你是一个刺史,已然身故……”
李公子打断道:“等等,你说谁死了?”
师子玄歉意道:“抱歉,换一个说法。比如李公子你是一位史官,而朝中有一位官员,位至九卿。你要为他做传。请问你该怎么写?”
李公子不假思索的说道:“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呗。看史书不就知道了?”
师子玄道:“可是这位官老爷,威风八面,受人敬仰,可是年轻的时候,却是个偷鸡摸狗的人,干过不少鸡鸣狗盗之事。为人做史,总要做个年谱,你如何写来?”
李公子疑惑道:“这有什么难写的?写来某某年,某某日,他做了什么坏事,一笔一笔记录上去不就行了吗?只要有所考证,确认无误就行。”
李公子话音一落,青山先生和忘舒先生,都笑了。
“两位先生,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李公子纳闷的看着两人。
青山先生干笑一声,说道:“不能说不对。只是做史不能这么写,总要有个变通。”
李公子奇道:“如何变通?”
青山先生开口说来,李公子听的瞠目结舌,竟连醉意也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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