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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融和天气,池边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春水融融,曲桥留影,景色怡人,杨大官人却有些犯春困,懒洋洋地躺在柳荫下,脸上盖着一本《诗经》。
茵茵的草坪中,清娘梳着双丫髻,穿着墨绿色的长裤,正和十三娘他们在玩蹴鞠。
她轻盈地摆动着身体,皮球在她脚间上下翻飞,身体不时旋转轻舞,曼妙而多姿,这种蹴鞠方式不需要球门,叫做‘白打’;
所谓脚头十万踢,解数百千般,白打主要是看谁的控球技术好,动作花样新奇,除手之外,头、肩、胸、背、膝、腿、脚都用到。
“晴儿姊姊接球!”
清娘满头香汗,脚尖一挑,轻灵地将球传给十三娘,十三娘抬膝轻轻一顶,将球顶起,皮球从她头上飞过落在背后,她也不用回身,脚根向后一挑,皮球如有灵性一般,再次飞回身前,惹得清娘她们一片欢呼。
十三娘身材窈窕修长,踢起球来就象在翩翩起舞,柔软的腰肢忽弯忽直,玉腿踢动时充满了美感;
一旁的韦晶看得眼花缭乱,突然打趣道:“十三娘,冤枉你踢得这么好,可惜哩!你家郎君却做春梦去了……”
可不是,草坪上的莺声燕语似乎对杨大官人没有什么影响,他睡得正香呢。
忽然那皮球袅袅地向他飞来,“啪!”的一声,好巧不巧地打在他脸上,把他盖在上面的《诗经》打落。
“谁?谁干的?是谁干的?知不知道人家正梦到……”
“官人,您正梦到什么呢?”十三娘那千娇百媚的脸蛋,适时出现在杨大官人面前,她歪着脖子,长睫一闪一闪的,正含笑等着他的回答。
杨大官人下意识地吸吸鼻子,好香!但现在顾不得香不香了!
他赶紧轻咳两声,一脸清正地答道:“是娘子啊,这个嘛!为夫刚刚梦到一本天书,书里华彩词章无数,据说当年江淹梦到仙人送笔,之后笔下佳作无数,为夫这梦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嘛!官人确定你梦到的是天书,而不是天仙吗?”十三娘依旧歪着脑袋,笑得一脸诡异。
“娘子啊!为夫梦到的真是天书,我发誓,若有半句假话,我就……”
“官人就怎么样?”十三娘坚持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就出家!”杨大官人脱口说道,这其中带着小小的威胁,希望十三娘怕怕。
“哦,官人是打算去莫愁庵出家吗?”十三娘的笑容用诡异已不足以形容,总之能让人心惊肉跳。
杨大官人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什么不好说,偏偏提出家干嘛呢?造孽啊!
“跑题了!跑题了!娘子啊,刚才咱们说到哪了,对了,说到天书来着。”
“那官人在天书里都看到什么了?”
“呃,这个嘛,我正翻开,还没来得及一窥究竟,就被这球给砸醒了。”
“哦,那倒是妾身的不是了,对了,把官人砸伤没有?要不要妾身也以身相许啊?”
“呃……”杨大官人悄悄向韦晶那鬼丫头望去,只见她红着脸嘻嘻直笑,这丫头笑起来腮边会自然浮现两个可爱的梨窝;
据说笑起来有梨窝的女人,通常身怀十二名器之一的飞龙*,这种名器的特点是玉门狭小,膣道也很狭窄,紧缩……
天啊!杨大官人差点又要给自己一个大巴掌,李逸那家伙以前学的这些东东,不知为什么突然窜上脑海,十三娘还歪着脑袋等着他答话呢!
杨大官人连忙移开目光,甩了甩头正色地答道:“娘子说哪里话,你我是夫妻,娘子还说什么以身相许,这可太见外了,太见外了!太见外了!”
“哦,妾身明白了,要是韦晶那丫头片子以身相许,官人就不见外了是吧?”
一直以来,杨大官人都觉得自家娘子是仙子,现在,终于看清她的真面目了,这分明也是一只千年狐妖;
他一抱肚子,嚷道:“哎呀,肚子疼,疼死我了,清娘啊,快扶杨大哥回房歇息一下。”
十三娘嘻嘻一笑,抓住他一只胳臂,小嘴儿扭了两扭,立即换上一付担心的表情说道:“官人,都是妾身不好,恐怕是刚才砸伤官人内腑了,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有人刚刚到来,一定被十三娘那逼真的表情蒙得团团转,清娘在一边咯咯笑道:“杨大哥,刚才球砸到的是脑袋,不是肚子……”
“对对对,是头疼,哎哟,疼死我了!”杨大官人两眼一翻,顿时昏了过去。
没等他‘昏’多久,就感觉十三娘那纤纤玉手在他腰间摸索,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可十三娘并没有立即开扭,而是在他腰间挑肥拣瘦,这块不好扭,呃,这块也不好,嗯,就这块吧,将就点算了!
杨大官人头筋突突直跳,一脸黑线如蚯蚓游走,没支撑到十三娘下手,他就崩溃了!嗷叫一声,飞窜而去。
绍圣皇后以杨逸与辽国谈判有功为名,赏赐了杨逸不少缗钱和绸缎。大家都知道,这是绍圣皇后在安抚杨逸,希望他早点“病”好,回朝办差。
在大宋朝,这种事时常有,当年神宗皇帝甚至亲以至首相府安抚过王安石。绍圣元年哲宗也亲到章惇府上,对宣德门前被辱的章惇加以安抚。
当然,一般只有朝廷重臣才会享受到这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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