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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美美地泡了个温泉澡,从浴室出来时,只见寒夜中细雪如尘,北风吹不散再次融在一起。
屋脊两边的千木高挑也被染成了白色,静静的园林和雪景完美在融在一起,别有一翻美感,杨逸不禁站在檐下细赏一阵。
日本的建筑吸纳了许多中国的元素,但又独具特色,虽没有中国建筑那么大气开阔,却更讲究顺应自然,与大自然融和统一的理念。
在日本人看来,建筑物也是大自然的生命或自然风景的一部分。
包括他们的许多神社,绝对没有像西方哥特式建筑那样,高耸于其他事物之上,主宰并压倒周围自然的气势,也缺乏那种与自然相对抗的、独立自主的性质。
相反,日本的的神庙或房屋,大都隐没在周围的树林之中,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显得精巧柔弱,但凭借着草木永恒的青春活力,又印证和支持着柔弱中包含的活力。
像藤原家这座院落,其室内与室外并没有严格的内外空间界限,依靠滑动的拉门,使室内与室外的空间连成一体,从屋前可以直接观赏到屋后的景物。
室内各个房间或用障子,或用幕帐和屏风隔开。而屏风上都绘制有精美的画幅。
室外沿着房屋四周修建宽敞的走廊,谓之套廊。
套廊可以看作是房子的外部,但拉门敞开时,它又可以看作是房间的一部分。而房间又与院中的假山、池水、树林、花卉融为一体。
它虽然没江南园林那么精巧雅致,却多了一份纯朴和自然,这种建筑在这样的小雪之夜,显得极为安静怡人。
清娘的房间透出淡淡的灯光,静静的,杨逸不禁暗叹一声,这丫头没得救了,把书看得比命还重。
照杨逸的意思,把搜来的珍本直接装船拉回去就是,跟小日本客气个屁。
偏偏清娘有些学术无国界的思想,杨逸又不好拂了她的意,只得由着她了;
但愿小日本能世世代代记得这个少女的善良和恩惠吧!
杨逸回到自己的房间,门一拉开便能感觉到融融的暖意透出来,房里挂着多盏宫灯,显得一片敞亮;
令子和禛子就跪在门边,杨逸一进门姐妹俩立即伏身一拜,然后帮他脱去鞋子。
樱子和贞子则上来帮他脱去厚重的外衣,小心地叠好,放到榻边镏金箱子里。
现在院中有数百美人,但这四个身份最高贵且美丽的女人,一直被杨逸留在身边当侍女使唤,她们各方面的素养高些,而且都会说汉语,吩咐起事情来方便一些。
屏风下的火炉上,温着林如海带来的绍兴女儿红,若有若无的酒弥漫在室内,杨逸往软绵绵的巨榻上一躺,轻轻伸了个懒腰。
樱子跪在榻下小声地问道:“主人,今晚还要找其他人来侍候吗?”
不是杨逸喜欢人跪,人家日本人在家本来就如此,室内很少有椅子,连吃饭都是跪坐着吃。
杨逸闲适地躺着,眼皮都不抬一下,右掌伸出几根手指来。
“开发小日本”的大业岂能懈怠?
“嗨!”
樱子轻应一声退了出去,未几领进来四个精心打扮过的少女,所谓的打扮,也只不过是在着装和头饰上用些心思,谁敢再抹粉的话,一定会被杨逸直接踹出去,太吓人了这是。
四个少女无一不美,但杨逸现在已经患上审美疲劳了,再怎么美都不会再有惊艳的感觉。
她们还有些忐忑,无所适从,不要紧,有樱子、令子她们做指导,一切不用杨逸费心。
令子吹八尺,禛子抚琴,杨逸舒服地躺在新来的四个美人堆里,一边品酒,一边看樱子跳舞。
八尺是笛子的一种,与琴和筝一样都是隋唐时期从中国传入日本的,不过八尺是竖着吹,有些象箫,因其长度一尺八寸而得名。
而樱子跳的是“能乐”,这种日本舞蹈具有很深的宗教意味,最大的特色是动作缓慢,跟中国的昆曲有得一拼。
据说日本人在演出能乐时,会把入口都锁闭,以防止观众耐不住性子而先离席。
在这种静静的雪夜,一壶醇香的女儿红,卧于美人膝上,看这种柔缓的舞蹈,倒是挺合适的,能让人的心绪变得平淡中和,自由而恬适。
樱子那妖娆的面孔,窈窕的身材,跳起这种舞蹈时,处处给人一种柔若无骨的感觉,就像一根藤蔓,在春风里缓慢而柔和的舒展着,别有一翻韵味。
樱子这支舞花了一柱香才跳完,其实动作并不复杂,最要是缓慢,杨逸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过去,然后把酒杯递给她。
樱子没料到他竟会亲自递酒给自己渴,显得有惶然不知所措。
“喝吧,别太拘束,我又不是老虎,不用怕。”
在床上时,你可不就是老虎?樱子也就敢想想,哪里敢驳他,道过谢后这才接过酒喝了。
杨逸满意地转送对贞子说道:“前天我听你在院中唱和歌,颇为婉转动听,便由你唱一曲来听听吧。”
藤原贞子不敢不从,轻应一声,自己坐到琴前,一边轻拂琴弦一轻唱:
行出田儿浦,
银光泻碧空。
富士高岭山,
瑞雪正蒙蒙。
贞子的歌声是以汉语唱来,清越婉转,听起来挺有意思。和歌是日本诗歌的一种形式,脱胎于唐诗,但它又像宋词一样,是配上乐来吟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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