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到那教授说有成员名单,心里头都忍不住一震。
那教授转身去档案室找东西,我们则坐在办公室紧张等待。
小雨忽然瞄着我和胖子问:“你们之前怎么不把事情都调查清楚?”
胖子搓了搓手:“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
我们第一次来找刘泉勇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已经过世。而且也不知道刘泉勇和谁去过蛇头村。
况且那时候我们慌着找小雨,等拿到刘泉勇的笔记本的时候,根本就没时间调查那么多事情了。
小雨也颇为尴尬的笑了笑。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那教授一脸搞忘了的表情从档案室出来。
我们看着老教授的样子,一颗心都跳到嗓子口。
老教授说:“哎呀,这个挺不好意思的,因为距离现在有好些个年头了,而且这些档案并不怎么重要,所以前几次整理档案的时候,搞掉了。”
胖子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苦笑两声:“白跑一趟了。”
老教授坐在我们对面,呷了口茶,右腿搭在坐腿上,特好奇的问:“你们要这个是……?”
我怕胖子说漏嘴,连忙回答道:“刘爷爷他临终前总是在念叨神农架之行,说很想念那几个老朋友,所以我们就过来问问,看能不能得到他们的信息,好了却爷爷的心愿。”
老教授眼里带笑看着我们:“你们几个都是好孩子。”
小雨偷偷掐了我一下,她三观特正,正的有点儿古板,所以容不得别人说谎话。
我心想,我们这会儿不说谎不行。
小雨也意识到这是非常规事态,允许了我这一次的‘原则性’错误。
胖子腆着脸上去问:“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爷爷生前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但还是一直念叨着那几个人。”
老教授叹了口气:“那你们等等,我想想。”说着端起茶杯陷入了深思。
我们就跟等待考试成绩的小学生似的,紧张盯着老教授。
大概两分钟之后,老教授忽然拍了拍大腿,一激动茶杯里的水都快泼了出来。他摸出手帕擦了擦,才激动说:“想起来了,以前我和老刘聊过这个事情,他对那次神农架之行非常重视,所以一切东西都有副本,不过在哪我就不清楚了。你们去他遗物里找找,应该能找着。”
胖子拍了拍脑门子,颇为憨厚的说:“不对啊,遗物我们都找过,但是没发现别的。”
老教授摊了摊手:“那我就不清楚了。”
没能再问出什么,我们拱手和老教授告辞从学校出来。
胖子一把把眼睛摘下来:“再怎么办?”
我哪儿知道啊,只是隐约能猜到,之前刘泉勇的坟墓不是被动过手脚吗?动手脚的那人肯定是为了来寻找这些档案的,后来没找到,一气之下拿老刘的坟墓出气。
难道那些档案都被神秘人给弄去了?
百思不得其解。
小雨说:“再去找找?”
我摆摆手说不必,刘泉勇留下来的东西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根本就没有那什么档案,更别提其他东西了。
胖子又把眼睛带上,单手往上托了托:“那可未必。”
我看他装逼装得正欢,也懒得拆台,问:“这是什么意思?”
胖子咳嗽两声,背着手走在前头:“刘泉勇的家具不是都被瓜分了吗?”
他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刘泉勇死后,因为没钱安葬,村长就私自把他的家具给分了,顶个安葬费。那些家具这么大,在里头藏一些东西再简单不过。
胖子志得意满:“胖爷出马准没错。”
“先别高兴的太早。”小雨在边上泼冷水,“万一里面没东西呢?”
小雨对刘泉勇的事情还不太了解。我拦了辆车,胖子问都没问,就坐前边去。我和小雨坐在后头,把当时刘泉勇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到了叶家村。
胖子下车之后,有些忐忑的说:“那时候我们委婉提过让村长把家具都烧了对吧?”
我们的确这样做过,因为那时候刘泉勇的鬼魂在闹,虽然坟墓的问题被解决了,但家具不烧的话,可能会有后患。
小雨一下子呆住:“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
凭着记忆找到村长家。
村长正坐在门口晒太阳,见到有陌生人进来还愣了一愣,等看清楚是谁之后,慌张站起来:“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们走上前去,也没挑明,旁敲侧击的问:“家具都烧了没?”
村长一脸便秘了的样子:“把老刘的坟修好之后,就没有再出事了啊。”
我们听到这里,喜出望外,那些家具看来都没有被烧掉。
小雨出声问:“那……家具在哪?”
她不擅长撒谎,我帮着补充:“因为害怕出事,所以我们才特地回来一趟的。”
村长的视线不自觉瞥向房中。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到了一个梨木雕花大柜。
我暗中冲胖子打了个手势,胖子厚着脸皮跑到柜子边上:“我看看啊!”
村长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气得脸发白。
我和小雨就拉住村长说闲话,顺便套套话,看刘泉勇的那些家具到底还被多少人拿去了。
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屋里头忽然传来了砰的一声。
村长听见,慌了神,立马跳起来跑屋里去。
我们也顺着跟过去,一进去就看到了胖子傻眼蹲在柜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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