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表情都欠奉的所谓“大伯父”等三大家子都走后,整个客厅都静了下来,也一片狼藉的时候,周兴盛才没继续在房间里猫着,走了出来要吃饭。
帮忙打扫一净后,刘香梅将饭菜端了出来,周兴盛就一个人坐着吃饭。
“啊盛,他们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一个招呼都不打,也太不懂礼貌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周运发放下了手上的报纸,皱眉轻斥道。
“算了,人都走了,还说这个干嘛?”刘香梅忙打岔说道。
周运发斜睨了她一眼,语气渐渐严肃:“我们这一辈的事情,啊盛这一辈知道就行了,不能掺和进来。就算大伯父他们那样对我们,但那也是我跟你的事情,啊盛作为晚辈,无论如何都不能那个样子对待长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没家教呢。”
周兴盛也不辩解,只是一边低头吃饭,一边无所谓的说道:“以我的脾气我做不来,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难道明明讨厌他们还要装出一副我很高兴的脸色来应付他们?实在没有必要,我们又不求他们什么。”
周运发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是什么话?他们不是外人,他们是亲戚,什么叫做、、、、、”
话没说完,就被周兴盛给打断了,周兴盛抬头看向他,一脸不屑的说道:“什么亲戚?以前怎么从没见他们上过我家门?连过年他们都不会来我们家,这样的亲戚能算亲戚?就算是街坊邻居,过年的时候也会串串门啊。既然他们不把我们当亲戚,我们又何必当他们是亲戚?”
说到这,周兴盛也想来了问道:“对了,爸,我还没问你呢,你知道这些日子他们来我家是想做什么?”
“对呀,我也正奇怪着呢,他们都好几年没来过我家了吧,最近怎么这么有空?老周,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刘香梅也是奇怪这事,忙开口问道。
周运发迟疑了一会,慢慢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他们的口风,似乎是想和我们合作做生意。”
“和我们合作做生意?”周兴盛和刘香梅齐齐一惊。
周兴盛转念一想,若有所思。
刘香梅却是立即开口问道:“老周,他们有没说什么生意?”
周运发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看向了周兴盛。
刘香梅一见,立即有了几分明悟,目光同样看向了周兴盛,脱口说道:“这就难怪了,看来他们是听说了啊盛你做生意赚了大钱的事了,所以才一个个故作热情的跑到我家串门来了。”
说完,她不无气愤之意的“嘿”了一声,又道:“还以为是他们突然变好了呢,谁知道真正的目的是在这。嘿,果然是好亲戚。”
她的目光转向了周运发,显然是颇为不屑周运发的这些个堂兄弟姐妹们。
周运发心下黯然,一脸的无奈。
周兴盛倒是没觉得意外,势利眼的亲戚,一般都是这个德行。看你落魄,自然是不会用正眼看上你一眼;而等到你发达了,这些亲戚立即就会像是换了个人,热情无比的蜂拥而上,看向你的眼神更是充满着炽热。
其实,不光是势利眼的亲戚了,世人都大多如此。
至于义薄云天之类的,现代社会差不多是绝迹了,要在传说中才能见到。
一个字可以概括出本质:利!
有利可图,势利眼们自然要蜂拥而上了。至于脸面?脸面能值几个钱?有利可图的情况下,脸面是可以弃之如敝屣的东西。生命诚可贵,脸面价更高,若为利益故,两者皆可抛。
当然,想得通不代表他能够做得出来,所以他最后是断然说道:“爸,这事提都别提,和他们合作?我脑子进水了?势利的人一般都是生意场上的白眼狼,有奶便是娘。和他们合作,我怕到时候我会被他们坑得很惨,还是算了吧,我宁愿去融资或者等到公司上了一定规模后上市集资。”
做生意,讲究的一个诚信问题。
至于约束性的法律合约,就像是防盗锁一样,只能防得了那些介于君子和小人之间的人。君子不用防,因为是君子,是断然不会毁约的,至于小人,要毁约照样要毁约,大不了赔偿就是了,所以毫无顾忌。而且要防介于君子与小人之间的那些人,法律合约也不一定能够防得住。
因为和这类人做生意,没外力自然是很保险的,但是一旦有另外的势力介入,一面给出高价,一面答应替他们偿还赔偿金,那么这类人照样是会毁约的。所谓的有奶便是娘,就是指这类人了。
很明显,这一世的那些个势利眼亲戚们,就是属于这类人。
周兴盛可不想这边和这些人做生意,那边就被这些人和自己的竞争对手联手在背后捅上一刀。
周运发和刘香梅也是明理之人,自然能明白周兴盛的担忧,也深以为然。
刘香梅随即说道:“不错,做生意还是保险一点为好,找可靠的人融资或者上市集资都行啊,没必要找他们合作。”
只周运发还有些犹豫,不忍心的说道:“可是,他们毕竟也是自家的亲戚,能提携一下是一下。而且,虽然以前我开这家茶餐厅的时候找他们借钱,他们态度不好,更和我斤斤计较的算利息,但最后还是借了钱给我不是?我家也算是欠了他们的人情。不能因为他们和我们计较,我们就要和他们计较,一句话说得好,他不义,我却不能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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