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看到是胖子,颇为尴尬的躲了进去。
胖子就那么站在门前盯着我,搞得我有些尴尬。
愣了好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包里摸出存折递给他,颇为不好意思的说:“胖爷,对不起,这我忘了。”
胖子这才舒了口气:“大爷的……”
之前在阴山古宅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要死,所以把存折交给了我。本来早该给他的,后来因为一系列的事情,我们都搞忘了。
胖子接过存折,却并没有立即收起来。
我盯着他左看看,又看看。那时候就很好奇了,这么大个存折,他藏在哪里在?
胖子却大大咧咧把裤子一拉,伸手往裤裆里摸了摸,然后把那存折放在了裤裆附近的一个暗袋里……
我吓的往后跳了两步,心里头直犯恶心。
胖子嘻嘻哈哈说:“看你怕的,胆子真小,我先回城里收拾收拾,待会就直接走了。”
我说:“我也去吧,好久没看见阿姨了。”
胖子摆摆手,把我按在了家里,然后冒着漫天风雪直接出去了。
这时候小雨拾掇好自己,从屋里走出来问:“他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不清楚。
看来昨天赵鹏一案的所谓进展,对他的打击还是有点大的。
和小雨挥手告辞,买了点东西直奔火车站,正好在胖子离开之前赶了过来。
把东西交给他,让他保重,没事就在家多呆几天。
胖子笑呵呵说:“我不在,你肯定出大事,放心好了,回去看一下老妈就过来了。”
我笑骂着让他快滚。
这时候车来了,胖子和我打了声招呼就上车走了,我想到这些心里头还真有点不舒服。
不过胖子走了也好,我正好有事情要办。
冒雪回到孙家村,和爹妈知会了一声,便背着行囊直奔火车站。
结果刚买完票,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转头见到小雨脸被冻的通红的站在我后头。
“你干什么去?”她有些生气的问。
我挠了挠脑袋,不知道怎么说。
芋头在我口袋里留下一张纸条就跑了,我不仅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声谢,甚至还有好多个问题没有问。
小雨知道之后,颇为大方的买了和我同一趟去贵州的票。
差不多一日半,我们在贵阳火车站下了车,小雨问我知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当然知道。
不过最后依然花了差不多两天时间,询问了不少人,才在一个地级县附近找到了扎利村。
扎利村这地方怎么说呢。
很穷,起码我们看到的是这样。明明都已经九几年了,村子里破屋烂屋子还一大堆。
村口黄土地上,一颗枯树,死得不能再死,依然没人想要把他拔起来。
上头还挂着几个穿着破棉袄的小孩在玩。
幸好这边天气虽冷,但没下雪,不然这几个小孩得被冻死。
这村子不算小,但可能是天冷的原因,没看到几个人。偶尔也只瞅见几个闲汉拉着条凳,在阳光大的地方晒太阳。
小雨在身后偷偷拉了拉我:“芋头真在这?”
“肯定在,之前我们聊过,他说他接下来要来这里办事。”
我把芋头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但小雨和芋头并不怎么熟悉,所以一直还持着怀疑态度。
我们刚走进村,刚才还在村头枯树边上玩耍的小孩,就喊叫着:“有城里人来了。”跑到了村里。
没一会,有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走过来:“你们来找谁的?”
那老人看上去有七八十了,牙都掉光,脸上全是皱纹。
我礼貌给他说了芋头的真名。
那老人皱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说:“我们这里没你找的人,你们去其他村子问一下吧。”
小雨扯了扯我:“是不是找错了?”
我寻思着,扎利村这古怪名字,整个贵州也没几个地方吧,不太可能找错。
而且看这村子的模样,明显是之前照片上的样子。
我又问了问芋头他外婆的事情。
那老人这才猛一拍大腿:“你们是说阿花啊!”
我和小雨看的心里头直打颤,生怕这老人家稍微一用力,就把自己的老胳膊老腿给飞拍断了。
老人家一边转头往村里走,一边招呼我们:“快进来,快进来,我带你们过去。”
我和小雨上前扶住他,那老人颤颤巍巍拄着拐杖,几个小屁孩一边流着鼻涕,一边咬着手指跟在我们身后,非常好奇又不敢靠近。
老人家说:“我们这地方穷,一年到头也没两个人来。”
我和小雨点点头,以前孙家村也不怎么样,这种心情我们很能理解。
穿过村头的谷场和寒风,我们正式进入了这个山村中间。
扎利村的房屋基本都是呈梯形分布,从下到上,直到半山腰。
村子里最后的一栋房子是村里头唯一能看得过眼的砖头房,老人家说:“那边是学校。”
远远看了看,那砖头房面前的确还飘着一面五星红旗。
“还真是艰苦朴素。”我和小雨不由感慨。
小雨到底是女性,心肠很软,正事还没办,就有一点想去学校那边看看的意思。
后来她还是忍住了:“先去找芋头吧。”
我们在村里头走了许久,也被围观了许久,一开始还以为芋头他外婆的家在村子里,结果那老人直接把我们带到了村子后头,一个离村子稍远一点的地方。
他指着山里头的一个破旧土砖房说:“阿花原来就住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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