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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杨大学士不知道自家夫人要用钱砸昏自己,正为鼓动起万千围观者澎湃的热情暗自心喜呢。
岸上欢呼如潮,人头耸动,望也望不到边,而且还不断有人赶来,杨逸粗略估计了一下,岸边的百姓至少也将近十万人了。
嗯,哪怕每人只砸一贯钱,也有十万贯了,那些有钱的商人、贵公子哥儿,为了争得上船与偶像、与美人亲近的机会,可能只砸一贯吗?
他们上酒楼吃个饭,花个几百贯跟玩儿似的,东京城里有近百家高档酒楼,家家生意那么火爆,可见他们是不会将几个小钱放在眼里的。
眼看白花花的银子就要哗啦啦地往自己的口袋里流,杨大学士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又向岸边的人潮长身一揖,才迈着四方步回到画舫上去。
画舫上的姑娘们已经跃跃欲试,她们已派人回自己所在的青楼,请老鸨派来最强的阵容,助她们上台表演,这不光关系到她们的未来,对所在的青楼而言,楼里的姑娘出名了,也会跟着受益匪浅的。
姑娘们很清楚,谁能先上台表演,就能占到不小的便宜,若是排在后面,岸上的百姓看多了,难免会出现审美疲劳,除非才艺特别出色,才可能赢得大家的支持。
于是呼,杨大学士刚回到画舫上,姑娘们便坐不住了,纷纷争着先上台表演,面对几百位美人你争我抢的局面,杨大学士头一下子又大了,怎么办呢,让谁先上台这可不好决定啊。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采取抽签的形式,来决定谁先上台,先一船一船的抽签,抽出船的序列后,各船的姑娘再自己抽一回签,最终决定谁先上台。
这一通忙活,花去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此时已是日薄西山,红霞满天,眼看夜色便来降临了;
不用杨逸吩咐,赵偌等人已经差人在舞台四周的竹杆上点上了许多风灯,保证即便入夜后,整个舞台仍是灯火通明,不碍表演。
杨大学士没什么可做的了,一心只等着数钱,苏呜佩不知道岸上某位一品夫人正瞧着,犹是小鸟依人地往杨大学士身边靠,媚眼如丝,春情荡漾。
杨大学士心里那叫一个苦啊,美人就在身边,任君采摘,却不敢再有越轨行为,造孽啊!
这也罢了,更让他痛不欲生的是,第一个姑娘刚刚上台表演绿腰舞,乐起刚起,那姑娘还没开始跳呢,就见岸边几个俊俏的书生猛往舞台上砸花绸,那情景正如他刚才鼓动的那样:红花飞满天,彩绸当空舞。
杨大学士看得真切,这不就是十三娘那几个妖女嘛,他痛苦得直呻吟:天啊!你们怎么能这样?为夫我机关算尽,就想赚几个小钱养家,你们倒好,把家里的积蓄都砸台上来了。
杨大学士看着那漫空飞舞的花绸,简直是痛不欲生,真是遇人不淑啊,当初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败家的老婆呢?我不活了我!
咦,先别忙着上吊,先容我想想:老婆砸钱,老公收钱,这肥水似乎没落外人田,我干嘛要上吊啊我?
…………….
杨家业产无数,光是往来各国的大商船就有二十多艘了,加上这几年易安葡萄洒奇货可居,有的一瓶酒卖到几千贯,赚了个钵满盘溢;
韩狐狸还嫌不够,还到处见缝插针,杨逸仗打到哪里,后面通常少不了杨家商队跟着发财的身影;
杨家的女人一向也还算节敛,杨逸、苏晴、杨氏、清娘几人都有俸禄,加起来已足够平日开销了,加上杨逸每次凯旋归来,朝廷都有大量的赏赐,这些家里根本用不完;
韩狐狸赚回来的钱,除去一些生意上的投资外,都积攒了下来,家里都放不下了。
十三娘这回为了玩个尽兴,让茗儿回家足足拉了一麻袋的纸币过来,到底有多少不得知,但瞧她们那弱袅袅的柳腰儿,别说用来买花绸了,估计直接用纸币往台上砸,她们也砸不完;
第一个上台表演的姑娘兴奋得差点当场晕过去,她舞还没开始跳呢,就见无数的花绸凌空飞舞而来,舞台上仿佛下起了一场花雨,满天缤纷。
岸上的那些公子衙内,巨商富贾一见十三娘她们向台上猛砸花绸,立即就明白今天遇上恶性竞争对手了,看来想上船与苏杨二位大学士、以及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同乐的可不止自己一个啊!
必须,马上,回家再多拿出钱来,否则这个一举名扬天下的机会就白白送给人家了。
十三娘几人换上男装后,少了顾忌,砸了起花绸来那动作花样繁多,神出鬼没,玩得欢天喜地,一朵朵红色的花绸在她们玉臂挥舞间,如天女散花,纷纷扬扬;
岸边人群的热情一下子就被她们带动起来了,纷纷到岸边争购花绸投到舞台上,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营造出一个梦幻般的盛世繁华景象。
那些来自各国的商人、留学生,被这空前绝后盛景深深地震撼了,若不亲见,谁能想象世间竟有这天堂一般的盛世景象?不知多少人暗暗发誓,一定要留在东京,要老死在这人间天堂里。
砸花绸吧,让我们也融入东京城,融入这片欢乐的海洋中。
胡商是很有钱的,不管他们是不是打算居留东京城,但能与杨逸攀上交情,这是各个胡商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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