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继续干笑着辩解道:“并不是送死,我们也有自己的考量,并非是鲁莽的行动,热血什么的,当时感觉不错……”我一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情绪就低落下来,“终究还是有同伴牺牲了。”
“哦,死人了吗?死了几个?”
“两个,还有一个重伤。”话谈到这个地步,我也不知不觉放松下来,本来觉得事后跟外人谈这种事有些不对劲,但说实在的,已经有些不在乎了。反正这种事情大家都明白,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
“是吧,果然逃跑的话……”水手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转开了,“嗯,听说你是最近才加入网络球安全局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有点老兵的风范了,遭遇过很多事情了吧?”
“给你这样的感觉吗?嗯,是啊,最近总觉得时间过的很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头。”
“还早着呢,末日还没开始,末日之后更无法轻松下来。唉,生在这种时代真是不幸啊,如果是不了解内情的话,说不定能轻松点吧。不过很多事情一旦知道,就无法停下来了……这样的感觉?”水手笑起来。
“没错。”
“加油吧,虽然这个词语由我来说或许不太合适。”水手一直凝视着远方,“不过,其实我很尊敬你们这种人,毕竟男人总会憧憬热血和英雄吧。”
接下来好半晌,我们都没开口。平静的湖水,迷离的浓雾,静谧的空气中环绕着一种奇妙的氛围,让人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宁静。虽然紧张的局势并未就此终结,但是像这种能够喘一口气的日子真的让人打心底想要珍惜。
“最后能问一下吗?你真正的名字。”水手这么说了之后,又慌忙解释道:“那个……如果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毕竟大家都是用代号的,我的代号就是水手。不过我还是觉得,人和人相处的时候,果然还是要真诚一点。我的叫巴菲.刚果,国籍的话,大概是西班牙人吧,嗯,这年头,干我们这行的,总是有好几个国籍,搞得像是多面间谍一样,西班牙是我的出生地。”
对于“人和人相处时要真诚”这一点,我倒是很赞同他的说法。
“我是中央公国的,叫高川。”我爽快地回答了。
“中央公国?我出差时有去过哦,感觉你们那里的政体和人情关系很复杂呢。”
对于他这句评断,我只能打着哈哈蒙混过去。
“啊,看见他们了。果然这种时候,我的能力最有用了。”水手突然说。
顺着他的目光方向,我也看到了那团渐渐清晰的影子。魔术师用扑克魔毯载着其他人,笔直朝这边飞来。
“用飞的啊,真是便利。”水手咕哝着,一直看着那边的视线渐渐锐利起来,似乎真的能够穿透迷雾似的。他转身朝船舱打了个手势,游船立刻开始转向。紧接着他对我说:“看来你们招惹的敌人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不赶快逃跑可不行。”
“你看到了?”
“嗯,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是孢子吧?数量好多,而且正在污染湖水,真是可怕。”水手捧着心脏,做了一个夸张的受不了的姿势。
当油轮打横的时候,荣格他们已经安全落在甲板上,和我打了个招呼。水手走上前,充满亲和力和自来熟地和众人一一打招呼,然后从船舱中出来几个人,还带着担架和紧急治疗用的器械和药箱。黑巢的人动作很麻利,并没有怎么寒暄,就将潘带下去了。
“那些孢子怎么处理?如果它一直这么飘过来,你们也会很困扰吧。”荣格一本正经地问到。我觉得他是在试探。
“没关系。”水手并不是很紧张,“它们进不了数据对冲空间。哦,你的意思是,它们堵住了出口吧?放心吧,我们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有准备后备的通路。”
“早就预料到?”
“是啊,我们这支队伍的先知很厉害哦。”水手自豪地笑着,“是名符其实的先知。”
我记得他们的先知是曾经向我告白的系色同学吧,虽然觉得她应该很厉害,在他们这些人中的地位很高,但没想到评价那么高。名符其实的先知吗?也就是说,真的能够窥视到未来的人?其实成为先知之后,八景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不,应该是整个人神神秘秘的,所以给人捉摸不透的感觉,而且,她那句“咲夜会背叛”的预言,如果真要硬套的话,现在的情况也勉强能谈得上吧。不过老资格的先知梅恩女士说过,先知并没有预测未来的超能力,所以,究竟该相信谁呢?
“系色同学,没有在这里吗?”我问到。
“系色同学?哦,你是指我们的先知吗?原来她叫系色啊。”水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边招呼我们进入船舱。
原来他原本不知道自己的先知叫什么吗?我有些尴尬。如果系色并没有打算将自己的名字透露给这些人知道的话,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
不过水手随即又说了:“其实称呼什么的无所谓了,先知就是先知,我们也只有她一个先知,而且,她的自称很多,所以有时会令人混乱。喂,高川,系色真的是她的名字吗?”
“也许吧。”我含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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