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伏麟参加了两个项目,又和曲言出去喝茶顺带做了SPA,回到家里,见温景尧脸朝下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挺尸。
这就是燃烧殆尽的后遗症吧?伏麟忍不住想笑,拍了拍沙发上那具“尸体”,柔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
“在这躺久了,当心着凉。”
温景尧的贪凉是有些过头。大冬天穿得少,室内也向来不开暖气,真担心他会感冒。
“累……”
温景尧重复说着这个字,声音中带了一点朦胧的鼻音。
伏麟下午刚接受过专业按摩此刻一身轻松,他知道温景尧再这么躺下去恐怕明天全身都痛,主动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尽管看上去是不习惯跟外人有肢体接触的类型,但温景尧却意外地没有拒绝,模模糊糊说了声谢谢,听上去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伏麟本能地认为自己理解错误。
以前他总和曲言混在一起,有什么小病小痛都是彼此照应着,互相按摩也是经常的事,不过曲言曾吐槽他手劲太大几乎能把人捏死……如今手底下是温景尧的皮肉,伏麟生怕自己用劲过头,小心翼翼的就像对待珍宝。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接触对方腿部的皮肤和肌肉,足以让人心猿意马。伏麟定了定心神,一寸一寸将僵硬的部位按揉开,恣意地打量着对方骨骼形状优美的后背。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不需要费心思掩饰自己的目光。
温景尧全程都很配合。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之前说吴卓凡明天要来?”
“嗯,明天T大和S大棒球友谊赛。他要过来看,顺便想来家里吃饭。”
伏麟的手停了一下:“我正好也要去看比赛,曲言有个兄弟是棒球部的,他让我过去给他们加油。”
“……吴卓凡也叫我们一起去看。”
伏麟笑了:“那正好,我们几个都去。”
伏麟和曲言以前打过一阵棒球,上大学之后也收到过学校棒球部的邀请,当时以没时间为由拒绝了。不过因为曲言的朋友是部里的明星选手,他偶尔也会过去蹭个用具玩一下。
每年运动会的第二日,T大都会邀请S大来打一场球类友谊赛,前年篮球,去年排球,今年轮到棒球。
T大的棒球部历史短浅,成立不到两年,学校不太重视这项运动,成绩也挺惨淡。
“伏麟。”
伏麟走了一会儿神,忽然听见温景尧在叫他。
“嗯?轻了还是重了?”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
“哪样?”
“对所有人都很好?”
“……”
问题出自温景尧之口,就算再低情商也不奇怪。
伏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我对你好是当然因为看上你了,还不快快从了我”。
贸然告白的结果多半是“温景尧觉得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获得一个和系花差不多的结局。
其实任谁看都会觉得伏麟对一个同性室友好得不正常,偏偏温景尧一点也看不出来哪里不对。
伏麟轻咳一声,解释道:“也不是对所有人都很好,只是习惯表现出善意吧。”
“只要表现出善意,对方就能善待你?”
温景尧的问题简直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孩子问出来的。在自己的壳子里待了太久,现在他终于想主动走出来,考虑别人的事情了吗?
伏麟只能尽量把自己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一点:“不一定,但只要用真心和好意去对待别人,我想总能获得一些好的回报吧。”
伏麟的“别人”意指温景尧,但听他说这句话的温景尧,思绪却远远地飘到了其他地方。
晚上温景尧上了游戏,跟十诫请假。
这两天他实在很累,明晚要缺席国战。
十诫表示会转告其他指挥,让他好好休息。
温景尧对十诫印象不错。性格温和,明事理,很会处理人际关系方面的问题。他很佩服这样的人。
“这周夜飞尘要回来,我有些事想交代下。”
“指挥方面的?”
“嗯。”
“我这周要加班,也没时间参加国战。我们都不在的话,我想流英他们会把指挥权移交给夏侯吧。不如你直接去跟夏侯说说?”十诫建议道。
国战以外的时间,温景尧很少和夏侯觞直接对话。
温景尧还记得一梦逍遥第一次跟他介绍夏侯,说这是你师兄的时候,对方脸上那皮笑肉不笑的古怪神情。
温景尧对人的恶意向来感知度较低,可是夏侯表现出来的排斥,强烈到连他都能轻易察觉。
他完全不欣赏夏侯这个人,他们俩性格中矛盾的地方太多,注定无法和谐相处,况且夏侯在指挥上的漏洞和缺点实在太多,每次只知道放嘴炮,如果这周一个人面对夜飞尘,北璋前段日子取得的战果恐怕会不保。
温景尧想起伏麟的那句话,决定还是去找夏侯谈一谈。虽然他们都不喜欢对方,但为了北璋,应该坐下来平心静气地交流。
夏侯正在线。
“夏侯,如果有空的话我有几个战术想跟你说说,明晚或许能用上。”
“哟,我还当是谁叫我呢,原来是霜总。”夏侯用懒洋洋的语气回应。
“你有空吗?”
“很抱歉,没有。”夏侯语带讽刺,“你是觉得我指挥不如你,所以大发慈悲地来教我?”
温景尧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他本身也不擅长耍嘴皮子,只能强调:“这周夜飞尘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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