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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京西北四百里的大盐泺,天上星月无光,夜色凄迷,宋军的营寨里没有一丝灯火,只有寨门处还能看到一些灰影在巡逻。
完颜靼哥领着五千人马,四天来对折可适大军不断袭扰,虽然战果不大,但却成功拖慢了折可适的行程。
今夜宋军扎营于大盐泺东侧,大盐泺水面不算宽广,但四周沼泽密布,这种沼泽下面是深深的淤泥,一但陷下去,便是九死一生。
附近的牧民在白天都不敢穿越这片沼泽地,晚上更是畏之如虎。
但完颜靼哥手下有一个叫赤儿哥的人,对这一带的沼泽非常熟悉,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领着大军安全通过这片沼泽。
完颜靼哥得知后大喜过望,宋军依沼泽扎营,就是为认沼泽是天然的屏障,想借助沼泽挡住一面,以减轻防御压力;
那么沼泽这一面的防备必定松懈,若是自己能出人意料的从沼泽摸过去,给宋军来个突然袭击,定能一举击溃这两万多宋军。
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完颜靼哥不再犹豫,束马衔枚,五千人马在那个叫赤儿哥的人带领下,悄悄地穿越危险的沼泽地。
正如完颜靼哥所料,宋军在沼泽这边防备,连基本的寨墙都没有,眼看这天赐良机就在眼前,完颜靼哥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狂喜;
无论是什么样的军队,在半夜时分被对手突然偷偷摸进大营,后果都只有一个——大败。
大金国如今处处受挫,节节败退,若是自己能一举灭掉折可适这两万多人马,不但能让大金士气大振,甚至一转颓势也不奇怪。
完颜靼哥兴奋地大吼道:“给我杀进去,杀光宋狗,杀啊!”
五千金军跃上战马,燃起无数的火把,如烈火一般卷进宋军大营,他们用套马索将营寨中的那些帐蓬一个个的拉倒,或是将火把扔进去点燃,熊熊的火光顿时照亮了夜空。
几千金军在大营里横冲直撞,象一群夜间觅食的恶狼嗥叫着,每个人都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得不得了。
但他们很快就叫不出来了,因为他们发现似乎只有自己在演独角戏,没有看到光着屁股狼奔豕突的宋军,更没有哭爹喊娘跪地求饶的声音。
四周静悄悄的,一种死一般的宁静,静得让人发悚,偏偏这种宁静之下,四周又象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他们,就象是如来佛祖在看着孙猴子在翻筋斗。
“不好,咱们上当了,咱们上当了,快撤。”完颜靼哥脸色惨白地大吼起来,那声音充满了绝望。
撤?往哪儿撤,若是继续由赤儿哥带路,小心翼翼地从刚才那片沼泽地撤回去,那肯定没问题。
但很显然,折可适是不可能容你慢慢摸回去了,五千人马一窝蜂涌回去的话,能逃过去三瓜两枣就不错了。
至于其它三面,傻子也知道那也肯定是无数的陷阱在等着他们。
这一刻,一个宋军还没见着,完颜靼哥就已经快要崩溃了,越是看不到的敌人,才越让人感觉无能为力。
五千金军四处张望,就象落入了陷阱的糕羊,惶恐不安地等着猎人到来收拾他们,场面诡异无比。
很快,清脆的枪起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随着对面一排排的火光喷薄而出,三面亮起了成片的火把,灿若星河。
枪声、死亡的哀嚎刺破了金军的神经,一个个开始掉头就跑,明知沼泽那边是九死一生,但还是一窝蜂地掉头冲去。
折可适带着两万大军从三个方向迅速压上来,正面的燧发枪一排排的射击,那呼啸的子弹就象催命的判官,促使金军不顾一切地向沼泽地涌去。
等待他们的,注定是悲惨的下场,一个个金军陷入沼泽之中,那些淤泥潭就象恶魔张开的大嘴,无情地吞噬着金军的性命;
陷进淤泥里的人马不挣扎还好,挣扎起来只会死得更快,身体被一种巨大的吸力,不断的向下吸,你能慢慢感觉到淤泥一点点地漫过你的口鼻……..
不会有什么意外,在夜色中冲向沼泽地的金军,慌不择路,能逃得出去的不到两百人。
收拾了完颜靼哥这五千人马,折可适终于可以快速向上京城推进了。
然而等他来到上京城时,只见城头上插着的赫然已是大宋的旗帜。
此刻城中只有三千宋军留守,守将黄四娘见折可适大军到来,带着一队亲兵迎了出来。
他冲到折可适面前,娇滴滴地说道:“折将军,您来得正好,末将想跟您打个商量,您看您这么多人马,这上京城就交给您了好吗?折将军您也知道,末将手下那些兄弟都是粗人,呆在这上京城里闲着没事,只怕会惹是生非,到时就不好办了,折将军威望高,镇得住场子,由您来驻守上京城正合适”
黄四娘就象个嘴碎的娘们,若是光听他的声音,你一定以为他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可他偏偏长着一脸虬须,让人不禁胃里直翻腾。
折可适忍住了,可他手下的将领却是不爽了,他娘的,敢情人家把俺们当成捡破鞋的了,说了这么一大堆好听的,还不是想让咱们留守上京城,你好跑去继续爽快。
“黄将军,你这是什么话,合着就该我们给你们擦屁股?”
“您瞧,你们分这么清干嘛,这上京城谁打下来的不都一样吗?你们人多,你们来守就不怕再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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